第52章

鸣人一愣，随即想起今天本该是他的生日。他笑着蹭了蹭佐助的手掌："最好的礼物就是你在这里。"

佐助轻哼一声，但没反驳。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佐助，"鸣人突然说，"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收拾那个三眼混蛋。"

"嗯。"

"然后去吃一乐拉面！"

"..."

"然后去看烟花！"

"..."

"然后——"

"闭嘴，"佐助无奈地打断他，"睡觉。"

鸣人咧嘴一笑，小心地靠在佐助旁边，确保不压到他的任何伤口："遵命，护卫大人~"

佐助摸索着找到鸣人的手，十指相扣："...我保护你，你保护村子。"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一种新的平衡。鸣人心头一热，将两人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一吻："成交。"

窗外，木叶的钟声敲响正午。

木叶医院的窗户半开着，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鸣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佐助脸上的绷带。已经五天了，那圈白色绷带依然牢牢覆盖着佐助的双眼，像是某种无情的宣告。

"别那样盯着看。"佐助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我能感觉到。"

鸣人吓了一跳，赶紧移开视线："抱歉...我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佐助为他转移毒素导致失明后，鸣人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每次看到那圈绷带，胸口就会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那是佐助的眼睛啊，曾经流转着血轮华美光芒的眼睛，如今却...

"医生说今天换药。"鸣人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拿起床头的药瓶，"纲手婆婆说恢复得不错！"

佐助微微点头，安静地让鸣人帮他解开旧绷带。随着一层层纱布剥落，鸣人屏住了呼吸。当最后一块敷料取下时，他的心沉了下去——佐助的眼睛紧闭着，周围皮肤还残留着淡淡的青紫色，那是毒素侵蚀的痕迹。

"怎么样？"佐助问，眼皮轻轻颤动但没睁开。

鸣人咽了口唾沫，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还、还有点肿...但比昨天好多了！"他故作轻松地笑着，尽管佐助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

佐助的眉头微微皱起："说实话。"

"..."鸣人的笑容垮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药瓶，"看起来...很疼。"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出乎意料地伸出手，准确地找到了鸣人的脸颊："擦掉。"

"啊？"

"眼泪。"佐助的拇指拂过鸣人的下眼睑，"擦掉。"

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他急忙用袖子抹脸，却越擦越湿："对不起...我本来不想...都是因为我你才..."

佐助的手滑到鸣人后颈，稍稍用力将他拉近："闭嘴，吊车尾的。"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鸣人鼻子一酸。他把额头抵在佐助肩上，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佐助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后颈，像是给受惊的小动物顺毛。

"药。"最终佐助打破沉默。

鸣人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地给佐助涂药。药膏是纲手特制的，泛着淡淡的绿色荧光，涂在皮肤上有种清凉感。佐助全程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眼皮都没颤，但鸣人注意到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指节发白。

"疼吗？"鸣人轻声问，动作更加轻柔。

"不。"佐助简短地回答，但鸣人知道他在说谎。

涂完药，新的绷带裹上后，鸣人才松了口气。他收拾好药品，转身时却发现佐助正"看"着他——虽然眼睛被遮住，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非常真实。

"怎么了？"鸣人问。

佐助犹豫了一下："...描述给我听。"

"什么？"

"外面。"佐助微微偏头指向窗户，"天气...景色...随便什么。"

鸣人突然明白了——佐助不是不需要帮助，只是不擅长开口请求。这个认知让他胸口一暖。他走到窗边，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今天阳光很好，但不是很热。医院后面的樱花树已经谢了，现在长满了绿叶。街上人不少，井野家的花店门口摆满了向日葵，还有..."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时不时回头看佐助的反应。黑发忍者安静地靠在床头，嘴角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柔和。这个小小的表情让鸣人更加卖力，连远处一只晒太阳的猫都不放过。

"还有...呃...天空很蓝！像...像你的须佐能乎那种蓝！"

佐助轻哼一声："白痴。"

鸣人咧嘴笑了，回到床边坐下："想吃点什么吗？我去买。"

"不用。"佐助摸索着找到鸣人的手，"就这样...待着。"

这句话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更让鸣人心动。他轻轻回握佐助的手，两人在阳光中静静坐着，不需要言语。

【这章有1684字…快夸我是个勤劳的小蜜蜂。昨天断更纯属意外…我以为我更了…呜呜我的连更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