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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枳枳带着张泽禹去到了厨房的水槽边,急忙拧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轻抚过他那被割伤的细白手指。
尽管冰凉的水珠在不断地往下滴落在手上,张泽禹却觉得自己的手仿佛在灼烧。
而少女的掌心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严枳枳轻叹了口气,握着他手指的手始终并未松开,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倾诉。
严枳枳“我现在是不是就得考虑一下要不要选医学专业了?”
严枳枳“一个晚上家里多了三个伤员。”
严枳枳“护士姐姐都没我这么忙。”
张泽禹“姐姐。”
严枳枳“嗯?”
张泽禹“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严枳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连身子都无意识僵了一瞬。
……她会一直陪着他吗?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毕竟,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耳边的流水声淅沥沥的,严枳枳迅速调整情绪,回头对张泽禹微扬了扬嘴角,尽管笑意未曾触及眼底。
严枳枳“会的。”
是吗。
张泽禹轻轻垂下眼帘,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内心深处那病态的占有欲如同蛰伏的野兽,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冲破束缚,挣脱束缚着它的茧壳。
姐姐,我的意思是,只陪着我一个人。
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不三不四的人,是不是只要把你给关起来他们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还是……让他们全部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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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客厅后,严枳枳直接将给张泽禹包扎伤口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张极,无视了旁边小狗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张极就差笑出声了,说了一连串好字伸手接过了干净的纱布。
严枳枳撑着头,肘部轻搁在了带着丝丝凉意的茶几上。
她就这样看向了对面沙发上眸色温温,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长相俊美的陌生小帅哥,垂眸时还能瞥见他又浓又长的睫毛。
就在几分钟前,几个人才算正式认识,互相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听着这个姓氏,严枳枳眉头一跳,所以现在这客厅里是有三个姓张的啊?
果然,不愧是张家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一天带伤来。
严枳枳“手机?”
张峻豪“摔坏了。”
也许是怕严枳枳不相信,张峻豪还真就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机,无辜的眨着眼睛。
严枳枳“现金呢?”
张峻豪“我出门从来都不带现金。”
严枳枳“嗯……那用我的手机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张峻豪“爸妈分居,谁也不愿意管我,他们不会接的。”
张峻豪的语气显得异常淡漠,话语中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他轻描淡写地谈及自己的家庭状况,像在叙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严枳枳沉默了,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发现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只得抿了抿唇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严枳枳“睡沙发你可以接受嘛?可你手还受着伤。”
严枳枳“实在不行给你订个酒店吧,我……”
张峻豪“可以的!我睡沙发就行了。”
见对方眸色亮晶晶的,还带着几分焦急意味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嫌弃沙发的意思,严枳枳只好点了点头。
严枳枳“那好哦,我去给你拿一床新被子。”
张峻豪“谢谢枳枳,麻烦了。”
当散落着一头长发,温软精致的小仙女轻盈地踏着拖鞋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后,张泽禹立刻拍开了张极的手,力度不算轻,一声清脆的“啪”声随之响起,在空气中回荡。
张泽禹“我说你是不是想谋杀啊?”
张极“咋的了呢?”
张极“弟弟,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啊,这就受不了了?”
听到这番话,张极轻轻挑起眉毛,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随意地将那只未受伤的手背到脑后,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自在极了。
张泽禹“……滚开,离我远点。”
张泽禹缓缓垂下眼帘,眸中的厌恶与疏离如薄雾般弥漫,毫不遮掩地展露无遗。
属于是只要严枳枳一离开之后便谁也不愿意再装下去了。
耶耶耶接下来要开始走任务咯
感情培养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让儿子们和女鹅亲亲抱抱贴贴了🥺
别慌,我有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