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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被拦住了去路的少女有些气急败坏,任凭她怎么奋力挣脱,那紧握着她的手腕的力量也一直是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一言不发的困住了她的步伐。
宋时夏“松手!我让你松手你听不见吗!”
她宛如一只骤然炸毛的小猫,凶巴巴地朝面前的男人厉声呵斥,就连语调都拔高了不少。
宋时夏“马嘉祺,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马嘉祺“你不能去。”
短短四字,却像针似的戳中了少女的心事。
她紧咬粉唇,抬起了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眼前低首垂目,一双丹凤眼此刻带了点强硬的态度,嗓音比平日要冷峻许多的马嘉祺。
宋时夏“去哪?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时夏“你拽的我很疼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马嘉祺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手。
前一秒还固执地紧握着宋时夏的手腕,听见她带着丝丝委屈的疼字,他本来还强硬的不行的意志瞬息瓦解了。
马嘉祺“对不起夏夏……我太着急了。”
重获自由的宋时夏如释重负地甩了甩手,白皙娇嫩的脸蛋微微皱起了些,轻轻吹拂着泛红的地方。
宋时夏“我都跟你说了让你松手松手了。”
宋时夏“就是不听。”
女孩子的眼眶似乎有着水汽在蒸腾着,眼波流转,含着一丝小怨嗔瞥向了那束手无策的男人。
其实,马嘉祺是当初她写的某个桥段里,只出现了几句话的一个人物角色,是她的女主的邻家哥哥,仅仅算是个凑数的路人而已。
他拥有一双温润如碧泉的丹凤眼,温柔似水,有个很疼爱的妹妹,却没有人知道他一直挂念在口中的妹妹到底是谁。
宋时夏记得她只描写了短短几句话。
少女再度抬眸,视线定格在马嘉祺身上。
他仍在凝视着她被捏红的手腕,卷翘的睫毛轻颤着,红润的唇微抿,柔软的发丝轻覆额前。
似有所感,少年抬起了眼,与宋时夏四目相对上了,让她心尖也跟着微颤了下。
随便几句话就长这么好看?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想到她穿进来之后成了马嘉祺的妹妹,虽然是重组家庭。
宋时夏思绪万千,秀气的眉头从头到尾就没舒展过,一双大眼睛还盈着泪水,在马嘉祺眼中,就是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甚至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男人声音哑了些,抿了抿唇,还是开口了,他轻声唤着女孩的名字。
马嘉祺“夏夏。”
宋时夏“嗯?”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格外的好听。
马嘉祺的音色,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听过最好听的,没有之一。
马嘉祺“我只是担心你。”
马嘉祺“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好吗?”
马嘉祺“你别不理我。”
宋时夏眸光渐柔,凝视眼前俊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最终还是软化下了态度。
宋时夏“我没有不理你。”
宋时夏“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宋时夏“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我没有怪你。”
宋时夏“下次不准再握我的手腕了,不想让我走你去把门堵住不就行了,何必这么费劲。”
少女的言语有些故作轻松,语调轻快,悄然消融此刻的紧张氛围。
马嘉祺闻言,丹凤眼里的笑意渐浓,垂眸注视宋时夏别扭又难掩尴尬的小模样。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甚至还有几分甜意夹杂在其中。
马嘉祺“哥哥知道了。”
磁性悦耳的声音擦过耳畔,宋时夏迅速转移视线,低首凝视脚尖,不想让马嘉祺看见自己此刻正在不受控制发热的脸庞。
……好像更不自在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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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抵达站台后,严枳枳跟张泽禹停住了脚步,除了他们俩,站台内还有着零星几个人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搭着话。
张泽禹“姐姐。”
张泽禹在她身旁软乎乎的出声,一句姐姐叫的格外的甜腻。
严枳枳“嗯?”
张泽禹“我擦干净了吗?”
严枳枳侧首,只见张泽禹亮晶晶的葡萄眼正专注地盯着她,唇上的口红仍未完全拭去,反而因擦拭显得愈发红艳。
严枳枳无奈,从张泽禹指节分明的手里顺过了那片湿纸巾,面对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少年,严枳枳沉默了一瞬。
怎么一个个的都长得这么高……
严枳枳“小禹,你弯弯腰呀。”
她声音很甜,在张泽禹耳朵里听起来就犹如在撒娇似的。
张泽禹乖巧照做,微微弯腰,柔顺的碎发随之轻轻摇曳,遮住了他炙热而又滚烫的目光。
严枳枳伸出手,手中紧握湿纸巾,轻柔地擦拭着少年唇边残留的口红印痕,却始终没有问起这暧昧痕迹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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