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重提（11）

刀剑无影，飞烁而过。一剑斩落花，一刀断流水。

长剑离手，飞驰而过，又在剑锋触碰到脖颈前刚好停下。

谢韫纫瞳孔有些颤动，呼吸乱了。

何程“速度不行啊。”

何程笑了笑，将剑收了回来。

谢韫纫轻轻点了一下头，持剑抱拳。

谢韫纫“多谢何先生指教。”

燕辞行“之后一年你就跟着他了。”

何程比燕辞行小了十来岁，看起来要自在一些。出剑的招式也是快攻为主。

何程“扔给我？”

燕辞行笑了笑，认真地点点头。

#燕辞行“昨天我们说好的啊！”

昨天！？何程简直满脑子的疑问。

何程“等一下。谁跟你说好了？”

#燕辞行“昨天晚上，我来找你喝酒对不对？”

何程“没问题。”

#燕辞行“喝了酒，我让你帮我个忙，对不对？”

何程“你让我今天来帮你练练她。”

#燕辞行“我当时说的是，从明天开始你帮我练练她。”

何程一皱眉，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何程“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昨天晚上没安好心。趁我喝醉了说这些。”

#燕辞行“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我好歹算你师兄。”

何程“早年的时候老师说了，这里没有长幼的规矩。你还要倚老卖老吗？”

#燕辞行“我是为你好，教个好徒弟多风光。”

何程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何程“我还没有遇见合适的人选，不会收徒弟的。”

#燕辞行“不影响啊。这是我徒弟，你帮帮我行了吧。”

谢韫纫在一旁看着他们，怎么说呢，今天的老师看上去“贱兮兮”的。

何程“燕辞行，你一个人教还不行吗？”

#燕辞行“快攻我不如你。”

何程一下就松了几分，这句话在何程的脑袋里回放。嘴角微微扬起了几分。

何程“这事还不用你说，我本就比你厉害。”

#燕辞行“好，她就交给你了，一年后我再来领人。”

燕辞行双手抱于脑后。

#燕辞行“好好学啊，别辜负我一番好心。”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海棠树后，燕辞行靠在树干笑了笑。

#燕辞行“不愧是苏祁枫，教的‘不要脸’这一招真好用。”

何程将剑抱在胸前，向她偏了偏头。

何程“你就是那个被燕辞行捡回来的姑娘？”

谢韫纫轻轻颔首。

何程“我前两年在外面忙事，前一个月才回来。不过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谢韫纫“多亏了老师，韫纫才得以捡回一命。”

何程轻笑一声，有些玩世不恭地晃了晃头。

何程“切——他才不是什么好心人。看你有些天赋，想看看练不练的成你罢了。”

谢韫纫“老师救了我和我妹妹，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甘愿跟着他。”

谢韫纫“而且这些东西韫纫愿意学。”

何程摆了摆手。

何程“好了好了，不想说他。”

何程“你多大了？”

谢韫纫“明年及笄。”

何程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何程“这个年纪达到云剑，还不错。不过赶我还是要差一点。”

何程“就一年，能学到什么程度看你自己。”

一叶飘过，何程突然拔剑，向谢韫纫冲了过来。她根本来不及拔剑，慌忙之中侧身一躲，何程的剑就从她眼前划了过去。本以为逃过一劫，结果何程剑锋一转又刺了过来。不知重复了几次，谢韫纫根本没有拔剑的机会，更别说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