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绘观影（528）

【过去的女孩：“……抱歉，艾因，我好像有点胡言乱语。”

“总之，现在世界融合只剩下一次，只要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就——”

“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那天我突兀地打断了她，而她怔怔地看着我。】

【她的瞳孔短促地放大了一会儿，就像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童话。

童话，这的确是童话。但我并非无法实现它。

纵使我知道那样也换不来永恒的“幸福”，但至少我能以自己的行动，换来一个自行的选项。】

【在雪星的冰渊中，我与另一个自己对峙。

我轻松地杀死了他——在刚才的战斗中拼死保护雪星的术法屏障以致遍体鳞伤的他——将他的肉身带回炎星，开始我的计划。】

【只要将我的电子脑装入他的头颅，便能以我的意志使用他的力量。

以他的身躯控制雪星的“生命流动”，就有可能延续女孩的性命，以至无穷。】

【半年之后，“教皇”奇迹般回归人世，承载着我的意志。

我成功找到了“生命流”的存储容器，却发现它已消耗到近乎亏空。】

【是了，当然。

世界融合之战将全部生灵捆绑在生与死的枷锁中，所有人都为此拼尽全力。

那位教皇已为“守护”尽了他最大的努力——而我呢，接下来我又将为哪个词汇前行?

“约定”。】

“约定，”现代艾因低声自语，眼神复杂。

在那个可能里，艾因早已经明白，他可能早已经死了

或许是在他下定决心，不择手段地实现“约定”的时候?

也或许是在他更换成全身义体的时候?

也或许是在她亲手埋葬过去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地球遭到背叛的时候?

甚至可能是在融合战争波及地球的那一刻起?

可能连那个艾因也不知道答案，但他很清楚，原本属于自己的某些部分，早已随着这漫长的岁月而逝去了。

现代艾因明白，就算他已经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他也会为了实现约定而不断前行。

哪怕前路通往着深渊，哪怕身上沾满了罪恶，他也要为了她而走下去。

但其实这万年来，他也……累了。

他们都累了。

【那是我向她承诺过的事情，而且全部的内容都仅仅是我一己之私。

我知道这万年的时间里她想追逐的只是死亡，是以死赎罪。】

【但我依然——依然想尝试一个可能。

我想让她为我活下来。

在这个充满死亡的世界里，我希望她能为我活下来。】

雾都江演想到之前的画面，原本在面对教皇的时候，女孩准备以死相拼，但那一刻女孩选择活下来。

她看向自己的弟弟，却发现雾都司岚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有着莫名的哀伤。

【我还记得我与世界最初的“联系”——

是她向我靠近，然后带来了这万年间数以亿计的朋友。

后来他们又一个个凋零，最终只剩下她一个。】

许长安早已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但他已然改变了念头，提早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在那个可能里未必是坏事。

【那就前行吧，积攒死亡以延续我想留住的东西。

“领袖”可以承载亿万生命，也可以轻易推动战争，号令众人死去。】

【我开放生命容器所在的圣殿，鼓动人们奔向战场。

战争带来的死亡，将成为生命容器的补充。】

牧首疲惫的笑了笑，已经说不出话来，也不想再说话。与小乌鸦的交流耗费了他的心力，而这次的可能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微微合上眼睛，似乎是清晨那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来，像是要给他一个美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