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校运会之后就是月考，这是初三第二学期的第一次考试，学校领导重视，老师上心，所有的一切都按中考的标准来，座位号，答题卡，以及监考的严格程度都做了强调。这次考试的座位号是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年级排名安排的，舒恩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座位。

舒恩距离考试时间还剩十五分钟的时候才进考场，剩三十分钟的时候，整个初三年级走廊里就已经开始躁动，舒恩拿着语文古诗词的小本子，出了教室，下了楼。在一楼的图书角里坐着，低头看着古诗词下面的名句默写，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儿，什么都没有看进去，然后抬头看表，剩十五分钟的时候才慢慢上楼。在教室很多人的注视下，坐在了靠窗第一排，不说话，斜着头盯着窗外看，周身被一股淡淡的阴郁覆盖。

考试考了两天半，考完之后大家照常开心，不论题目答的怎么样，也不管答案的正确率，就觉得，考完了，轻松了，吵吵闹闹。

成绩出的很快，周一周二还有周三的上午考试，周四晚自习刚上，英语老师进来就说成绩已经全部出来，但也只说这一句，多的不再说。下自习后，叫了金慕清，刘舒恩，赵婕翎，还有一位戚骅，叫去了办公室。大家都猜得出来，这四位肯定是英语全班前四的，婕翎的英语一直很好，经常比舒恩还高，但她的理化不行，拖分很大。而最后一位，属全班拍击剧烈的猛浪，成绩提的非常快。

去办公室后，英语老师重新划分了一下英语学习小组，但也没有多说其他成绩，戚骅先问道“老师成绩单打印出来没”，英语老师回一句“没有，明天应该就出来了”，然后继续说各个英语小组应该以那一块英语学习为重点。

周五早上，成绩单在第二节课下才出现在班里，大家围在一起看自己的成绩，顺嘴再说几句别人的成绩。一大帮都围着，你挤挤我，我推推你。

舒恩班级第三，年级二十一。

是婕翎看的，然后告诉舒恩，怕她难受，还在旁边悄悄安慰她说没事儿，她笑笑，说一声“我知道”，婕翎也不再说什么，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班主任出现在门口“刘舒恩，来，取一下成绩单，给各科老师都给一份”，然后舒恩起身，回“哦，好”。

她拿到成绩单，在路上边走边看，第一不是金慕清，也不是万年老二，而是平常处于班级十来名的万歆。

万歆。

舒恩抬头回想她平常的成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佩服，一下往天上蹿啊这是。

很显然，大家对这第一名的成绩抱有很大的怀疑，原来刚拿到成绩单的那一群人发出的唏嘘声的源头在这儿。这次成绩没引起老师多大重视，就像个非常平常的课堂测试似的过去了，成绩单都没往家长群里发。

但舒恩心里清楚，她的退步是真的。

在每一次上课期间脑海里都会浮现那晚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她不想反复琢磨，但是反复想起，她就会想可能发生的如果，然后越想越远，越扯越乱，到最后仍然归不清变成现在这种结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经常这样，无法控制。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