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坠落

张真源“啊？红宝石是假的？”

严浩翔“宝石商人从未打造过红色的宝石，这个庄园主被人骗了，今天展出的都是假货。”

严浩翔“也就是说，如果蝴蝶小姐选择拿着宝石直接离开，那她将什么也得不到。”

严浩翔拿纸巾捂住脖子上流血的伤口，张真源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张真源“可现在几个嫌犯都跑了，也就文能抓到最后离开的…额……蝴蝶小姐？”

张真源“有什么意义吗？”

严浩翔“当然。”

严浩翔脸上的笑意淡泊，目光带了些嘲弄。

严浩翔“在这么多次游戏中，她是唯一一个赢家。”

严浩翔“无论是实力还是别的……都赢得漂亮。”

张真源“是吗？”

张真源抱着胳膊，并不认同他的逻辑。

张真源“可她最后还是会被我们抓到，这算什么赢家。”

严浩翔“没错。”

严浩翔看向门口刘耀文离开的方向，等两人一起回来。

严浩翔“所以这次，我会让她赢。”

刘耀文掐着安泠的脖子把她摁在地上，没有下死手。安泠用来感知杀意的“危机检测雷达”疯狂叫嚣着，她浑身发冷、死命挣扎，逼得刘耀文不得不使了些劲。

刘耀文“别动了，你跑不掉的。”

刘耀文“我……不想对女孩子动手。”

刘耀文手里握着少女纤细而脆弱的脖颈，看着她过分纤瘦的身形和逃跑时受的伤，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虐待小动物的罪恶感，但很快被自己的职业素养压了下去。

安泠不甘心地瞪着刘耀文，张牙舞爪像只脾气暴躁、不肯乖乖被摸肚皮的猫咪。

小猫咪虽然倔，但心中的后怕却愈发清晰，她现在才意识到那天跟杀手L交手的男人有多可怕，这已经不是她这种普通人类可以解决的敌人了。

但安泠还不想放弃。

她掐刘耀文手腕的指尖松了劲儿，装出穷途末路的摆烂样子。

安泠"别假惺惺了…你们这些人巴不得我这种老鼠都早点死掉吧？"

刘耀文"没有。"

刘耀文"我只是在工作而已，更何况你们做了错事 "

刘耀文的话被安泠嘶哑的轻笑打断。她艰难地在男人的掌心里喘息，有些凌乱的发丝散落在额前，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昏暗中却清亮无比，很像刘耀文喜欢仰望的那片澄澈星空。

只是这片星空，燃着生命的白色火焰。

安泠"错事？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安泠"真羡慕，我也想像你这样，毫无负担地说些漂亮话。"

安泠"但我不行，我命贱。"

刘耀文皱眉，不认同地反驳。

刘耀文"别轻贱性命。”

安泠"呵……"

在地下街区混的人，哪个不是一条贱命？

刘耀文愣了瞬间，手下不自觉松了力气。

他看着安泠，快要被她眼里的火焰灼烧，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心中有什么东西好像轻轻崩裂了一角。

安泠“你知道…命贱的人有什么特点吗？”

安泠忽然扯着嘴角笑起来，喑哑着轻声低语。

刘耀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泠“答案是，都特别顽强。”

安泠"哪怕有一丝可能，都会拼尽全力。"

话音刚落，安泠忽然两腿一翻，绞住刘耀文的腰猛地回击挣脱开束缚，抽出藏在袖口的利刃划伤他再次伸来的手臂。

然后在刘耀文再次使用异能前，狠狠在他腰上未痊愈的旧伤处来了一脚。

刘耀文"额…！"

刘耀文疼得眼前发黑，安泠也不恋战，几步跑到桥边纵身一跃，飘起的裙摆像翩翩欲飞的蝴蝶。

然后，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