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烟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安泠也有自己的生存原则：如果不是杀人委托绝不冒险招惹主城的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给暗杀的工作带来影响。

对于杀手L来说，任何一点意外都是致命的。

安泠“哦？这是什么。”

龙套君“别！女侠别！”

安泠在包里摸到一个暗格，从里面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笑起来又痞又坏。

安泠“芜湖～你小子烟不错啊。”

龙套君“你欺负人！呜呜呜……”

恶霸破防了，哭得很伤心。

而那只还贴着墙不敢动的兔子却突然开口。

贺峻霖“那个……”

安泠抬眸，漫不经心地看向一脸认真的贺峻霖。

安泠“嗯？”

贺峻霖“吸烟对身体不好。”

安泠“……”

安泠愣住了，就连趴在地上哭的恶霸也沉默了。

好单纯一兔子……安泠心情有些复杂。

没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

她取下嘴里没点着的烟，跳下旧箱子，背着手几步走到他面前，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贺峻霖也不躲，低头看着凑到他面前的安泠，对上她漂亮精致的眉眼，似乎还闻到些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安泠勾起嘴角，像只精明的猫咪。

安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贺峻霖“应该是…无证居民。”

安泠“聪明。”

安泠轻声说话的嗓音很清悦，像裹着花香的月光，但说出的话却很残酷。

安泠“我们这种亡命徒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活不到老的。”

安泠“说不定哪天就被人一枪崩了死在街边，然后被老鼠啃噬尸体……很可怕的。”

安泠“抽几根烟又有什么关系？”

贺峻霖没有害怕，反而笑了一下。

贺峻霖“你跟我同事的想法一样，他也经常这么说。”

贺峻霖“或许确实没关系吧…但我还是……”

贺峻霖“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贺峻霖这话是对别人说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安泠，像是要透过皮囊直望到她心底去。

安泠愣住了，下意识躲开视线。

她原本只觉得这人有趣想调戏一下，可现在却忽然看不懂他了。

总觉得这些读书人说话都有另外一层意思。

安泠“哼……无聊。”

安泠退出暧昧的距离。她其实不抽烟，因为不想花钱，拿烟也只是为了卖掉而已。把搜刮来的东西揣进腰包，安泠没理贺峻霖转身走了。原本贴着墙的贺峻霖却坐不住了，几个大跨步跃过地上躺着的恶霸追上安泠。

贺峻霖“你去哪？”

安泠“关你屁事，别跟着我。”

安泠冷声警告，露出几分街溜子的凶狠来。

贺峻霖像是没看到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贺峻霖“我不认路，那个…你刚救了我，我想报答你……我会占卜，你看你需不需要……”

安泠“啧。”

贺峻霖害怕得一哆嗦，嘴皮子反倒更利索了。

贺峻霖“我我我占卜很厉害的！你想测事业测健康测姻缘都可以，我不收钱还可以给你免费打劫…啊不是！是让你免费给钱…不我的意思是……”

安泠“闭嘴。”

贺峻霖噤声，湿漉漉的眼睛看安泠打量自己，有些紧张。

安泠“你……能测寿命吗？”

贺峻霖“这个要看具体情况，有些人他体质……”

安泠“到底能不能。”

贺峻霖“能。”

安泠“会喝酒吗？”

贺峻霖“不会……但我可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