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终章 前往新天地

“啧，该死的律者。”餐厅内，正在看报纸的中年人忍不住皱着眉头骂道，“怎么了？”旁边有人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长空市坍塌了呗。”中年人继续说道，“空之律者把长空市向下400米全部挖空了，虽然为了不引起恐慌，联合国那边给出的解释是地基的问题，但我可是从长空市逃出来的人，我能不知道真实情况？”

　　“那现在长空市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我想想啊，首先自从那一战之后，它就变成了一座危城，住人是肯定不能住人了，先不说那些煤气管道，水管之类的，经常开始莫名其妙地爆炸或者坏掉，最主要的是，一旦坍塌就是向下坍塌400米，专业的勘测人员已经测量过了，会从市中心那一块直接开始向下坠落，以某一个点为圆心，然后向外扩散，最后，整个长空市都会掉进去。”

　　“说起来那里已经不叫长空市了，那里叫长空盆地，虽然这也不是官方的正统通报，但是我们私底下还是这样叫的。”

　　“早在两个月前，长空市那里就不允许住人了，本着废物利用，把我们全都赶出来之后，那些政府人员啊，逐火之蛾啊，这些之类的人都进去搜集物资去了，卡车一箱一箱的装出来，大多都是建材什么的，据说坍塌的前一天还在搬呢。”

　　“但是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些，而是经济损失和人员损失。”

　　“长空市好几十家公司全部都宣告破产，死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听着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中年人继续碎碎念，很快就让他知道的事情，全部抖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说呢？”林音坐在天台上，看着很远的地方，“应该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现状了吧？”

　　“这件事情我确实是有责任。”千手凌间坐在他旁边，高槻泉失去了踪影。

　　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只有灵魂体状态或者意识体状态可以看到高槻泉。

　　“所以你现在可以解答我的疑惑了吗？”林音回首凝望着千手凌间的侧脸，“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那个时候的你是否又是空之律者？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暴戾……”

　　“我一件一件的回答你吧。”千手凌间揉了揉太阳穴，“首先我真正醒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晚的多，毕竟我早就是个死人了，林音，你顶多继承了我的知识和记忆，除此之外，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而我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你的部分记忆，也是通过这一部分记忆弄懂了现状是什么情况，所以我才会来帮你。”

　　“至于空之律者的事情，那个就更简单了，那只是继承了我记忆误认为自己是千手凌间的空之律者而已，他拥有了你的肉体，还有查克拉，再加上我近乎100多年的记忆，把自己想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我的记忆不是压缩包，100年从头到尾全部塞进脑子里，任谁也受不了。”

　　“就像后世的识之律者一样吗？”

　　“对，就像她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识之律者很快乐，打心底认为自己是符华，而空之律者很悲伤，那是一种潜藏在心底的无力感，痛苦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他从很早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不是千手凌间或者不是林音，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去怎么做，只能像一个孩子一样，拼命能用手段去填补内心的空虚感，于是他找到了我曾经的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活下去本身。”

　　“他应该是一个好孩子的，但是很可惜，引导他的时间太短了，再加上这个世代的崩坏意志与后世又大不相同，所以应该算是时代的悲剧吧。”

　　“空之律者，他只是生错了时代，如果他在后世，应该也是一名优秀的战士。”

　　“被欲望蒙蔽了内心，用手段掩饰自己的无能与怯懦，他只是一个生不逢时的孩子而已。”

　　“当然无需在意，毕竟律者就是律者，造成如此大的破坏与伤亡之后，他也付出了自己最后的代价，我保证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林音默然。

　　他明白了真相，可他什么都做不到，就像千手凌间说的一样，空之律者或许只是生错了时代罢了。

　　“他前期也表现出了抗争与人性，可是却在遇到雷之律者的时候全面崩塌，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或许只是因为你的价值观吧，他也在拼命的克制自己，可惜了，这里就跟他妈的崩二一样，不是说你自己不想破坏世界就可以不用去破坏世界了，我怀疑这里的崩坏神会直接下场，亲自控制你，所以你在吸收崩坏能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结晶化或者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接受了崩坏的力量。”

　　“我明白了。”林音说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会继续存在于我脑海之中吗？”

　　“这个嘛，另一个世界在召唤我，所以我既是来向你道别的也是来和你做约定的。”

　　千手凌间微微一笑，“如果到时候我以血肉之躯与你相见，你希望我帮你吗？”

　　“以血肉之躯？”林音有些迟疑。

　　“放心，不是夺走你的身体，是真正的血肉之躯，跨越时间的长河，在命运的引导下与你见面。”

　　“那么，请帮助我。”林音说道。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会答应你三件事，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帮你的，也仅此这三件事。”

　　“就当做我给你的补偿吧。”千手凌间笑了。

　　“那么，再见了，林音。”

　　灵魂体随风散去，“祝愿，武运隆昌。”

　　林音不知道这一次分别是多久，但是他可以知道的是，接下来的路，他要一个人走了。

　　“再见了，千手凌间。”林音站起身，有些破烂的衣服在狂风下咧咧作响，“那么接下来就去寻找李银素吧！”

　　李银素被逐火之蛾抓走了，或许现在正在和梅比乌斯，爱莉希雅在一起，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应该都不会为难这个弱女子。

　　林音从高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