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

一个月以后，她好像终于走出来了一般，破天荒的提出要修道，而在那么多条路里，选择了剑修。

对于这件事情，他表示支持，拿出了他在凤陵仙家的时候给她挑的那把剑，那是一把好剑，名为“诉水”少年将手中长剑递出去“心事诉之以流水，问请无悔即可，昭昭……你活的未免太累了。”少年伸手摩挲这长剑之上的荷花样式。

她低头，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端详自己未来的“伴侣”忽的笑出来，她摇了摇头“还不够，时尧。我想要可以用手拿起一把长剑，至少下一次可以护住想要保护的人。时尧，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必要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之下，我想要下一次出去，不会有人以时家家主心上人来称呼我，我想要叶昭昭可以只是叶昭昭……你懂吗？”

少女拔剑指长空，她眼睛里有晶莹的，未干的泪“我想，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完不成的！”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清晨露水都未干的时候到点灯之时，那小院子里一直都是舞剑的声音。

少女连大氅都未穿，乌发干脆利落的束成马尾，衣袖收到束袖中，长剑划破空气，发出簌簌的声音，他看着少女，于心不忍。

“昭昭……歇歇吧！”

在那么冷的天气里，少女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她连汗都来不及擦，“不必！”

他看着她如同一只轻盈的蝶一般，粉色的衣衫材质轻盈，在风雪之中如同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这个小姑娘啊，极刚易折，他其实更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她长相偏甜，本来就适合笑，眼泪真的不合适她那双杏仁眼。小姑娘嘛，不必八面玲珑的，如果在那一层刺之内有柔软的一面，就很好。

他递上去一块丝质的帕子，“擦擦。”

少女接过，看着那块手帕，愣了好久，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唇边那个标志性的酒窝浅浅的露出来“多谢。”

她倚着一棵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少女白皙的脸带了红晕，那块手帕上还有少年身上淡淡的桂花的清香。

与她屋子里那种特制的橙子香味很不一样。

“昭昭，一定要这样练吗？”

她点了点头“当然，对于修道这件事情而言，我天赋不高，那就只能在时间上下功夫，只可惜见效甚微。”她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他“你有没有听说过笨鸟先飞的故事？”

“什么？”

“在一群小鸟里面有一只小鸟，和别的小鸟不一样的是，他比较愚钝。哪怕是吃虫子也比别的小鸟慢的多。鸟妈妈告诉他，如果不想要迁徙的时候落在别的鸟后面，那就要先飞。后来啊，那只小鸟就是这一批鸟里飞的最好最快的一只。”阳光照在少女的脸上，就像是连上天都眷顾的天使。

“不是。”他笑着摇了摇头，扬了扬手上的剑谱“这个不适合你。风雷剑法，顾名思义适合风雷双系的，而昭昭你则是水木双系，自然就是事倍功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