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吃过中午饭，赫天乐与余晔就起身前往警局，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余晔无聊地随意看着风景，而赫天乐就规规矩矩地走路，形成了两处不同的风景。

到了警局，一个警察带领他们见了凶手，是个40多岁的男人，头发毛躁，嘴边都是胡茬，穿的衣服上都是灰，还有几个破洞。

这个男人看见余晔和赫天乐时，眼神尽显凶残，眼里都是血丝，他的面目狰狞，像是一条想咬人的疯狗，嘴里不停冲着余晔喊：“你个杀人犯！”两名警察架着他的胳膊，离开了。

那名警察对他们说：“卢正强，46岁，父母早逝，无儿无女。据他所说，他的妻子在几月前被你杀害。”

这名警察神情有些严肃：“我需要你们一同去医院查明真相。”

赫天乐和余晔带这位警察来了医院，小护士正在电脑上查着余晔的手术记录，赫天乐看着电脑屏幕，余晔为了看得仔细，身子向前倾了些，他189的身高一下就把赫天乐罩在身下，赫天乐反应过来后，脸颊微红。

这时，小护士发现了一个高龄产妇的手术记录，这名妇女叫燕玲，正是卢正强的妻子，今年43岁，以前从未有过儿女，但去年却意外怀孕，他们便留了下来。

而三月前，燕玲早产进了医院，却在手术台上大失血死亡，孩子也没了，卢正强听到消息后十分崩溃，大骂主治医生是“杀人犯”，也就是余晔。

卢正强被当成医闹赶了出去，可能就是在这时对余晔怀恨在心，借了一个朋友的车，在那个雨夜里，想要杀死余晔，那一晚后，卢正强去自首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为妻子孩子报了仇，没想到余晔竟幸运地活了下来。

法院最后判定卢正强故意杀人未遂，又因为他最后自首，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回家的路上，余晔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低头看着地面，赫天乐发觉出他的异样，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轻轻用左手碰余晔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斟酌了很久，轻声说：“这是正常的事，也有医生会经历，他只是暂时被仇恨蒙蔽，他能自首，说明他还是善良的，一切与你无关。”

余晔认真听着，心里不自觉叹口气，握紧他的手，看着他说：“谢谢。”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赫天乐也笑着看着他，身体不由得靠近，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余晔的脸，余晔有一瞬间的懵，停下了脚步，赫天乐反应过来后，赶忙收回视线，有些磕绊地说：“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

余晔笑了起来，赫天乐脸颊通红，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余晔就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就笑着看他的背影，心中有股暖流，他想，如果能看着他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能和你结婚，也挺好。余晔心想着，他没对赫天乐说，只是觉得他在身边就很安心。

余晔走上前，与他肩并肩，笑着打趣他：“你害羞了？”赫天乐不说话，通红的耳朵却说了很多。

两个男人就这样手牵手走在路上，心里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