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了?”萧景棠小心的问道。
“没事。”周子舒笑着说,说完,脸上便没了笑容。
“哥,你别多想。客行哥他只是去帮一个普通朋友的忙,等他回来了,他肯定会立刻来找你的。”周子安在一旁说道。
“我知道。”周子舒点了点头,“其实他去哪里也不需要和我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熟。”
“哥…”周子安还欲劝道。
“好了,小安,今日出城,我乏了,就先去休息了。”周子舒打断了周子安的话,径直往自己屋里走去。
周子安看着周子舒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周子舒进屋之后,便将房门反锁上,一个人坐在床上沉思着。他在想是不是过于矫情,竟然想让温客行只在意他一个。
“萧景棠!你不会说话你就把嘴闭上!你看看,惹我哥生气了吧!”周子安愤怒的吼道。
“我又没说错,是他温客行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根本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他才是无耻之徒!”萧景棠冷哼道。
“萧景棠,你觉得你挑拨离间做的很对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哥厌恶温客行了嘛?呵!我哥和温客行之间的感情,你懂什么?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哥越来越讨厌你!”周子安怒道。
萧景棠看着周子安愤怒的模样,心中也有了一丝动摇,但是想到之前他对温客行说的话,便又恢复了坚决。
“你!”萧景棠怒极,指着周子安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我?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不管是谁,都能看得出温客行是什么样的人!你非要把温客行往坏处想吗?”周子安大声说道,“萧景棠,你要记住,你和温客行是敌对的关系,那你和我就是敌对的关系,现在周家已经有一个不接受你的人了,望你好自为之!”说完,周子安甩了下袖子,离开了。
萧景棠目光凶狠的盯着周子安的背影,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
“哼!走着瞧,就看他温客行能不能躲过我的计谋了。”萧景棠阴笑着。
温客行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终于找到了裴云天需要的那颗草药,可因为那药长的悬崖峭壁之上,他在采摘之时被险象环生的山石绊倒,摔伤了腿。
幸亏林墨发现的早,救起了他,并将他带回了府上。
“表哥,听说温客行受伤了。”萧景棠在周子舒面前故意提起。
周子舒看书的手一顿,表情却依旧平静,只淡淡的说,“知道了。”
“听说好像是摔伤了腿。”萧景棠缓缓凑近周子舒,“表哥,你不关心他?”
“关心他做甚?他为谁办事受的伤,谁关心,与我何干?”周子舒淡淡的说道,语调平静,仿佛对此真的并没有多大的在乎。
“对嘛表哥,像他这样的人摔死了才好呢。”萧景棠恶狠狠的说道。
“景棠,我还要看书,你先走吧。”周子舒的眼皮都没抬,就对萧景棠下了逐客令。
“好吧表哥。”萧景棠悻悻的走开了。
周子舒继续低下头看书,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可是他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温客行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裴云天的医术确实不错,在裴云天的治疗下,温客行很快就好了。而且裴云天还特地为他配制了一种药膏,可以去疤。
“云天,我又不是小姑娘,去什么疤啊?”温客行笑道。
“去疤祛瘀,对伤口愈合很好的。”裴云天淡淡的说道,“再说,你就不怕吓着子舒?”
“好好好,我知道了。”温客行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麻烦。”
“对了,韩烨怎么样了?”温客行问道。
“多亏了你采回的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裴云天感激的看了温客行一眼。
“没事就好。他毕竟帮我为阿絮报了仇,我帮他也是应该的。”温客行说道,可是他却突然情绪失落起来,“不过我没能为阿絮过上生辰。”
“这也怪我,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亲自到周府给子舒请罪。”裴云天说道。
“请罪?请什么罪啊?我有那么小心眼吗?”周子舒不知何时到了门外,听到裴云天的话,便推门进来。
“阿絮…嘶…”温客行看见周子舒过于激动,连腿上的伤都忘了。
“你可躺好吧。”周子舒赶紧走到床边扶住温客行。
“子舒,你怎么来了?”裴云天惊讶的问道。
“我来看看某些人是不是以后都走不了了,不行吗?”周子舒瞥了温客行一眼。
“行行,当然行了。”裴云天笑道,“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罢,便悄然退出了房间。
“阿絮,对不起啊,没把礼物亲手给你。”温客行内疚的说道。
“你是够对不起我的。”周子舒顺势接上话,“你都不知道,我可是听了一耳朵闲话。什么我没有你的小大夫重要,在你心里小大夫排第一,还说你啊脚踏两条船。哎呦哟,说的话啊,那叫一个刻薄啊。”
“肯定是那个烦人精萧景棠说的。”温客行咬牙切齿道,“我看他就是嫉妒你对我好。”
“是呀,他是嫉妒。”周子舒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嫉妒我坚定的信任你。”
“嘿嘿嘿,阿絮……”温客行笑的像得了蜜糖的小孩儿。
“你的腿没事吧?不会以后瘫了吧?”
“阿絮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的腿都快好了。”温客行皱眉道。
“唉…某些人啊,为了别人连给我送礼物的时间都没有呢。”周子舒睨了温客行一眼。
“阿絮,那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者说我不是让林墨给你说明情况了嘛?”温客行解释道,“毕竟人太子帮了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那倒也是。”周子舒点点头。
“所以啊阿絮,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了哈。”温客行赶忙转移话题。
“行吧,我也总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周子舒叹息道。
“阿絮,你真好。”温客行牢牢的抱住周子舒,连周子舒自己都觉得很自然,没有一点想挣脱的想法。
“表哥,你去哪了?”萧景棠一天都没见周子舒,到了晚上好不容易见到,急急忙忙的问道。
“我现在去哪里还要和你报备吗?”周子舒沉着脸说。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萧景棠委屈的看着周子舒。
“我没事,先回去了。”周子舒一刻都不想多待,直接绕过他,进了房间。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这么不受待见啊?”周子安笑着从院门口走来。
“周子安,你少在这看笑话!”萧景棠气呼呼的瞪着周子安。
“怎么?生气啦?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就炸了?”周子安装的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也是好心,关心一下你嘛。”
“谁要你的假关心,你和温客行一样,表里不一,都虚伪!”萧景棠冷哼一声。
“你怎么张口就离不开温客行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的是他呢?”周子安笑嘻嘻的说道。
“呸!谁喜欢他?我恶心他还来不及呢!”萧景棠怒视着周子安。
周子安反击道,“就你?你连我客行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还恶心他,我看啊,他恶心你还差不多。每次看完你,说不定都得回去洗洗眼睛呢。”
“周子安,你别太过分!”萧景棠愤懑的瞪着周子安。
“我就是再过分点你又能怎么样?这是我周府,你一个姓萧的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人家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看你啊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周子安嗤笑道。
“周子安,你!”萧景棠被周子安说的气急败坏,一句话也反驳不了,“你别欺人太甚!”
“哦,你看我欺负你了?可我就是想欺负你,你咬我啊?”周子安挑衅般的看着萧景棠。
“你……”萧景棠被堵得哑口无言。
“本小姐没空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你也收拾收拾睡吧。不过啊,你可别在梦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可真是太恶心了。”周子安嘲讽道,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周子安离去的背影,萧景棠怒火冲天。可他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温客行,他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阴狠了起来。
“温客行,自求多福吧。”萧景棠狰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