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私设.
勇敢公子文and腼腆南漂轩
半糖BE文
*请勿上升
想想那年他俩遇见时,宋亚轩这个十六岁小屁孩带着他那可笑的梦想来到重庆时的模样实属狼狈,问起家里边几乎是一概不知。
“我叫宋亚轩,今年十六岁,初中念完辍学了。”
还有,五四制的日子很难熬。
这是他懂的全部讯息。
好笑,又莫名心酸。
大概率是爹妈不想养的孩子自己出来闯荡,可他更像一根随风飘荡的草。
不知道什么是故乡,什么是亲人,什么是一颗满怀羁旅之思的心。
只知道自己拼命努力下去,或许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反正,自己还年轻,不过十六。
宋亚轩生得雅观人尽皆知,绵柔的眼眸含了深情,鼻尖俏而不失美感,小嘴润的似绵白糖,一颦一笑足以把人魂勾得明明白白。
玩弄人心的妖艳贱货。
一个男的,长了张姑娘的脸。
甚至,笑起来比姑娘还漂亮。
白齿红唇,撩拨得人心里头发颤,也不免生出些怜惜之情。
怜的是何物,惜的是何情,无人知晓。
只是打心眼儿觉得他很奇妙。
重庆的初夏毫无残留着春的一丝踪迹,仿佛那场风花雪月不曾来过,它一心只想把情仇恩怨摒弃,留下只属于它的蝉鸣。
夏不代表暗恋将转变为热恋。夏不记得去年寒风刺骨的冬,人却得记得。
刘耀文第一次见到宋亚轩大约是高考后,九零年?九一年?至于到底几几年已经说不清了。刘耀文比宋亚轩大了两岁,个头上却高了宋亚轩许多,刘耀文是来做兼职的,两人只不过是在那个年代里破旧超市里的收银员。但刘耀文是优生,是要上本科的。以后从那大学一出来,不知道要比专科学生好十万八千倍。重庆大,由着他发展。
刘耀文的根基长在了嘉陵,是嘉陵所有中学里少有的干净男孩子。在这个混乱且污浊的年代里,有着如此好看的脸蛋儿和清纯的心灵简直少之又少。
说话尖酸刻薄的婆娘的亲戚通常待人都不怎样和善,刘耀文偏偏是要搞个例外。这家店的老板是刘耀文姑妈,嘉陵一代最不好惹的婆子。这年头关系户虽是多,可做个兼职也要走后门实在是稀奇。宋亚轩原是听别人提起过,嚼舌根的人说,这黑脾气的泼妇有个这样标志的侄子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德,宋亚轩问什么意思,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你还不晓得嘛,姓刘的泼妇是这店跟你一起在前头的小孩儿的孃孃咧。哎我同你说,你可莫到别处乱说是我告诉你滴。
所以,他俩不同。
至少,宋亚轩得靠自己。
他回了前台,有点懵懵地望着刘耀文,心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可为何这样如此不同的人如今又要遇在世界的一处。
他怎样想也想不通。当年自己也是为了梦想而漂泊啊,如今却连自己的梦想是什么都忘了。
但在这之前,他应该先想想,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
他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宋亚轩站回收银台,往边上靠了靠。
刘耀文倏的抬起头,看到十六岁的少年宋亚轩,傻乎乎地看直了眼。
黑棕的眸子很亮,睫毛细细的似是要滴下清露,嘴嫩粉嫩粉的。
幼气的脸又带着憔悴的美。
他觉得宋亚轩好看。
宋亚轩确实好看。
宋亚轩跟块儿木头似的只低着头忙活自己杂七杂八的事儿。尽管知道刘耀文在看自己。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像个随时要把他拐回家的人贩子。
两人耗了整整一下午。
最后店快要打烊了宋亚轩才背上包匆匆拉开门,望着重庆的黑夜。
只有热气同蝉鸣。
静谧且安详。
他心一横,头也不回走进黑夜深处。
明天会怎样,他不知道。
重庆真的很大,可连一个宋亚轩都容不下。
或许,这就是现实。
哪怕再难,也要努力活着。
毕竟,自己还年轻。
剩下多多少少日子都得留给自己。
宋亚轩只记得自己还小,却忘了他这个年纪不是在外闯荡的时候。
他明明比刘耀文小,刘耀文却不懂何为柴米油盐酱醋茶。
家庭就不一样,什么又能一样。
夏天在一声声蝉鸣中,正式来临。
宋亚轩狂扒着碗中的米粒儿,趁着咽进饭的空闲,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四点二十。
他看窗外无声的夜。
早的有点离谱。
他起身走过去,拍了拍挂钟。
早就不动了。
他小声骂,妈的。
死房东,出租屋没一个能用的。
要骂也只能骂自己废物,重庆好的出租屋一捞一大把,一间住不起。
他也只配住发霉的烂屋子。
嘴里还包着饭,他望着钱包里仅剩的五十元愣神。
他还在钱包里翻着。
不知道企图寻找什么。
明天睡公园躺椅。
反正迟早被赶。
洗洗睡,还要早起。
早上起来天还不亮,他收拾了东西猛然发觉自己只有一个背包便再无它物,连一床被单也是房东给的。自己就是在大城市里随处漂泊毫无定处的小青年,何去何从也是无解。
去了超市天才蒙蒙亮,热意却早攀了来,宋亚轩挠破锁骨上被小虫快叮烂的包。
他在想一个人。
刘耀文。
说实话,宋亚轩是喜欢刘耀文白白净净的样子,白净得不像话。
拉了门进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柜台前,瞥向门外冷清的山城,他想着自己到底在这摸不透的城市能混上多久。
他对世界已经没有多少好奇了,这一切不过就是一群带着面具的人在扮戏。
“虚伪。”
五四制之前还不是这样的。他想。
至少之前别人没说过他是勾引人的贱种。
就因为长了一张女孩的脸蛋吗?
终究是栽在了嫉妒上。
他在1989年快速成长,从学校里乖乖的轩轩成为在外闯荡,无人过问的宋亚轩,他一下子发现自己除了梦想便一无所有,可最终梦想也成为了一只仅剩五十元和一件单衣的背包。仅此而已。
1989,比同龄人多念一年初中,入了社会,自己好像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白痴。
他迷迷糊糊睡去,最近老爱做梦,他看见一人走来,看清那人的脸,发现是刘耀文。
他恍惚睁开眼睛。
天已经亮了。
他看着刘耀文推门进来,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刘耀文笑着摇摇头。
下午把人操控得昏昏欲睡,超市里只有他俩。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一脸媚气的女人走了进来。宋亚轩抬开眼皮,心想这会儿怎么还有人。那女人径直走来,样子叫人看不出年纪,步子间还流露着半点儿风骚,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她黏糊糊地唤声“文文”,刘耀文头也不抬,只当周围是空气。
“文文,叫声姑妈好嘛?”
宋亚轩把腰板挺了挺。
“老板好。”宋亚轩听话地像邻居家的小孩子。
女人转过头欣喜地看到宋亚轩。
“哎哟哟,这娃长得可排场了咧,漂亮哇。”
说着伸手就要来摸宋亚轩的脸,两手艳红的指甲看着瘆人。
“呀,不得了诶,小脸长得真体面喔。”
宋亚轩被摸得难受,一时后悔自己是造了孽要打招呼。
“哎,孩子,你家住哪?”
宋亚轩最厌恶别人套近乎。
“少恶心人”刘耀文黑着脸。
“文文,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女人过去牵着宋亚轩的手说:孩子,你要是没地方住,我还有几套出租屋,哦对了,文文楼下还有一套,不算大,九十平,你一个应该够了,你今天就搬进去昂,我不给你算钱,顺便也和文文增进感情。
女人神秘地望着宋亚轩笑了起来,很快活地走了。
只有嗒嗒的高跟鞋声。
到底作何用意。
“她对你有企图。”
“什么企图?”
“你很漂亮。”
“漂亮又怎么了。”
刘耀文不想再细讲下去,毕竟姑妈又不是干正事儿的人。
“你没地方住,去我家吧。我一个人闷得慌。”
在刘耀文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下。终于坦白了说:
“我跟你老实说,我姑妈就是卖好看小男孩给别人的。见一个捞一个。宋亚轩你小心被卖。”说完又发觉不礼貌,忙改口:
我可以帮你甩开那个死女人。你至少不丢尊严,保你身子干净。
尊严?宋亚轩发自内心地偷偷呸了一声。尊严你妈。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未免有些小看他,是,他年龄小,可好歹在国内也漂泊了一整个年头。又不是像刘耀文这样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爷一般矫情。
“宋亚轩,算我求你,我知道你没地方住,你不要再嘴硬了!”
“你怎么知道。”
“我姑妈的租客本我看过…其实她就是盯上你了,这次来找的,也是你。”
好哇你个刘耀文,把我摸得明明白白,不过那个什么刘耀文姑妈也真是财多权大,巴不得重庆几条街都是她的,晦气。他想。
能怎样,到底只能让刘耀文保护他,谁知道那女的在别处又有什么地盘人脉,以后自己不随了那女人愿,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别处混不混的下去。
终究要住一起。
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人成为了同睡一张床的“朋友”。
尴尬是自然的。
刘耀文自然是不知道宋亚轩晚上睡觉会挤人,晚上被姓宋的挤醒,两人的鼻尖间仅剩几毫米。
宋亚轩缓缓呼出暖乎乎的热气,又进入刘耀文的鼻腔内,一呼一吸,在迷朦月色下带着说不清的气氛。
刘耀文很自觉地挪开,打了地铺。正要睡下,抬头看着宋亚轩又嫩又乖,却像个妖气的小女孩的脸,扑哧一声笑出来。
亚轩。
晚安。
在荷尔蒙躁动的季节里,心灵纯洁的小孩儿终究是动了心,动了不单纯的心。他喜欢他,取决于一念之间,源自于年少轻狂。
TBC
PS:各位宝贝实不相瞒这篇文是我两年前产出的一篇半成品文,现在只是再拿出来,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写,各位饱饱如果还想让我继续更的话一定要在评论区讲哦,最后就是如果喜欢的话蓝手红心要点一点,评论区见啦拜拜
(新号太难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