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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有事吗?

第一夫人:半夏,你的马甲掉了

“东方叔叔别哭了,能够为兄弟两肋插刀,我想慕容叔叔从来没后悔过。”肖承君抱着东方乐清的脖子安慰他。

东方乐清伸手捏捏肖承君胖乎乎的小脸蛋“算没白疼你这小子。”

“好了,那我就等他来。”东方乐清抱着肖承君往外走。

“去哪儿啊?”“杨林“喊他。

“去外面比试啊,承君不是要比试吗?”

“别伤到他了!”“杨林“无奈的揺揺头。

“爸爸,我一定会打败东方叔叔!”肖承君握着拳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

院子里落叶满地,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

肖承君握着血离鞭,神色冷峻,抬头挺胸的站在那里。

东方乐清持着一根玉笛,神色慵懒,身姿飘逸的随意站在那里。

狂风乍起,落叶纷飞,肖承君抡起血离鞭搅碎了眼前的落叶,说时迟那时快,他幻化为一道残影直奔东方乐清而去。

东方乐清挑眉,似乎挺意外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东方乐清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肖承君帅气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奸笑,看也不看的朝右侧甩鞭,血离鞭中的尖刺纷纷刺出,像仙人球一样附在表面,根根细如毫毛却无坚不摧,闪烁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寒光。

东方乐清横笛挡住,随即身影显现,落在不远处。

“怎么样?”肖承君收了血离鞭,高傲的抬着头。

“啪啪啪!”东方乐文鼓掌“这鞭子用的不错,就是蛮力过了,你得学会用巧劲儿!”

“我才学了四年,就已经如此厉害了,足以证明我是天才!”肖承君傲娇的插着腰。

“是!小天才!”东方乐清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少爷,有警察来了!”保姆神色有些慌张的走过来。

“别慌,让他们进来!”“杨林“摆手让他们先躲进去。

“别怕!有爸爸在!”“杨林“将肖承君抱在腿上。

“爸爸,我才不怕呢,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肖承君!”肖承君傲娇自恋的模样,特别可爱。

“少爷,他们来了!”保姆领着警察进来了。

“你好,不知你们前来所为何事?”“杨林“让保姆给他们倒茶。

“我们是想请肖承君配合我们查一件案子!”

“什么案子?”“杨林“问。

“在烂尾楼附近发现一具尸体,尸体上插着一根钢管,钢管上有肖承君的指纹,所以我们请他配合调查。”

“哦,他是我儿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杨林“把肖承君放在沙发上坐着。

“你是肖承君?”警察问。

“嗯!”肖承君点头。

“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

“那你去案发现场插尸体,是为何?”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车里有尸体,我就是觉得好玩,不小心插到了尸体。”

“你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啊!还有凯撒里叔叔,他去那边谈生意,我自己一个人乱跑,碰到了那辆车。”

“那他为什么不报警?”

“我没告诉他啊,当时很害怕,就跑掉了!”

“我儿子才五岁,他看到那种东西,害怕很正常。”“杨林“抱着肖承君的肩膀对警察说道。

“我们需要见那位凯撒里先生。”警察合上了笔记本。

“他不在这里,我可以把他电话给你。”“杨林“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警察。

“多谢,以后有事,可能还会来麻烦你们。”警察站了起来。

“应该的,我们会全力配合。”“杨林“表示理解。

“他们就这样走了?”东方乐清磕着瓜子有些疑惑。

“他们还会再来的。”“杨林“淡定的开口说道。

“通知凯撒里了吗?”

“通知了,你们刚才谈话的内容,他都听到了。”东方乐清回答道。

“这是第四具尸体了,跟寻音录上的死法不一样了。”

“是啊,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死者是谁?”“杨林“看着金丰问道。

“是一家化工厂的老总,跟医院好像关系不大。”金丰把死者资料发给了“杨林“。

“化工厂?医院?莫非莫格在下水道发现的那些不明液体,是这个化工厂流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化工厂很可能和地下基地隔的很近?那么说不定那

个无底洞的入口,在化工厂里也有,毕竟在地下空间那么大,有很多溶洞的,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摸进无底洞!”东方乐清仔细研究地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东方乐清的猜测不无道理,可是是谁把尸体放在那里,还偏偏让你们撞上了,又指引你们去找这个化工厂,找那个无底洞,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东方乐文的担忧也有道理。

“不管杀人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抓住他。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半夏他们。”

“金丰说的对,不管是谁指引我们,起码他和赵长啸应该不是一伙的。”“杨林“仔细看着地图,他有一个想法。

“不如你们带着承君去这家化工厂找入口,承君他听力好,记忆力好,说不准他能听到些什么。”

“也是个办法,可我们想不惊动化工厂的人,难!”金丰皱着眉头挠挠头。

“这家化工厂是赵家旗下产业,也许赵垒有办法。”东方乐文目光幽深的看着“杨林“。

“赵垒那个废物,他在赵家根本没有存在感,他没有一点权利的,赵长啸也不会让他踏足赵家产业。”东方乐清开口说道。

“这家化工厂当年是我姑姑的嫁妆里的一部分,我大伯已经向赵太夫人提出要求返还嫁妆,就等结果了。”东方乐文此话一出,大家觉得有戏。

“可赵垒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儿了!”东方乐清无力吐槽。

“一个电话。他就回来了。”“杨林“给肖承君弄了一碗牛奶粥,肖承君不爱喝。

“你太不了解他啦,他那个人唯利是图,你求他办事,你得给他好处才行!”金丰接着吐槽。

“他可以拿回他母亲的嫁妆,那些钱够他吃喝一辈子,还不够啊?”东方乐清鄙视他。

“你们打电话问他嘛,人命关天的!”东方乐文抱着肖承君,端过牛奶粥,随手往里丢了些葡萄干和坚果碎,搅拌搅拌,喂给肖承君喝。

“我自己喝,我都长大了!”肖承君稚嫩的童音总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那你喝光啊,很好喝的。”东方乐文摸摸他的头把他放在沙发上。

“我得去找我父亲谈谈,你们随意!”“杨林“说着让魁令推着他出去了。

“魁令不是赵垒的忍吗?”金丰好奇的问。

“我也奇怪呢,也许赵垒把他留给杨林了。”东方乐清伸了个懒腰。赵长啸公寓内,私人医生给他的伤口上了药,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

“三少,沈澜如何处置?”李亭昌站在一旁,给他盖上被子。

“送回慕容家吧!”赵长啸疲惫的摆摆手。

“送回去?岂不是便宜他了?”

“他可是和那些叛徒是一伙的啊!”

“呵呵!慕容家不是想和我们解除婚约吗?如今我送他一份大礼,看他怎么回礼!”赵长啸撑着床翻了个身,轻轻的靠在床上。

“我明白了,我马上让人去办!”李亭昌把一碗药递给赵长啸。

赵长啸闻着那难闻的药味就觉得想吐。

“咕咚〜”赵长啸仰头一饮而尽。

“吃颗蜜饯!”李亭昌递给他一颗蜜饯。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夏半那样强大?”赵长啸抚摸着肚子上的伤疤,怅然若失。

“三少,夏半她从小接手训练,用了赵家秘药浸染了几十年,苦练几十年才拥有强大的力量,您身为赵家继承人,是不允许用秘药的,如今您偷偷的服用,也不过五年,不要心急。”

“是啊,不能急,可是我怎么能不急啊,赵垒虎视眈眈,他的童养媳和那些叛贼来往,就连沈澜和杨林都不遗余力的帮他,我怎么能安稳呢?”

赵长啸就不明白了,赵垒明明从未下山,为什么他的童养媳和这些人能够搅和到一起,将事情弄的一团糟!

那个披着夏半容貌的女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也是赵垒的阴谋?

赵长啸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否则怎么会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那个和夏半容貌一样的女子。

偏偏赵垒的童养媳,四处寻他的晦气,赵垒那个废物到处游玩

,也不管!

他到底其实不管,还是背后谋划的主谋就是赵垒?

“赵垒到哪儿了?”赵长啸将汤碗放下。

“在云海市里的一个小古镇上。”

“密切监视!”赵长啸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

“瑟琳的伤怎么样?”

瑟琳是赵长啸的暗影,从小作为影子保护他,他后来让瑟琳混进唤云军,替他做内应。

如今他回到这都市之中,自然要想办法掌控赵家的势力,这样哪怕有一天,奶奶舍弃他,扶持赵垒,他也不必惊慌!

“瑟琳的伤不碍事,养养就好了。”李亭昌夹一筷子排骨放进餐盘中。

“那个半夏的来历得好好查查,她,沈澜,肖承君,是怎么从云暗谷中逃出来的,一一查清楚。”

“三少,想要偷偷离开云暗谷,只有禁地那一个突破口。”李亭昌倒了一杯奶酒给他。

赵长啸仰头一饮而尽,眼睛一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禁地从来都是有进无出,他们毫发无损的出来了,还给我搞出那么多事情,差点毁了地下基地,这其中一定有人相助。”

“我正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表哥,必要的时候杀了赵垒,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他是被杀害的。”赵长啸总觉得赵垒浑身都透着诡异。

“是!”李亭昌点头。

“那我下去吩咐人将沈澜送回慕容家。”

“我跟你一起去吧,毕竟我这伤,也是因他而起,慕容家总要给个说法!”

赵长啸换了身衣服,带着沈澜直奔慕容家。

慕容家在云海市也有据点,慕容月儿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不见人。

慕容夫人劝也劝不动,问她,她又不说。

慕容夫人只当女儿是因为赵长啸的婚事而担忧。

赵长啸今天来拜访,慕容家主和慕容夫人特意过来等着。

“月儿,妈知道你喜欢赵长啸,可他和秦家的女人不清不楚,还害死了她,你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妈!我不想嫁,可父亲非要我嫁!”慕容月儿终于肯开口了。

“你父亲也是为了慕容家的未来啊,你身为慕容家的大小姐,肩上就扛着慕容家的荣辱。”

慕容夫人也不想女儿受苦,可赵家就赵长啸还行,其他两个,一个整天花天酒地,游山玩水,不见踪影。

一个从小就是病秧子,随时会断气。

“妈!我知道了!”慕容月儿失魂落魄的进了屋里,慕容夫人吩咐女佣替大小姐好好打扮。

“老爷!”慕容夫人衣着得体,落落大方,慕容家主对这位夫人只有满意,没有爱情。

“月儿呢?现在可不能闹脾气,人家赵三少都亲自来了。”慕容家主看起来五+多岁,脸上有一些皱纹,头发花白。

“正打扮着呢,很快就来。”

“老爷,我听说秦家向赵太夫人要要回当年东方小姐的嫁妆,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长啸害死了东方石晨,秦家没要求赔偿,也没有要求联姻,只要求返还嫁妆给赵垒。”

“他这是何意呢?”慕容夫人有些猜不透。

“他意不在那些钱,他要的是秦家的传家宝,红颜泪!”

“红颜泪?一直传言秦家有至宝,可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呢?”慕容夫人经常和那些富太太们八卦。

“这红颜泪是秦家的老祖宗传下来的,据传谁要是能动用红颜泪,就可以拥有神秘莫测的力量,可秦家从来没有人能够让它有过反应,所以那不过是块红宝石罢了,这才让东方小姐带着它嫁入赵家的。”慕容家主解释道

慕容家在云海市住的是一片庄园,非常宽广,这里只住着慕容家的人。

赵长啸远远的看见那栋欧美建筑的城堡,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开到大门前。

慕容家主和慕容夫人站在门口等着,赵长啸连忙告罪。

“晚辈劳烦慕容叔叔了。”

“哪里啊!你能来慕容家,我们很开心!”慕容家主和赵长啸一起走进大厅。

慕容月儿盛装打扮走下楼梯,脸上妆容精致,却很浓厚,透着风尘气息。

她一改往日殷勤的样子,只是冷冷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不言不语,也不和赵长啸打招呼。

自从上次一别,赵长啸很久没有见过慕容月儿了。

如今再次相见,他发现慕容月儿变了,变得陌生和疏离了。

“月儿,赵三少来了,你这丫头怎么招呼也不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慕容夫人伸手拉了她一下。

慕容月儿转动着眼珠子看着赵长啸“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养了很多情人吗?”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慕容夫人打了她一下。

“我说错了吗?他没有害死东方石晨吗?”慕容月儿眼神空洞的质问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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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

“难道秦家没有追究责任吗?没有告诉赵太夫人吗?这都是我捏造的谎言吗?”

“赵长啸,你怎么不说话,敢做不敢当啊!你把我慕容月儿当什么啦?”慕容月儿突然神色激动起来,头上的钻石发夹因为她剧烈的动作而被甩了出去,她的发型瞬间就乱了。

“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啊!”慕容夫人气得不行。

“你说的没错,都是事实!”赵长啸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发夹,走到慕容月儿跟前,抬手拢起她凌乱的发丝,用发夹固定住。

“但是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她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所以她不甘心,就自杀了,让秦家以此为借口,威胁我们赵家交出赵二太太的嫁妆。”

“月儿,这就是一个阴谋,东方石晨故意接近我,然后自杀,都是秦家安排好的把戏,我并没有杀害东方石晨。”赵长啸的话语很有逻辑,也有说服力,但是慕容月儿是个女人,还是一心想和赵长啸共度一生的女人,她眼里容不得沙子。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你和她的丑事人尽皆知,你让我慕容月儿的脸面往哪儿放?”慕容月儿坐回沙发上,冷声说道。

“我们订婚,让天佣人都知道,只有你慕容月儿,才配得上我赵长啸。”

“呵!没有感情的婚姻,抓住人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你能保证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不会出轨她人吗?”慕容月儿脸上的嘲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赵长啸脸上。

他父亲,赵家嫡系独子,娶了三任太太,都红颜早逝!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只娶慕容月儿一人,毕竟想要维系赵家的荣耀,女人的身家背景,也是相当重要的。

因此他父亲才会娶了三任太太。

以后保不齐他为了利益,会娶妾室,会纳姨太太!

如果慕容月儿现在连一个死人都要计较,真的娶回去的话,怕是将来纷争不断,可是目前他需要慕容家的支持!

慕容月儿见他不答话,冷笑起来“他说的果然没错,赵家的男人,多情又不负责,不会从一而终!”

“月儿,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慕容夫人在一旁劝说。

“那如果父亲也纳妾,母亲你会心甘情愿吗?如果妾室生了儿子,顶替了大哥做了慕容家家主,你会心服口服的辅佐他吗?”慕容月儿一句句的质问,让慕容夫人脸色难堪起来。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跟我们说话了?”慕容家主气得走过来抬手要打慕容月儿,赵长啸挡在了慕容月儿身前。

“慕容叔叔,月儿她说的是肺腑之言,您别生气。”

“她是要反了天了她。”慕容家主气得收回了手,坐在沙发上。

“老爷,你别气了,月儿她还小!”

“月儿,我不能保证一辈子只有你,但是我能保证你永远是正妻!”赵长啸转身面对着慕容月儿,很真诚的说道。

“呵!赵长啸,我不会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慕容月儿伸手扯下头上的钻石发夹,扔在赵长啸脚边。

她头发凌乱,随风飞舞,她与赵长啸错身而过,发丝从赵长啸脸上飘过,留下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做主!”慕容家主厉声喝道。

慕容月儿停下了脚步,话到嘴边咽了下去,然后快速上楼了。

赵长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了夏半毅然决然跳下悬崖的身影

“不愧是我妹妹,有骨气,有血性!”沈澜鼓掌走了进来。

“澜儿?”慕容夫人看到十年未见的儿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母亲,我回来了!”沈澜伸手抱住母亲。

“澜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慕容夫人想这一刻想了十年,经常能看见沈澜的幻影,一碰就消失了。

“你不会再消失吧?”慕容夫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儿子的脸,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母亲,我不会消失了!”沈澜握着母亲的手,笑着说。

“老爷.....澜儿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慕容夫人抓着慕容家主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看到了!”慕容家主欣慰的拍拍沈澜的肩膀。

“长大了,都认不出来了,回来就好!”慕容家主当年迫不得已把唯一的儿子送入云暗谷,心里也是百般担忧。

“你是怎么出来的?”慕容家主问他。

沈澜抬眸看着赵长啸,后者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微笑的看着他。

“我.....”沈澜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澜儿,你可是受苦了?”慕容夫人心疼的看着他。

“母亲,我没有受苦,我在里面过的很好。”沈澜伸手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

当年他离开时还没有成年,如今都奔三了,父母也老了许多,妹妹也长大了,脾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臭,得理不饶人!

“他是偷偷的从云暗谷出来的,还和响云军那帮叛徒有来往!”赵长啸看够了戏,将茶杯放在茶几上。

“你说什么?”慕容家主吃了一惊,随即指着沈澜就骂。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这么不知悔改,还和那些人纠缠不清!”

“爸!我没有,是他诬陷我,这么多年我在云暗谷中,和响云军压根没什么交情,我只是为他们治过病而已!”

“那是赵家的地盘,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爷,我觉得澜儿不会再犯糊涂了,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慕容夫人绝对不能再让沈澜出事了,否则慕容家主保不齐真动了纳妾的心思。

“误会?慕容阿姨是说我在冤枉沈澜吗?”赵长啸脸色不悦的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慕容夫人想辩解,却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说辞。

“我母亲的意思是,赵家太复杂,保不齐有谁利用我让赵家和慕容家起冲突,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沈澜接了话。

“沈澜,你敢说你不认识半夏?你敢说你不认识杨林?你敢说你没见过赵垒?”赵长啸站起身来质问他。

“我认识半夏,在药王阁中,我不认识杨林,至于赵垒嘛,他是赵家二少爷,一直关在赵垒阁中,我又怎么认识他呢?”

沈澜走到赵长啸跟前“莫不是你和赵垒有私怨,就拉我下水?”

“不对啊,赵垒是个废物,随时会死,他怎么会成为你的威胁呢?莫不是你在涮我吧?”

“还是说,你想对付的人是你大哥,赵长云?”沈澜字字句句都在影射赵长啸想弑杀兄长,谋权夺位,把他形容的毫无人性。

慕容家主静静的听着,慕容夫人也不敢插嘴。

“沈澜,你竟然敢污蔑我?”赵长啸指着沈澜怒吼。

“我在进入云暗谷之前,就和你大哥赵长云有过那么几面之缘罢了。”

“你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我,无非就是让你大哥无缘赵家继承人之争,这样一来,赵家就剩你了。”

“沈澜你放肆!”赵长啸抬手打向沈澜,谁知他不躲,被他的掌风打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澜儿,你怎么样?”慕容夫人吓得花容失色。

“赵三少,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慕容夫人气得不得了,又拿赵长啸没办法,她只能求助慕容家主。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说话太过分了。”赵长啸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忍不住了。

沈澜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他不怒反笑了。

“怎么?让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吧,你能够走到今天,靠的是响云军和云暗阁阁主。可是后来你杀了云暗军阁主,你灭了响云军,其实你只是在掩盖你的罪行!”

“够了!”慕容家主怒吼一声,让慕容夫人把沈澜拉下去休息。

“澜儿+年未见,不曾想性情大变,让赵三少受惊了!”

“慕容叔叔。我没有骗你,沈澜就是和响云军的叛徒在一起,他闯入了我的地盘,差点毁了地下基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赵长啸的话让慕容家主心里“咯噎“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我不会再让澜儿犯错了,请你相信我。”慕容家主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赵长啸准备的长篇大论都堵在心口了。

“慕容叔叔,请你代我向沈澜道歉,是我冲动了,另外.....我是真心求娶月儿的。”

“我明白,放心吧!”慕容家主把赵长啸送了出去。

赵长啸脸色难看的坐在车上,李亭昌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

“三少,我刚才应该陪你进去的。”

“你进去又怎么样?你的身份可够不上和慕容家主对话!”赵长啸头疼的扶着额头。

“本来想着拿沈澜私通坂贼一事威胁慕容家主,没想到被沈澜扯到我那俩废物大哥身上了,还害得我一时失了分寸,打伤了他!”

“什么?你当着慕容家主的面,打伤了沈澜?”李亭昌着实惊着了。

“是啊,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怒火攻心,我就.....”赵长啸懊恼的叹了口气。

“不对!三少你一直以来都很能容忍,万不可能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来。”李亭昌的话让赵长啸警觉起来。

“你是说?”赵长啸想到了一种可能。

“回去让医生看看。”李亭昌让司机加快速度。

“澜儿。你怎么样?”慕容夫人担心的要命,一个劲儿的问。

沈澜靠在床上笑着揺头“母亲,我没事,我那是装的。”

“你吓死妈了。”慕容夫人气得打了他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长啸不可能平白无故冤枉你。”慕容家主一直都很清醒。

“爸!我们不能把月儿往火坑里推啊!”

“慕容家和赵家这门婚事是早就定下的,更何况赵长啸是赵家目前最出色的后辈,如果将来他执掌赵家。那么你妹妹就是赵太太,那对我们慕容家是大大的助益!”

“可是赵长啸并非良配,月儿也不想嫁给他,你就不在乎月儿的幸福吗?”沈澜极力劝阻。

“澜儿,月儿身为慕容家唯一的嫡小姐,她享受了无上的尊崇,也要替家族出一份力的。”慕容家主让佣人把补汤给沈澜喝。

“爸!你这样会把月儿逼疯的。”

赵家娶了三任太太,都红颜早逝,都是因为赵家薄情寡义,让她们郁郁而终。

沈澜不想妹妹芳华早逝,不想妹妹成为深闺怨妇。

“哪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没几个女人啊,只要坐着正妻的位置,那就是本事!”

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沈澜懒得再费口舌,他还是再探探慕容月儿的意思。

“澜儿,那赵长啸到底是为何把你送回来?”慕容家主让夫人出去了,他正襟危坐的看着沈澜。

“爸!我不是说了嘛,赵长啸他疯了,逮谁咬谁!”

“你别想糊弄我,你真的和响云军有关系?”

“爸!你为什么那么怕赵家呢?”沈澜岔开了话题。

“我不是怕!而是不想失去这个依仗!”

“依仗?爸,赵家都是些什么东西,你比谁都清楚吧!”沈澜冷笑嘲讽。

“我要的只是赵家的权利,要的是赵家的那些势力,他们家怎么样,与我无关,反正迟早都是要亡的!”慕容家主的话让沈澜心里起了涟漪。

他父亲到底在暗地里打着什么主意?

“你这么多年在云暗谷中,打探到不少消息吧,也拿到了不少的实验数据吧,把它给我。”

沈澜冷静的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记忆中对他疼爱的那个父亲,似乎只剩下了相似的皮養!

“我在药王阁中只负责给低等的药人做研究,更机密的事情我接触不到。”

“怎么会?以你的医术和研究技术,足以和药王阁阁主媲美!”慕容家主不相信。

“药王阁阁主是赵长轩,他怎么会容忍慕容家的人接触他的领域!”

赵长轩是赵家旁系的子弟,当年他父亲和赵长啸的父亲争夺家主之位,被杀了。

赵长轩被一辈子关在云暗谷中受罚,才得以保命。

赵长轩的母亲正是慕容家主的亲妹妹,当年就是赵长轩的母亲出卖了他父亲,才导致赵长啸的父亲杀害了他父亲,随后又杀了他母亲。

赵长轩是他母亲在云暗谷中生下的,是他母亲和赵家让他失去了家,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受苦受难!

要说赵长轩不恨他母亲,是不可能的。

“你和他.....这么多年来有过交流吗?”慕容家主叹了口气。

“有!但是仅仅是点头之交,他在那个冷冰冰的地方长大,自然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沈澜低头喝着汤,有些冷了。

“也是苦了那孩子了!”慕容家主感慨万千。

“你先休息吧,想到了什么,就来告诉我。”

沈澜静静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他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

“赵长啸已经走了。”

“嗯,我这边就等赵垒过来,然后等着赵家归还嫁妆,就进入化工厂。”电话里传来东方乐文的声音。

“乐清他.....在这里等着你!”

“他那小子这么多年在外面逍遥快活,还能记得我啊!”沈澜苦笑。

“他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这个兄弟。”

“好,等着我!”沈澜挂了电话。

慕容月儿脱了衣服,穿着睡裙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她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在阳光下一点一点的消耗生命力。

“你怎么了?”沈澜感觉她的悲伤和纠结,不是来源于赵长啸。

慕容月儿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蜷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

“月儿!你别怕,我是澜哥哥啊,还记得吗?”沈澜慢慢的靠近。

慕容月儿神色慌张的抬头看着他,用力回想。

“澜哥哥不是被罚去云暗谷了吗?”慕容月儿向后退了一步。

“我回来了,月儿都长大了,还喜欢哭鼻子吗?”

慕容月儿想起哥哥了,记忆里的哥哥穿着白大褂,总是摆弄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只有面对她时,哥哥会非常温柔。

“澜哥哥!”慕容月儿飞奔过来抱住他。

“乖!不哭了!”沈澜紧紧抱住妹妹,发现她好瘦,比小时候瘦多了。

“你怎么这么瘦了?小时候可是个胖墩呢!”沈澜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好想你!却不能去看你,我去了赵家祖宅,我想去看你,他们说不能私自闯云暗谷.....”

“傻瓜。”沈澜拿过风衣披在她身上。

“澜哥哥,我不想嫁给赵长啸。”

“哥哥知道,可是爸他.....”

“哥,我不要嫁给他,他不会只娶我一个人,以后我会独守空闺,会看着他宠爱别人,我还不能拒绝,还必须接纳,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呜呜呜!”

慕容月儿伤心的哭了起来,沈澜也束手无策。

“月儿!哥哥也无能为力!”

“哥!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慕容月儿哭的梨花带雨。

“别胡说,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

“会的!你不知道,赵长啸他和夏半阁主在一起那么多年,都能毫不犹豫杀了她,他还给赵垒下毒他很可怕的!”

沈澜闻言,连忙捂住她的嘴,转身关上了房门。

“你知道秋赵长啸多少事情,都告诉我。”

“我不知道,他其实什么也不让我参与,只是让我配合他演戏。”

“我不想嫁给他,我不想成为怨妇。”慕容月儿泪如雨下。

“月儿,你不想嫁给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慕容月儿欣喜的问。

“杀了他!”

慕容月儿惊住了,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月儿!你只要把这个给他吃了,他要过三天,才会毒发,别人不会怀疑你的!”沈澜把一瓶毒药塞给慕容月儿。

“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如果赵家查出来了,我们都会死的。”

“我不想他糟蹋了你,不想赵家落到他手里。”

“哥!我害怕!”慕容月儿握着毒药神色惊慌。

“你不要怕!三天后他才毒发,不会怀疑你的。”沈澜坚定的眼神让慕容月儿握紧了毒药。

赵长啸死了,她就自由了,就可以.....去找那个男人了!

赵长啸回到公寓,医生给他检查了,果然查到微量的药物残留。

“这是一种让人愤怒到失控的药物,不会致命,只是让人突然生气,脾气暴躁!”

“沈澜这是故意激怒我,让我打伤他,好让我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砰!”赵长啸抬手震碎了红木茶几。

“沈澜私自闯出云暗谷,本来就不合规矩,我们可以暗中通知当年的受害者家属,去闹腾…逼迫慕容家主让沈澜回到云暗谷!”李亭昌提议道。

“不可能了,慕容家主不会再让沈澜进入云暗谷了。”赵长啸冷静下来了。

“为何?”李亭昌有些不解。

“当年他肯答应,一是事情刚发生,民怨四起,二是慕容家主一直想打探云暗谷的虚实,却苦于没有办法,他顺水推舟的将沈澜送去了云暗谷。”

“如今当年的事情早已平息,如果再翻出来,恐怕会牵连到赵家,而且沈澜已经服刑+年,奶奶也不会再逼迫慕容家主了。更何况如今我还想娶慕容月儿,又怎么能再为难沈澜呢!”

听了赵长啸一席话,李亭昌连连点头。

“那我们就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他和那帮叛贼不清不楚,迟早是要出事的,不急!”赵长啸喝了一口咖啡,咳嗽了一声,扯痛了后背的伤口。

“最近地下基地那边可有异动?”

“响云军暗中在找无底洞其他的入口。”

“哼!当年我派了那么多人下去打探,都没有结果,就凭那么几个人,就想下去救人,无异于找死!”赵长啸将咖啡杯递给佣人。

“您的意思是要故意让他们下去吗?”李亭昌委婉的询问。

“死在基地外的那具尸体是化工厂老总,已经有人给他们送消息了,我就做壁上观。”

“连环杀人案凶手,至今都没有抓到,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佣人端来了药,李亭昌端起来递给赵长啸。

赵长啸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却也还是伸手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吃些糕点!”李亭昌端起糕点盘递到他面前。

赵长啸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又苦又甜,着实难以下咽。

“喝些水!”瑟琳进来了,递给赵长啸一杯水。

“伤好些了?”赵长啸喝了水,将水杯递给瑟琳,擦擦嘴角,这才开口。

“嗯,好多了!”瑟琳点点头。

“那就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赵长啸扶着床下床,瑟琳连忙搀扶他。

“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杀人,何友林肯定知道些。”

“我马上派人去!”李亭昌退下去了。

“去书房!”

瑟琳扶着赵长啸慢慢坐下“三爷,现在情况很不妙,秦家逼着老夫人归还嫁妆,万一成功了,红颜泪就要还回去了!”

“秦家为何突然要这红颜泪呢?”

这红颜泪在秦家放了千年,没人去注意,在赵家也放了这几十年,也没人注意。

偏偏在他暗中动用之后,就有人开始注意了。

这是巧合?

还是他身边出现了叛徒?

亦或者,有人发现了红颜泪的秘密,那个人会不会是东方玉岚?

赵长啸闭着眼睛揉揉鼻梁,回忆着东方玉岚疯狂的样子,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奶奶是什么意思呢?”赵长啸疲惫的问。

“太夫人那边还没有递出来消息,不过长啸殿中的人递出来一封信,说是太夫人有意让你娶东方玉岚为妻!”

“奶奶当真这么说?”赵长啸微微有些惊讶?

“太夫人没有明确的告诉秦家,但是太夫人明确表示那是秦家的嫁妆,还给赵垒无可厚非,而赵垒如今不知去向,而且他体弱多病,太夫人替他掌管着他母亲的嫁妆,也在情理之中。”

“奶奶看来也是不想归还的。”

“所以太夫人也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娶东方玉岚,娶了东方玉岚,那么红颜泪作为嫁妆,就还在赵家。”瑟琳接着说道。

赵长啸娶谁都无所谓,只要对他有助益,可是娶秦家的女人,他从里到外的抵触。

尤其是几次三番的被东方玉岚挟持威胁,他恨不得弄死东方玉岚,如今却要娶她!

“秦家的女人都是祸害!”赵长啸咬牙切齿的说道。

“您要是不愿意,可得尽快和慕容家商议婚事。”瑟琳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抹痛苦。

“那是自然的!”

可赵长啸一样头疼,他如今和慕容家处的不融洽,看来得下一剂猛药了。

“你那里还有让人意乱情迷的药吗?”

“您是要?”瑟琳猜到了赵长啸想干嘛。

“不得不出此下策了!”赵长啸从来不会强求女人,但是为了不娶东方玉岚,他得强求一回。

赵长啸以为沈澜道歉为由,约了慕容一家在酒店吃饭。

“月儿,你别闹小性子了!”

慕容月儿不肯去,慕容夫人一直在劝。

“月儿,有哥哥在,不会让他欺负你的。”沈澜总觉得赵长啸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姑且将计就计,看看赵长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月儿随便穿了身姜黄色的连衣裙,也没有刻意打扮,反而比浓妆艳抹更加明艳照人。

“杨林“走了,晚上深夜,赵垒就来了。

杨家别墅灯火通明,彻夜难眠。

“都在等我啊,有些受宠若惊呢!”魁令推着赵垒进了大厅。

他们都在大厅里,要么躺着刷手机,要么打游戏,哪里有一丝紧张的气

“赵二少,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金丰收了手机,连忙把沙发整理下。

“有事?”赵垒老神在在的询问。

“赵家把嫁妆还给你了吗?”金丰快人快语。

“嫁妆?什么嫁妆啊?”赵垒装傻。

“行了!装什么呀!不让你白帮忙。”东方乐清放下游戏柄。

“一来,你可以拿回你母亲的嫁妆,二来,可以给赵家添堵,三来,说不定赵长啸要娶东方玉岚,那样的话......”

“闭嘴!”金丰抬手扇了他一下。

“干嘛啊?”东方乐清搏袖子要干架。

“玉岚才不会嫁给赵长啸那样的烂人!”金丰雄赳赳气昂昂的梗着脖子说道。

“如果太夫人执意不肯归还,她一定会让赵长啸娶东方玉岚的。”东方乐清故意大声说道。

“我听魁令说东方玉岚掉进无底洞了,生死未卜。”赵垒慵懒的靠在轮椅椅背上,神色悠闲。

“没错,不但是东方玉岚,还有半夏,她们都生死未卜,如今又找不到无底洞入口,这已经过去两天了。”东方乐文神色担忧的开口说道。

“她是被赵长啸迫害至此。你们秦家就不能找赵长啸吗?”金丰担心的要命。

“不能!”东方乐文揺揺头。

“玉岚她当时和半夏在一起,半夏是叛徒,如果我们去找赵长啸的麻烦,他肯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让我们秦家处于被动。”

“就算你们不去找赵长啸的麻烦,那赵长啸就不会拿这件事情威胁你们吗?”金丰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

“他不会主动提起!”东方乐文揺揺头。

“如果赵长啸主动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那么他就是承认是他害得东方玉岚生死未卜,东方玉岚是秦家嫡女,秦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东方玉岚和半夏在一起又如何?最多只是交友不慎,一时被蒙蔽了,可是赵长啸是确确实实的将她扔进了无底洞。”赵垒开口说道。

“少爷说的没错,目前赵长啸不会提起,我们也不找他,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她们如今生死未卜,我们还不能找罪魁祸首的麻烦,真他妈的操蛋!”金丰气得恨不得揍死赵长啸。

“你们确定那家化工厂有进入无底洞的入口?”赵垒撑着下巴开口问道。

“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莫格犹豫着回答道。

肖承君一直坐在地上盯着赵垒瞧,他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而赵垒是除了杨林之外,让他第一个有亲切的感觉。

赵垒不悦的皱着眉头“你们还不能确定的事情,就急忙忙的让我过来,是耍我玩儿吗?”

“赵垒,半夏她是你的童养媳,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东方乐清看不惯他这样冷漠。

“她只是童养媳,可不是我的未婚妻,而且她勾引赵长啸,让我没脸再待在赵家,所以来这都市之中了却此生,她却屡屡的找我麻烦,给我惹事,让我这个将死之人,替她擦屁股,我自认为我赵垒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赵垒脸色冷了下来,东方乐清闭嘴了,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是为了对付赵长啸才假意奉承,她如今还是为了对付赵长啸,而处于危险之中,你多少应该救她性命!”东方乐文走过来劝说。

“假意奉承?”赵垒好看的指尖敲击着轮椅扶手。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嫌弃我这个残废,所以想攀上赵长啸呢?”赵垒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东方乐文。

东方乐文一时语塞,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紧接着说“你就算不想救半夏,难道连玉岚也不想救吗?”

“就是,玉岚她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姐。”东方乐清附和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讨伐我吗?”赵垒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威压,他眉宇间隐隐透着霸气。

“你们找我来,到底是想我帮忙,还是因为你们够不着赵长啸,所以拿我赵垒出气?”

大家面面相觑,金丰陪笑“当然是找你帮忙的啊,别生气,大家都少说几句。”

“人家大老远的回来了,肯定是要帮忙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我们态度不好,对不起!”东方乐文弯腰拱手。

“哼!”赵垒傲娇的一扭头,不理会。

“二少最通情达理了,不必理会他们,咱们谈!”金丰推着赵垒走到沙发边,亲自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说了这许多话,口渴了吧,先喝杯水。”

赵垒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没有伸手接,他捂着胸口咳嗽。

“少爷,喝口水缓缓。”魁令接了过来,喂给赵垒喝。

金丰暗地里给他们使眼色,都围拢过来。

“想要进入化工厂,不惊动别人,只要让化工厂没有人在即可!”赵垒喝了水,缓了缓,写才开口,只是语气不似之前的平和,透着冷漠。

“那你的意思是?”金丰追问。

赵垒看了他一眼,眼里的不屑和鄙夷,让金丰一阵尴尬。

“放一把火,即可!”

“这样不好吧?万一伤到人?”东方乐文委婉的问。

“放火之前让他们先跑出来嘛,演戏都不会吗?”赵垒厉声说道,似乎没办法忍受他们这么蠢笨。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直到赵垒关上了房门,大家才松了口气。

“这赵垒真是脾气古怪啊。”莫格忍不住吐槽。

一个家族的废子,竟然如此眼高于顶,这么嚣张。

“他好歹是赵二少爷,天生的优越感肯定是有的。”金丰在地图上搜索化工厂的地形图。

“真要烧啊?”东方乐文看出了他的意图。

“要不然怎么办?等他拿到嫁妆,玉岚早成骨灰了。”金丰一刻也等不了了。

“烧吧,反正是他们赵家的,不心疼,让赵长啸头疼去吧。”东方乐清啃着苹果说道。

“这个赵垒好奇怪!”一直沉默无声的肖承君开口说道。

“他不奇怪,谁奇怪啊!在赵垒阁里被关了二十年左右,听说他在那里活的还不如赵家一个佣人。”莫格也是听的传言。

“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儿就知道,赵家多不待见他了,能好才有鬼了。”东方乐清磕着瓜子联系人。

“我不是说他脾气怪!”肖承君揺揺头说道。

“他身上的气场波动,还有他那副身体,明明应该是将死之人,却硬是活到了现在,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能看一眼,就知道他身体情况?”东方乐清好奇的把肖承君拉到身边。

“我看不懂,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虚弱,但是他的灵魂波动很强大!”

“切!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告诉你们赵家的人都很怪,他们似乎受再重的伤,过一段时间就完好无损了,我一直觉得他们有某种方法可以延长寿命!”金丰和响云军打过不少交道,和赵长啸和唤云军也交过手。

“行了!准备烧吧!”东方乐文起身离开了。

金丰,东方乐清,莫格,在一起商议着该如何行动。

第二天上午,慕容家一家人来到了酒店,赵长啸早早的就等着了。

“慕容叔叔,快请!”

“沈澜,昨天不好意思了!”

“没事,过去了!”沈澜大度的摆摆手。

“月儿你还好吗?”

慕容月儿不理他,径直在座位上坐下,赵长啸也不恼。

“今天主要是向沈澜道歉,昨天是我冲动了,对不住!”赵长啸站起身敬酒,沈澜不计前嫌的喝了。

“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末了,沈澜说了这句话。

“自然!我和月儿要是结婚了,你也是我哥了,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那可不一定!”慕容月儿冷声说道。

“月儿.....”慕容夫人拉了她一下。

“月儿,我知道你生气,你还为以后的路想一想!”赵长啸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她谈。

“不用想,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慕容月儿寸步不让。

“月儿,你放肆!”慕容家主呵斥她。

“爸!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人也见了,我累了,想出去走走!”慕容月儿说着就起身。

“喝了这杯酒再走吧,好吗?”赵长啸递给慕容月儿一杯酒,他笑容满面。

慕容月儿垂眸看着杯中的酒,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赵三少,都怪我教女无方!”慕容家主端着酒杯有些抱歉。

“没事,月儿她再怎么任性,我也不会怪她的。”赵长啸拍拍沈澜的肩膀,笑着说。

沈澜狐疑的看着和父亲聊的开心的赵长啸,他总觉得眼皮子直跳。

慕容月儿刚出来,就感觉头晕眼花,眼前人影晃动,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了,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

化工厂内,肖承君点了些烟花,腾起团团烟雾,外面有人喊着火了,工人们纷纷往门外跑去。

东方乐清放了一把火,熊熊火焰窜的老高。

其余人在化工厂内到处翻找有没有暗道。

肖承君贴在墙壁上,贴在地板上,一处处的听着,火势蔓延的很快,东方乐清又灭了一片火。

外面响起消防车的声音,东方乐清只好在门口加了燃料,让火势更猛些。

“你们快点啊!”

他们拿着探测仪在探测地下磁场,肖承君走进仓库,贴在地板上听到了一丝丝的风声,他眼里一喜。

“你们过来这边测下!”

“走!”莫格带着人过来了,这下面磁场很强,跟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

“把这里炸开!”莫格吩咐他们有微型炸弹炸,声音小。

消防车上的水一股脑浇了进来,将东方乐清淋成了落汤鸡。

“靠!老子进去了!”东方乐清转身跑去仓库。

“砰“的一声,水泥钻块四溅,炸出了一个洞。

“怎么下去?”肖承君皱着眉头看着那黑洞。

“只能爬下去,降落伞都带着吧!”

动手把洞口挖大了些,响云军手中拿着两把刀爬了下去。

“你就别去了吧,太危险!”莫格让肖承君留下。

“不!我要下去看看!”肖承君问他们要刀。

“太危险了!”

“别墨迹了,再墨迹,人进来了!”东方乐清跑了进来。

“那你在我上面!”金丰背着行奏,握着刀爬了下去。

肖承君也跟着爬了下去,一行人像蚂蚁一样攀在石壁上,他们头顶的探照灯往下一照,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仿佛置身于虚无世界之中,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

“这里有很多岔路洞口,我们爬到下面停下,查查路线!”莫格指挥着一行人爬到一个洞口中停下。

“没想到在这地下竟然藏着这样一个巨大的未知空间!”金丰看着这巨大的无底洞,不由得感叹。

“这个无底洞是人工开凿的。”东方乐文打着手电筒,仔细看着石壁,发现

上面有人工雕刻的痕迹。

“不是吧?这样一个无底洞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是啊,这样浩瀚的工程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莫格仔细看着石壁上的刻纹,他好像在云暗阁中的藏书楼里看到过类似的。

“咔嚓咔嚓.....”东方乐文拿摄像机将所见所闻都拍下。

“你拿这个下来,我还以为你要把这次探险录下来呢!没想到你是拍这石壁啊!”东方乐清走过来也瞧两眼。

“这是我们未知的文明,自然得记录,毕竟这可不是说能下来就下来的!”

“走吧!”莫格让响云军里的探路人,仔细看过听过这里的布局。

虽然这里太过广阔,又漆黑一片,但是听近距离的方向,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大家要跟紧我们,不能掉队。”

漆黑如墨的黑洞中,只有微弱的手电光芒,还有刀刃插进石壁中的摩擦声,以及偶尔亮起的闪光灯。

赵垒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黑洞“魁令,我下去后,你就把这个洞封起

XIXO

“少爷,你小心!”魁令把行奏递给他,此时的赵垒,易容成了云暗谷中龙银的模样。

“嗯,记住,千万不能让人发现,所有漏网之鱼,格杀勿论!”

“是!”魁令领命。

他看着赵垒慢慢下去了,站在洞口一直看着,直到看不见那一丝微弱的光,他才让人把洞口堵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外面消防车的水停在半空中,所有人都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时间停止了Q

“好了,走!”魁令在原地消失的同时,所有人动了起来,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沈澜躲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这个魁令不是赵垒的仆人吗?怎么又听命于龙银?

沈澜走进仓库,此时火势好像越发大了起来,他围着那个洞口的位置看了又看,只能炸开,没有别的办法。

沈澜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微型炸弹,在原来的位置又炸了一次,露出一个黑洞,他跳了下去。

慕容月儿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她感觉欲火焚身,热的人都要融化了,她渴望着一丝丝凉意。

赵长啸关上了门,他神色冷峻的看着焦躁不安的慕容月儿。

赵长啸伸手扯松了领带,好看的手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慕容月儿感觉有人靠近,她胡乱的伸手去抓,却发现气味不对。

“你不是他!”慕容月儿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的是赵长啸,把她吓了一跳。

“赵长啸!你要干什么?”慕容月儿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发现她在陌生的房间。

慕容月儿裹紧了被子,她怒容满面的瞪着赵长啸。

“月儿,你以前很听我话的,可是现在你怎么不听话了?”赵长啸子改往日的平易近人,变得尖酸刻薄,变得阴险狡诈。

“赵长啸,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碰我.....”慕容月儿退到床头边,退无可退,她翻身下床,赵长啸伸手抓住她,把她甩到床上。

“赵长啸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慕容月儿奋力挣扎着,怒骂着,可是赵长啸铁了心要她,他像一头猛兽,在吞噬自己的猎物。

慕容月儿哭了起来“赵长啸不要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了!”

“呜呜呜,…““

赵长啸闻言动作顿住了,他目光阴悸的盯着梨花带雨的慕容月儿。

“月儿你看清楚,我是赵长啸,你一直都想嫁的男人,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我不喜欢你了,我就是不喜欢你了,赵长啸,我不要嫁给一个三心二意的渣男!”慕容月儿挥舞着双手去打赵长啸,赵长啸坐了起来。

“你胡说!你一直都很喜欢我,很听我的话,不是吗?”赵长啸伸手去抚摸慕容月儿的脸,慕容月儿伸手打掉了他的手。

“我呸!”慕容月儿咤了他一口。

“以前我是没有认清你的真面目,我还以为你会一心一意的对我,可是你并没有,是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你做不到只娶我一人,我有权利拒绝你!”慕容月儿失了力气,瘫软在床

上,她察觉到了异样。

她目光怨毒的瞪着赵长啸“你在酒里下了毒?”

赵长啸笑了,笑的很温柔,却让慕容月儿毛骨悚然。

“我没下毒,就是一点点让你开心的药罢了!”

慕容月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赵长啸,你王八蛋!”

“我是不是王八蛋,都无所谓,只要能娶了你,我都不在乎!”赵长啸抓住慕容月儿的手,伸手去扯开她的衣服。

“赵长啸你住手,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任凭慕容月儿如何挣扎,如何谩骂,如何哭着求赵长啸,都没有让赵长啸停下。

慕容月儿最后累了,哭晕了,她在梦里依然在怒骂赵长啸!赵长啸下了床,穿上衣服,又变成一个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慕容月儿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她脸上满是泪水。

赵长啸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突然他眼神一凛,双目喷火的瞪着洁白的床单。

慕容月儿没有落红,就是说她的身体被别人碰过了她不是干净的!

赵长啸突然一阵恶心,慕容月儿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很纯洁的女人,没想到背地里如此放荡!

“哼!慕容月儿,要不是我不想娶东方玉岚,就凭你一个破烂货,我赵长啸连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

赵长啸说完就扬长而去。

那天半夏,杨林,东方玉岗,从上面掉下来之后,一直昏迷着。直到昨天半夏才醒来,她感觉自己像在空中飘着一样,无比舒服。

她醒来后才发现她飘在水上,她四处找东方玉岚和杨林。

这下面很大,似乎是地下河,岔路口非常多,如果冲散了,想找到他们,怕是难上加难。

半夏爬到旁边的岩石上,她给自己把脉,发现除了一点皮外伤,她的内伤全好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半夏扶着石壁一边走一边喊,黑洞洞的只有她的回音。

半夏伸手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一脸郁闷。

半夏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路,这里只有水流声在回响。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知道时间仿佛停止了,她就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机械的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直到眼前出现一抹亮光,她警觉的摸了过去,发现亮光是石壁那边照过来的。

半夏试着用力将一块岩石震开,她将头伸进去一看,惊呆了。

只见这边天上繁星点点,似乎还有亭台楼阁的影子。

“砰!”

半夏用力将岩石一点点碎开,她从那边爬到这边了。

她发现这里一望无际,似乎没有尽头。

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掉进无底洞了,她还以为这里是外面世界的晚上!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发现远处星光下亭台楼层的影子还在。

“莫非这地下有人住?”半夏在星光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影子那边走去,发现看着挺近,走起来怎么也走不到。

“你们说抓到了那两个人,尊主会怎么处置啊?”

突然半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连忙躲到了一块大岩石后面。

她偷偷伸头去看,发现是几个年轻男子,他们的穿着很奇怪,有些像道士服饰,但是又有些不同。

总之服饰不是现在都市之中的服饰,倒像是古时候的服饰,他们的语言也不太听得懂。

“不知道呢,可能直接杀了吧,毕竟是外来人,我们不欢迎!”那几个男人和半夏擦身而过。

半夏听不太懂,他们的口音很奇怪,半夏在脑海里搜索着这是哪国的语

半夏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发现这里有不少房子,只不过都是石头砌的,她一开始以为都是岩石,就没有注意。

如今看来,这里的确有人住,而且人还不少。

几个男人回了院子,把肩膀上的农具放在地上,拍拍手进了屋。

半夏躲在院子外面,一筹莫展,语言不通,他们在这里应该生活了上千年,从未出去,对外来人肯定是排斥的。

“你们回来了,听说抓到了两个外来人,是真的吗?”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看起来三+岁左右,拉着自家男人问东问西。

“是,两个,一男一女,到现在都还昏迷着呢!”男人在外面洗了手,进屋吃饭。

“俺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外来人呢!”妇女很好奇。

“尊主说了,外面很危险,外面的人都是杀人恶魔,我们才会到这里避难,你有什么可好奇的!”

“俺们就是好奇,那尊主会怎么处置他们啊?”妇女紧接着问。

“不知道呢,他们说会处死!”

“那也是两条人命啊。”妇女吃了一惊。

“那又咋了?千年前,他们杀我们的祖先时,就不是人命了?”男人让女人赶紧吃饭,不要打听,传出去会被人指责的。

他们这边不欢迎外来人,闯进来的都不会留下活口。

当然,千把年了,也没有几个人闯进来的。

他们的话听在半夏耳朵里,就是叽里呱啦的天书,一字不通。

半夏决定先摸清这里的情况再说,说不准杨林和东方玉岚也在这里。

半夏悄悄的打晕了一个女人,换上了她的衣服,从包包里拿出来瓶瓶罐罐的,整出一张人皮面具,易容成女人的模样。

她不懂这里的语言,她只能装哑巴,不说话,通过别人的比划来猜他们在说什么。

“娘,你回来了,我们都饿了!”两个五岁大的孩子,一男一女。从屋里跑了出来,围着半夏转。

半夏提着女人的篮子进了石屋,发现里面的陈列和家具,都和古代很像。

“孩儿她娘回来了,快做饭吧。”一个三十多岁,皮肤白皙的男人正在把劈好的柴放在土灶旁边。

半夏不说话,把篮子里的菜拿出来,发现只有几个土豆和红薯。

她动作利索的把土豆切成丝,把红薯放进土灶里烤,孩子和男人都出去了。

半夏把墙壁上挂着的红辣条切了几个,放进土豆里炒,香味四溢,吸引了院子里的男人,他狐疑的走进厨房。

“他娘,你在做什么啊?挺香呢!”

半夏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回头笑了笑。

半夏发现他们的调味料,只有盐和辣条,物资匮乏!

不过香辣的土豆丝和烤的红薯,让孩子和男人都吃的特别开心。

半夏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快乐可以如此简单。

“她娘,你今天咋不说话?”男人在厨房刷着瓷碗。

半夏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摆手。

“嗓子疼了?”男人连忙放下碗,神色紧张的拉着她左看右看。

半夏继续摆摆手,告诉他自己没事,这时外面响起孩子的声音。

“爹!阿明叔叔来找你了!”

“来了!”男人闻声转身出去了。

半夏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连忙也跟着出去了。

阿明看起来二十来岁,皮肤白皙,身体纤瘦,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半夏一眼就看出他的身子有毛病。

“阿明你怎么来了?”男人叫王富贵,阿明管他叫富贵哥。

“富贵哥,我就是听说最近好像来了几个外来人,我想去看看!”

“你这傻娃子,你去看干嘛?”王富贵模样紧张的四处瞅瞅,然后拉着阿明进了屋。

“富贵哥,我知道你怕我出事,可是…我在这里十几年了,不知道我外面的父母怎么样了,我很牵挂,我想.....万一他们知道呢!”

“知道又怎么样?你要是被别人发现你是外来人,会被祭天的!”

半夏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她猜测这个年轻男子想干什么事,而王富贵拦着他不让去干。

“富贵哥。那他们会被祭天吗?”阿明一脸纠结和不忍。

“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无关,要是被别人发现我捡了你,我也脱不了干系J“

听了王富贵的话,阿明这才不说话了。

他低着头一脸失落的出了石屋门,半夏犹豫着追了出来。

“嗯?嫂子,有事吗?”阿明感觉有人拉着自己,他回头发现是嫂子。

“你想干什么?”半夏用手比划着手语,试试看他能看懂吗?

阿明一脸茫然,又有些惊惧的看着半夏。

看来是看不懂了,半夏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转身往石屋里走。

“你刚才在比划着问我想干什么吗?”阿明突然快步走到她面前,神色有些激动的问。

半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然后接着比划“你看得懂手语?”阿明脸上的欣喜变成了狂喜“嫂子,你怎么会地界上的手语?谁教你的?”

“地界上?”半夏暗自琢磨,他说的地界上,是这无底洞上面的世界吗?

“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半夏试着比划,阿明看了脸色又惊又喜。”是谁教你手语的?”阿明抓着半夏的手臂激动的问。

半夏亮晶晶的眼睛在星光闪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

“你真的是上面的人?”半夏的声音吓得阿明连连后退。

“你不是嫂子?”

“我不是她!我也是刚从上面掉下来的。”半夏不再伪装。

“你就是那两个被抓住的外来人,其中一个?”阿明拉着半夏走到角落里。

“你说他们抓了两个外来人?一男一女,对吗?”半夏神色激动的问道。”对!一男一女!”阿明点头。

“他们现在在哪里啊?”半夏问。

“被关在神殿中!”

“神殿?”半夏重复了一遍。

“神殿在哪里啊?能带我去吗?”半夏焦急的问。

“这里的人不欢迎外来人,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也会被关进神殿,然后被送去祭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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