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嘴子的萧瑟

——幽风岭——

那批杀手赶到之时，顺着地面上的血迹寻过去，发现马儿倒在了路边，而前面是悬崖。

慕思量中的那箭被拔了出来扔在崖边，上面的血已经干涸，众杀手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定主意。

“你们说，她掉下去摔死了？”

“这悬崖这么高，中间又没有借力的地方，估计够呛了。”

“其实不然，大家注意个问题啊，她是江湖第一杀手，就这么死了，未免有点太简单了。”

“可她已有重伤在身，命再大，也必死无疑。”

听完杂七杂八的一通分析，众人还是决定到崖下去看看。

下面是一面湖水，有人在不远处找到了慕思量那件黑色外套，经过水的浸泡已经摸不到血了，但一鼻子的血腥和水淹味。

这帮杀手里领头的发现了慕思量身上必佩的玉牌，摔得四分五裂，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马儿疲倦倒下，慕思量掉下悬崖后被湖水冲走，尸体是肯定找不到了。

“不用想了，人是真没了。”

“走吧，走吧走吧……”

——雪落山庄——

萧瑟把人带回来后，吩咐伙计烧开水买伤药，这一身的血啊看着就特别吓人。

天寒地冻，衣服已经粘在了皮肤上，萧瑟放下剪刀改用手，要不是探了动脉，他都觉得那女子已经死了，处理伤口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

接下来就是喂药换衣裳，说是喂药，就是拿勺子往里怼，忙活半天才完事，萧瑟喘了口气，这伺候人的活是不好干。

萧瑟“先天绝脉，据我所知那位，你是第二个，不练武功可惜了。”

萧瑟“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萧瑟撩开她的头发，看了看她的颈后，据说当年雪月城大尊主百里东君和北阙国皇帝长女玥瑶成婚后育有一女，此女出生之时颈后便有一个彼岸花标志，但后来下落不明，江湖中人都断为离去。

萧瑟猜测，眼前这女子有可能就是百里夜行，但一切都是变数，人家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

萧无言“咳，咳咳……”

该说不说，这女子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没有要咽气的征兆，此时的轻咳终于给冷得要死的客栈添了点热乎气。

萧瑟“醒了？”

萧瑟体贴地把水递过去，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加钱！

那女子也不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萧瑟“行了，我给你算笔账啊，抬你回来、处理伤口、喂药换衣，这还端茶倒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良久，萧瑟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眼前这姑娘在他看来，眼里有一种清澈的糊涂，如婴儿般懵懂天真，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萧瑟“我的话理解起来很困难吗？”

萧瑟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知道眨眼睛，那就是没傻，可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萧瑟“你不会是想讹人吧，我也没钱的！”

送药的伙计都看不下去了，这位姑娘刚醒，光听老板在这儿叭叭了，发懵不是很正常吗，没毛病，把药放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