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丁达尔效应》终于迎来杀青之日，众人皆喜，唯张译好似心事重重。

拍完照后，你一个人坐在片场的大门外，摆弄着手里的木雕。

你该被送回福利院了。

这几个月你在剧组里过得很开心，尤其是和张译。

就要分别了，你心里百般不舍。

一路上，你都没和张译讲话，自己呆呆地看着窗外，或许是怕自己一开口，就不想走了。

张译好几次伸出手想摸摸你的头，却在快碰到的那一刻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到了福利院，众人下车找到了门口接应的雪姨。

她看上去愁容满面

院子里好像少了很多小朋友，你之前的几个玩伴也不见了身影。

张译雪姨，这是……

跑群演雪姨：哎……老师啊……你们不知道……

雪姨担忧地转头看了看你，发现你正在滑滑梯上自娱自乐，便开口道

跑群演雪姨：我们院现在不景气……院长生了大病在花钱治疗，资金也严重不足……好多小娃娃都已经被送出去给领养家庭了……

跑群演雪姨：现在院里的呀，大多是一些小宝宝，五岁以上的没几个啦……

跑群演雪姨：我们正寻思着也帮窈窈找个领养家庭哩……

你虽然隔得很远，但耳朵可尖，一字一句全都听清楚了。

张予窈我不走……

张予窈小贝跟我说过，那些假爸爸妈妈都是吃小孩的……呜……

跑群演雪姨：哎呀！瞎说，怎么会呢……

张译这样，雪姨，你们院里领养孩子要走什么流程？

跑群演雪姨：啊，先是向我们提交领养孩子的申请书、收养人的居民身份证和收养人的户籍证明，还有满足国家规定的收养人条件的证明。然后我们领导会对收养人提供的材料进行审查，并要求申请人作出保证。等审核通过后，办理收养关系的登记。

张译行……

张译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正坐在滑梯上怄气的你，郑重地说道

张译窈窈我领养了，行么？

同行的人都十分惊讶，尤其是张译的经纪人，都在劝说张译再做思虑。

张译我自己的决定。

跑群演雪姨：老师您说的是认真的？不过窈窈已经满八周岁了，得提交她自己的意愿申请书才行……

张译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沟通沟通。

张译走到滑梯下面，看了看坐在上面的你，他张开双臂，你看见他笑了一下，呲溜一下滑了下去，正好被他抱住

张予窈译哥，我都听见了，小朋友们都被送走了，福利院是不是住不下了，我是不是也要走了……

你的眼神里难掩沮丧，张译捏了捏你的脸蛋，笑盈盈地说

张译雪姨说呀，你们长大了，需要给你们找个爸爸妈妈照顾你们，教育你们，送你们去上学，一直待在福利院，将来怎么走出去呀？

张予窈可我不想要爸爸妈妈……又不是真的……

你待着哭腔，想从张译的臂弯里下来

张译那窈窈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呢？

听到这句话，你歪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译

张译我把你带回家，做你的爸爸？照顾你好不好？

张予窈（犹豫）（支吾）你，你是哥哥……不是爸爸……

张译比你大将近20岁，怎么说也能当个爹了

张译好～那就哥哥～嗯？窈窈愿意吗？

张予窈雪姨……

张译那个……窈窈要是想雪姨了，我随时带你回来看她好不好？

你盯着张译热切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又扭头看了看这个自己呆了六年多的地方，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张予窈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