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BE预警
天真敏感朱 温暖专一苏
厌世保护欲强极 乐观积极禹
苏朱/极禹
*请勿上升
后来有人问起朱志鑫,他崩溃的哭着说,自己对不起苏新皓。
那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之前朱志鑫许愿过,想一直和苏新皓在一起,少年不怕在社会打拼的艰难,苏新皓为了朱志鑫学做饭每天照顾他,苏新皓工作比朱志鑫忙,朱志鑫就经常帮苏新皓交房租,那时房东还记不起他面相,朱志鑫就笑着说。
我是他爱人。
语气里是带着点小骄傲的,坦荡又无畏,天真又勇敢。
朱志鑫想起来说,那年的自己真是好幼稚,不懂得世事难料,社会那么残酷。
隔天苏新皓在厨房给朱志鑫蒸糖醋排骨时,白乎乎的热气罩满出租屋,朱志鑫在屋里扣着手指盘算,过会抬头甜笑着说。
“阿苏,以后我们攒钱买自己的房子好不好?”
朱志鑫的家庭归属感很强。 苏新皓说好,当年毕业后,苏新皓狠心的妈执意和他断了关系,苏新皓原本就是和母亲长大的,母亲走时十分决绝,说他十八岁的人了,应是学会独立,没给苏新皓留下一分钱,苏新皓没钱上大学,就算一身才华也高考后随大流去打工赚钱,能住这种出租屋的人整栋找不出一个有钱的,有钱的全去住精装的毛坯屋,高楼房。苏新皓跟朱志鑫说,自己母亲喜欢的是阿妹,母亲说阿妹出嫁时还能拿彩礼钱,养着苏新皓终归是没用的。
无论何时苏新皓提起苏妹妹,言语里都是宠爱的,眼里的喜欢是藏不住的,他讲苏妹妹长的好可爱,小时候蹦跶着跳起来话都说不清呜呜囔囔唤着哥哥。
苏新皓讲,苏妹妹最乖了。
他说朱志鑫也一样,都和阿妹般同是可爱的小朋友。
苏新皓本是很认生的人,后来遇到朱志鑫,一下就觉得世界的美好都倾向他了,朱志鑫笑的单纯,树间梧桐叶都随着颤抖起舞,茂密的树丛婆娑,苏新皓恍惚看见树隙阴影里变成十六岁的阿志,依旧是那副青涩模样,咧着嘴毫无烦恼的傻笑。
苏新皓说。阿志啊阿志,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朱志鑫恍然抬头,眯起眼睛勾起嘴角说,好。
苏新皓依旧日日带朱志鑫去江边,有时也会原路返回去学校回忆回忆高中时光,朱志鑫牵着苏新皓的手,在校门口发呆,望着来来往往的高中生,苏新皓紧了紧牵着的手,贴在朱志鑫耳边温柔地说。
“阿志,不要怕,我们毕业就算是逃出来啦。”
朱志鑫当年被霸凌,苏新皓来后救了他,那伙人不放过朱志鑫,在学校的男厕死瞒着苏新皓卯足了劲打朱志鑫,朱志鑫被打晕过好多回,后来苏新皓一次无意间撞见朱志鑫脱去上衣时,背后凸起的肋骨大块大块的青斑紫块,苏新皓愣在原地。朱志鑫发现苏新皓后一惊,但也只是浅浅一笑说。
“没关系的。”
苏新皓一直以为朱志鑫天真的像白纸,到头来却从没看懂朱志鑫当年的笑容,朱志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苏新皓和他在一起后想过很多,他想给朱志鑫绝对的安全感,朱志鑫永远都不要再害怕。
后来他想明白了,朱志鑫是个矛盾的人。
苏新皓在熨衣服时看见朱志鑫灰沉的脸,像密不透风的云,衣物被熨后飘起一缕缕白烟。苏新皓不禁想到那晚朱志鑫捧着一堆小吃时的满足的样子,忽而记起那时自己说张极和张泽禹没朝气,才发现大家不过都是早熟的人。
苏新皓在夏日蝉鸣震耳时抱住朱志鑫问,阿志我们以后要是过得不快乐怎么办。朱志鑫吐槽阿苏啊你不可以说晦气话,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会遭雷劈的,到时候老天都不会保佑你。
苏新皓猛然惊起,斜脸问。
“你妈教的?”
朱志鑫羞涩一笑,“是啊,我妈咪教的,你可不要不信,可灵了呢。”
朱志鑫从来都叫妈咪,倒不是显得更亲昵,只是打他学话起便一直唤母亲妈咪,就像苏新皓叫他阿志一般,都是改不来的。朱志鑫妈是不容易的人,听朱志鑫说她妈受过家暴,后来离婚疯了,谁都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苏新皓当时夜深人静讲到没人要自己时,朱志鑫正懒洋洋躺在苏新皓身边,打了个哈欠转而又憨笑起来,略略有些得意地说。
“我妈咪还要我呢,她只不过是记不起我了。”
苏新皓听到这句话一下鼻子发酸,他不在乎朱志鑫是否能共情自己的故事,可朱志鑫童年遭遇过什么他不知道,朱志鑫遇见他前的生活本就苦到不能再苦,但朱志鑫已经栽给苏新皓了,所以朱志鑫要变成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朋友。
可这恰恰是朱志鑫内心世界里最求不来的感情。
夜深苏新皓早已睡去,突然感觉到一旁朱志鑫热乎乎的靠上来,在停了几秒后,在苏新皓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我们是不是算同病相怜。”
是很平缓的陈述句,不是问句。
“苏新皓,我臆想了。”
“我怀疑我有臆想症,我的生活都是臆想出来的,你也是假的。”
“苏新皓,我真的过的不快乐,我想死。”
“真的没有人爱我了是不是,那我死了就不算自私了。”
苏新皓心如刀绞地看向朱志鑫,依旧是精致的如雕刻出来的洋娃娃脸,可是洋娃娃不快乐,洋娃娃活得很痛苦。
苏新皓尽可能显出自己最温柔的一面,轻笑着说,不会的阿志,我永远都爱你,阿志不要难过。
“我怎么舍得你难过,阿志。”
所以他跟朱志鑫一遍遍说,他们逃出来了,再也没有人伤害得了他了。
朱志鑫的十六岁的痛苦记忆永远烙印在了原地无法抹去。
可他不知道,朱志鑫实打实的得了臆想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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