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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故事到了终章，夜幕已经随之降临

“那个故事里的白是你吧”桃焉然拽着白沫衣口，死死盯着她:“这个故事就是沈长溪给你看到的“记忆”吧”

白沫笑笑，挣脱开桃焉然的束缚:“焉然，全部……已经……全部已经过去了”

她答得模棱两可，桃焉然垂眸，手缓缓垂下，转身离开了屋内。

她的背影被月光一点点拉长，仿佛没有尽头，余晖洒在四周的墙壁上。白沫无力靠着墙，吐出一口气。

“那不是你的记忆”墨的声音由远而近，语气激动:“这不是你的”

白沫挣眼，勉强牵起嘴角，露出一笑:“我猜到过，但是，我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她的笑容愈发苦涩，声音哽咽:“一个人独自活在这垃圾世界半生，连自己是个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知道，真是可笑，你到是说啊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墨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你只是一个……完美杀人机器的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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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一个敏感喜怒无常的疯子，它的唯一的乐趣就是用自己极端的手段去抚育自己的“孩子”，毕竟，那些“孩子”在它的手里只是一群试验品，失败的就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而至今只有一人是个“完美”的试验品，但后来她不翼而飞，主也不愿谈及】

【“B963，实验4不通过，已列为失败品，送往废弃站”】

【“不不不，不要！救命救救我……啊啊”】

【“已处理完毕”】

【“B962,你怕吗?”】

【“我……不怕……”】

【“你是完美的吗?”】

【“是”】

【“那么演示给我看吧，你究竟是不是完美的试验品”】

【B962摇摇晃晃走进实验室，转头看向主，露出一个笑容】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滴答——滴答——】

【“B962你向我展示了你的完美，简直不可思议！”】

【“主，那我是完美的吗?”】

【你是完美的，B962你下去吧，把身上的血洗干净】

【“那B963他们呢？”】

【“他们只是失败品”】

【“他们是完美的吗?”】

【“失败品永远不是完美的”】

【B962微微一愣，后垂下头鞠了一躬，快步离开实验室】

【温室里，B962玩弄着花瓣，听见声响也未回头，笑嘻嘻道“墨姑娘，今天主夸我了，它说我是完美的”】

【“恭喜”墨莞尔一笑，走到B962身后，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插进发中，语气柔和:“这朵花很配你”】

【“谢谢墨姑娘……不过，刚刚有几个家伙溜进来了，我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花”B962将一朵带着血的百合举起，忐忑不安看着墨】

【墨蹙了蹙眉，无奈笑笑，伸出食指触碰那血珠，后轻轻点在B962的唇上，绽放出无边的殷红，墨像是欣赏完美的艺术品，叹道:“过然是件“完美的艺术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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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多么完美多么纯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啊”墨情绪激动:“可是你变了，你下凡历劫回来后你就变成了一个和那些废物一样的失败品！”

白沫看她的目光愈发冰冷，失望透顶:“你与主是一类人”

“是吧”墨答得随意，甚至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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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我想留在人间”】

【“是因为什么?那个叫桂时的姑娘?”】

【“……与她无关，是我的私欲让我想留在人间”】

【“够了，实在荒缪……墨，把针拿来”】

【“主，我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

【“给她下咒吧”】

【“不错，那教给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墨”】

【灯台下的灯明晃晃照在白脸上，墨一脸凝重:“白，你究竟是谁，B962去哪里了？你把她还回来吧”】

【“……墨，白和B962，是一个人啊”白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是彻底炸碎了“镜像”】

【“不，不，B962不是你，不，不是你！”墨眼眶通红，神情颠狂，她拽着白的衣领，死死拽着……】

【“B962就是白”】

【“不，不不是！你骗我，你这个骗子！B962是多么完美，而你只是个垃圾，失败品！”】

【“B962……就是我，是那个，你们口中的失败品！”白吼的掷地有声，眼神坚定】

【“……”墨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凡间说，离别是要告别，要祝福别人快乐幸福，那，我祝墨姑娘岁岁长安”白主动拔了管，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不要洗掉……我的，记忆……】

【温室内，墨无力靠在墙上，心理自我安慰:没事的……只要洗掉记忆，B962就能回来了，一定，能回来……】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为什么……为什么没醒……”墨瘫软在地，抱着头着魔般一遍遍念叨着:“为什么……”】

【“人的意识都彻底死透了，还真是执着啊”】

【“……是你”墨看着门口的人，又垂下头来，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是选择这条路啊”】

【“你倒是与那个老东西一样恶心人啊，她死了也是解脱”】

【墨冷哼一声，主动站起身走出温室“既然输了，那我也服气”】

补充:

【待墨走远，那人往里多看了几眼，叹了一口气，挥手将白身上的符文抹去，自我感动:“罢了罢了，倒了八辈子霉才碰到那两个疯子，也是够惨，还是圣母一回吧，救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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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你与主恶心至极”白沫轻笑:“可惜了，你的“B962”已经死透了啊”

白沫手中的刀猛地向墨划去，穿透了墨的身体，可墨只是在狞笑

“白沫，你可猜猜，你那咒是什么，是什么！那可是，你的，命格！”

天光划破夜晚，终于照在白沫的身上，白沫沐浴着天光，声音轻飘飘的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