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面前,杜思珩问那木汗。
“哥哥,你紧张吗?”
那木汗是紧张的,他的手心里微微发热,他是紧张的。
“……”但对着杜思珩,那木汗还是摇了摇头。
“好了,我们进去吧。”杜思珩用力地抓往了那木汗的胳膊,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紧张。
“嗯”那木汗点头,敲开了医生的门。
不大的看诊室里除了医生和杜思珩那木汗,杜毅因放不下他们俩人独自看病挂号,也同妻子一同请了事假。
看诊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医生取用医疗用器偶尔撞击和询问的声音。
大约十多分钟后,医生伸手按压了那木汗的咽喉处,又让他张口看过后,在手中的病历本上写下几行字后,把单子递到那杜毅手中。
“你们是病的父母?”
“算是吧”杜毅点了点头,那木汗是女儿的养兄,被养父母当成亲生骨肉养大,那对方的儿子自然也算他们家半个儿子。
“怎么样,医生?”张凤霞也问道,眼前这个二十四五的小伙子因为一场幼时的高热烧坏了嗓子这么多年,实在是更可惜了。
“从外观看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处,你们之前说是因为小的时候高热声音才变得发不出来是吧。”
“不是完全发不出来,他是会说话的,只是很费力,声音也很嘶哑。”杜思珩认真地向医生解释道。
“医生,可以治好的吧?”杜思珩见医生有些沉默,又继续追问道。
“能发声,但嘶哑不清,你试着说几个字试试。”医生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木汗的喉咙处。
“是的,医生。”那木汗张开了口,说的汉语,不熟悉的言语让他更显费力,但他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地声音体现得清晰一些。
“还算能听清,情况也不算太糟糕,这样吧,你们再去一楼左侧第三间里面做个咽喉内镜检查,再把单子带上。看一下内部的情况,再确定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
“好的,谢谢医生。”杜思珩站在那木汗身边,她朝医生弯了腰道谢。
听到医生的话,杜思珩高高挂起的心也算是缓缓放下了一半,那木汗的嗓子是有很大可能治好的。
“小姑娘对她这对象也是够好的。前前后后跑这么多回。”
“对象?”
“不是吗?上个月吧,她不就在我这诊室外面排过好几天的队,问了那么一大堆的问题,却没有带病人过来,这么紧张,不是对象是什么?”
“……”杜毅和张凤霞都沉默了。
“你们是那姑娘的父母还是那小伙子的父母?”
“是女儿”杜毅没有和面前的年近七旬的医生反驳杜思珩和那木汉关系的话,只是顺着医生的目光看向诊室外两人并排离开的背影,心中隐隐发沉。
“嗯,那你女儿也是个有福气的,小伙子长也不错,还是个会疼人的。”他在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肢体动作。
一张凳子还你让我,我让你,最后还是他开口说谁有病谁坐下,那个小姑娘才扯着边男人的袖子让他坐了下来。
“……”杜毅干笑了两声,彻底不说话了,心中不仅发沉,还觉得堵得慌了。
两个去做喉镜的时候刚好没人,他们很快就拿着报告单重新回到了诊室里。
医生看了几遍报告单,最后还是通知他们需要做手术进行治疗才,医生和几人又定好手术时间,术前的一些注意事项。
一直到最后几人被通知可以回家了,直到走出医院大门,几人脑子里还都感觉是懵的。
杜思珩和那木汗是被这顺序的看诊惊喜的。
杜毅和张凤霞却是被医生中途那几句八卦闲聊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