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骨,世间罕见。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桓愈有限的躺在塌上,亭内薄纱四起,香炉上的烟缓缓升起。
“我捉摸着都招待他们几日了,是时候该要报酬了。”桓愈陶醉的半眯着眼吃着手里的葡萄,像是对着谁说着什么:“你说是吧,夫人。”
半晌,桓愈点点头,吐出嘴里的葡萄皮:“对,夫人猜对了。我就是想要虞氏的藏书,那可是无价之宝,今日那些小子们同她论道,竟然论不过一个小丫头,究其原因,一是我那朋友教的好,二来就是那元姑娘读的书,天下难寻啊。”
元笙与周生辰在对岸听着桓愈自己与自己对话。
“他们同岁,自六岁起相伴,长到十六岁成亲。”周生辰为元笙讲着。
忽然,亭子中本是和他‘夫人’对话的桓愈自然的接下周生辰未说完的话:“两年后,叛匪洗劫桓府,我夫妇二人丢下所有,带着珍藏古籍,远躲西北大漠,她死在了荒漠里,而我至今还活着。”
说完,桓愈拉起散落的薄纱对亭外两人道:“进来吧。”
还未等说什么小书童连忙跑了过来,对着桓愈说:“先生,山下有一个老者,带着一个老者.....来了!”气喘吁吁的。
桓愈被气笑,右手敲打了书童一下:“语无伦次,重说。”
“山下,一个自称南萧萧某得老人,带着另外一个老人来人。”
此话一出,三人都对视了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好像就是在等着二人来。
“之后两人,没侍卫?”
书童:“没有。”
桓愈继续:“常服?”
“时常服。”
桓愈寻思片刻,指着刚刚拉起来的帘子:“放帘。”
书童傻傻的啊了一声。
桓愈转身看向周生辰与元笙:“我又不是来的是谁自然要放纱帘了,两位殿下,你们看呢?”
书童吓的看向前方。
周生辰笑答:“正是如此道理。”
南萧皇帝停留在亭子外侧,看着亭中散落的纱帘:“老朽听闻书院有位来自西州的贵客,不知桓先生可否打开纱帘,让我们见一面?”
周生辰肆意的坐在案前品着手中的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这纱帘没打开,我与阁下就可以当做彼此从未见过,如此,最为简单。”
“可你在荆州城的事,早就传开了。”
“传言不可信,只消几日后,让人打开城门,打刺史几个板子,说他误判误传,即可。”周生辰对答。
南萧皇帝点点头:“如此,确实是个好办法。”下一秒笑容下沉,看向帘内周生辰的方向:“只不过,周生辰,你该如何让朕不计较此事,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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