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驴子所言，着实让王曦月整个人起鸡皮疙瘩，她立马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哥，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母亲病了，需要住院费，我迫不得已才来这里跳舞赚辛苦钱，我求求你放过我。”
疯驴子闻言，声调渐低，动作停下来，轻轻咬住王曦月的耳朵：
“跟着爷，爷有的是钱给你花。”
王曦月自然是被吓得一阵激灵，整个人被吓得不轻，眸中泪光不断泛动着。
疯驴子倒是也失了兴致，逐渐阴沉着脸，王曦月身子一僵，不再反抗。
奇怪的是，疯驴子并没有对她进一步动作，而是打开门悄然离去。
疯驴子刚走出女厕所，几个女生便大声吼叫：
“脑子有病啊，一个大男人跑到女厕所，简直就是变态！”
“我的天哪，这个死变态。”
进来的几名舞女看向匆忙离开的疯驴子，又注意到从隔间出来衣衫不整的王曦月，瞬间明白了一切。
一名舞女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女生厕所便立马被几人包围住，她们将门死死抵住。
王曦月看了一眼门口，沉声道：“请让开，我要出去。”
领头的舞女轻笑一声，一把将她踹到在地上，一把揪住她的长发，视线死死落在她身上。
强烈的撞击力让王曦月整个人愣神，意识并未完全清醒，便又被那名舞女揪住衣领。
“你这个小贱人，背着我们接私活，你找了个什么玩意，房都开不起，来厕所找刺激。”
“哎呦。”身边一位女孩附和，“人家或许就是想要寻刺激，说不准是这丫头主动要求的，像她这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王曦月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诋毁，下身立马感到一阵凉意，她们开始拍照。
无论她求饶声再怎么大，对面的几人都无动于衷，丝毫不把她当做一回事。
她残存的一丝意识逐渐清醒，直奔向厕所门口，不断拍打着厕所的门。
疯驴子回到座位，九爷打趣道：“拿下了？”
疯驴子连忙摇着头，轻叹一声：“没。”
九爷听闻，倒是来了兴致：
“这女的，对你来说很特别？”
“胡说，我玩过的女人那么多，她算什么。”
“你这家伙，果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我倒也希望我提上了裤子，裤子还没来得及脱。”
九爷和疯驴子一起喝酒，王曦月半身赤裸着从厕所方向跑出来，所有人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在场的男人们看得津津有味。
王曦月路过疯驴子跟前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小猫，瞬间让疯驴子心疼到极致。
疯驴子一把将她抱起，径直朝着门口停靠的宝马车上走去。
“爷，我跟了你，能有钱嘛？”
她说着，泪花不断汇聚在眼眶，泪眼朦胧间似是看到一只巨物不断地欺负自己。
不，那不是巨物，那是希望。
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当然，爷疼你。”
听九爷讲，王曦月母亲的医药费都是疯驴子出的，他用经济和真心逐渐打动了王曦月的内心。
久而久之，王曦月的心思便不再学习上，整日想着如何同疯驴子鬼混。
……
安梓雯听到这儿，不由自主的问道：“后来呢？”
九爷怔了怔，继续道：“后来，她背着疯驴子和青梅竹马睡了，疯驴子一气之下，让她吸了毒。”
九爷话锋一转：“有段日子，她为了能够从我这里拿到du，无耻的和我睡了一觉。”
他说道，倒是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安梓雯早就已经气到发抖：“你们利用她的善良与无知，活生生毁了一个女孩一生，包括她的生命。”
九爷倒是一脸不在意，冷笑一声：
“那都是她自愿的，那种女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是肯干的。”
安梓雯咬牙，轻呵出声：“明明是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惜蒙骗她，反过来倒打一耙。”
九爷从容一笑：“我毕竟不是警察，没你那样的同情心。”
过了片刻，他低声开口：
“安警官，我奉劝你一句，身为警察就不要感情用事，不然你会栽大跟头，再老实的人，也会有不老实的时候。”
安梓雯从窄巷子里走出来，便瞧见路边站着一位男子。
来人正是高启强。
他身着一袭黑色经典西装，衣冠楚楚，精气十足。
安梓雯出了巷口，装作并未看到他，埋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高启强见状，立马叫住她：“阿雯！”
她眉头一蹙，语气逐渐冷淡下来：“有事？”
高启强见她不大愿意理他，黯然伤神，声音沉下去：“你去找九爷？”
“是。”她丝毫不避讳，“你嘴巴里没有我想要的答案，他那里有。”
高启强额头暴筋逐渐凸起，强忍住心头的怒火，目光坦然定格在她身上，语气变得温柔许多：
“阿雯，你不该活的这么累。”
“我累？”她嗤笑一声，“彼此彼此，你也不赖。”
高启强面上有几分难堪，开始恭维：
“阿雯，我只是不想让你陷得太深，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清醒？”
他慵懒又低沉的嗓音响起，安梓雯听得有几分反胃。
她连续往后退了几步，低咳一声：
“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立场，互不相干。”
高启强欲言又止，顿住脚步，她抬眸看向他：“让开！”
高启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散漫：
“在你眼中，我就是敌人嘛？”
这句话似是在试探，她装作无所谓的模样，轻飘飘道：
“在高总眼里，我难道不是敌人？”
他抿唇，嘴硬道：“不是。”
安梓雯朝他冷笑：
“高总怕是一早就提防我了，我这次来京海，是省督察组的身份，你当然怕我调查到你头上，影响到你好不容易从陈书婷手里夺过来的权利。”
“或许你内心对我还有些许愧疚，但你我心中清楚，一旦触及到你的利益，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会变成一潭死水，你会对一潭死水动情？”
“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站在同一战线，只能成为敌人。”
高启强听着她的话，手一顿，整个人沉默下来。
他想过她恨自己，却不曾想会痛恨到这般地步。
他开始强装镇定，反问道：“你觉得我在自欺欺人？”
他们隔着一定的距离，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
她勾了勾唇角：“让开！”
她眸子射出寒光，继续道：“让开！”
安梓雯回到家，想到九爷今日讲的话，心有余悸。
她刚准备歇息，看到手机里多了几条未读消息。
她缓缓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发来消息。
消息是安欣发来的。
「阿雯，睡了吗？」
「阿雯，你到家了吗？」
「阿雯，我想和你谈谈。」
她整个人陷入难堪，将手机放在一旁，心中愁苦万分。
她盯着手机屏幕不断发呆沉思，一时间难以捉摸。
犹豫片刻，最终将手机拿起，果断的回了句：「没什么好谈的。」
安欣一直都在等着她的消息，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到极致。
他打开手机，接受消息，只见冷淡的只有六个字。
他斟酌了好久，继续发：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错了我改，你不该用冷暴力的形式解决问题。」
「阿雯，别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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