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我沉默了。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什么都不想说。

  在这时，李飞和张真源走了进来。

  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他。他也慢慢的走近我。李飞退到角落，冷眼看着我们，可我们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走到离对方还有半个脚掌的距离时，我们都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片刻后，张真源跨出了最后一步，他紧紧地抱住了我，紧得我透不过气。倒在他的怀里，熟悉的温度让我软了下来。

  他把我抵在墙上，低头咬住我的唇。他吻得很深，让我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在酒店的夜晚，他也是像这样禁锢着我。

  在角落里，我被紧紧抱住，无法动弹。沉醉在他的怀抱里，我好像暂时忘记了李飞，忘记张真源让我落入李飞手中。 

  “李飞，他心理有病。他会一直一直折磨我们。”张真源在我的耳边轻轻说出这句话。

  “行了。”李飞在角落里吼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张真源对我说的那句话。

  张真源没有松开我，他依然把我揽在怀里。李飞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后走出地下室，嘭得关上了门。

  黑夜里，张真源扶着我的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寂静但并不沉闷的气氛维持了很久。我缓缓开了口：“真源，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或许，他不知道怎样开口吧。

  “我骗了你。”

  良久，张真源才开口。他只说出了这句话。我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哪怕是他亲口说出来，我也不愿相信。那个小时候带我去洪崖洞的张真源，那个接应我逃婚的张真源，那个和我结婚的张真源……都是假的吗。

  我低着头，不愿意看他。

  “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对不起。”张真源已经带着哭腔了。我朦胧中看见他垂下头，像一只犯错的小狗。

  一开始吗？

  “所以，小时候在洪崖洞、逃婚那天在车上和飞机上、那晚在酒店、还有我们结婚。你一点真情都没有动过？”我的嗓子还是哑的，被粥烫伤后，声音就变成了这样。

  “我……”

  “算了。”张真源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我打断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不论你是怎么想的。”

  张真源好像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再叫我一声乖乖吧，真源。”

  “乖乖。”张真源轻声唤道。

  也许，让自己活的糊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太爱张真源了，也可能是每次我遇到困难时他都在我身边……

  我倒在他的肩膀上，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