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颂年只觉得这张大佛爷有毛病,这种荒郊野岭发什么情,难道是单身就久了都这样?
君颂年不懂也不想深想,这与他有何干系,难受的是他张佛爷,君颂年只当不知道,但身子还是很诚实的慢慢坐直,试图远离张启山。
张启山怎能没察觉君颂年的异常,只是眼眸下垂,似是不经意间扫过少年洁白的脖颈,问道:“睡醒了?”
灼热的气息洒的耳垂上满是灼红,君颂年不冷不热应了句:“嗯。”
这座山本就不是很大,何况还是骑着马,君颂年摇晃了颠的有些混沌的大脑,看见前面有个村庄。
齐八爷早就不满了,感叹了一句:“总算是看到镇子了。荒凉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下可好了。”
“八爷可说笑,干不得人事,当然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要是人多了,那可就找错地方了”君颂年打趣道。
张启山翻身下马,然后趁君颂年打量周围环境的空挡,直接将人拦腰抱了下来。
这张大佛爷什么破毛病,动不动的就动手,也不提个醒,他连个防备都没有。
“这个小镇恐怕有异我们徒步进去。”张启山直接忽视掉君颂年的不满,向小镇子里走去。
八爷和副官能说什么,只能跟在后面,而君颂年直接被张启山强制拉着,往前一个踉跄。
“呵”
君颂年轻嗤一声,试着挣扎,但发现张启山越攥越紧,疼死了!
小镇子里不止荒凉,周围的建筑和摆设都是一些老物件,看着就不同寻常,但君颂年觉得这些地方有些眼熟,他可能来过或着在哪里见过。
八爷扒拉掉杂草,看着地上的石狮子说的:“佛爷,这些都有些年头了。”
君颂年在八爷扒拉杂草的时候就看见了石狮子爪子处的标记,是一只鸟,丑的出奇……这是他们家的用来联络的符号。
鸟很安详,安详的像是死了八百年,但其实那是只展翅状的凤,代表君家人来过这里,此地有异常但暂时没有危险。
不过,看这画法,应该是他那大哥画的,丑的一批。
副官也看见了这个标记,摩挲了两下标记上的灰尘:“这个图案应该也有些时日了,不是新鲜的,有人来过这里,佛爷,我们找对地方了。”
张启山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身边的君颂年,似是猜到了些什么,但未点破。
君颂年顾不得张启山的打量,他现在心情复杂极了。
君颂年想知道更多,他现在的记忆是一段段的,模糊着的,他好似忘了很多事,但这很多事他好似又没有亲身参与,很乱。
一些人他好像见过也好像没见过,他都怀疑自己的哥哥是否存在,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大梦一场空悲切。
黑瞎子,花儿爷,张起灵……这三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见没见过,这些君颂年都想知道。
君颂年看着是对往事如烟散去潇洒一场又何妨,可他仿徨恐惧有的,迷惘失意有的,空荡荡的好似人间合该他不存在。
一切的鲜活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