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抄手和馄饨的区别,君颂年吃不太出来,但还是都张启山说道:“等我回家了,我做东,请你张大佛爷吃馄饨,看看有何区别。”
说完,他撂下筷子似是想起什么懊恼道:“我到忘了,佛爷原是从东北来的,刚刚那话就当过堂风听听算了,想来也不稀罕一碗馄饨。”
张启山扒拉着碗里,被辣椒浇的红彤彤的抄手说道:“稀罕,到真没尝过。”
君颂年有些惊奇:“真的?那也行,我说的话还作数。”
这顿饭吃的也还算欢心,只是吃完了就要回府,君颂年到底是没有好脸色,可他现在在长沙地界,也不好跟张启山上脸,也只能忍着。
“对了,佛爷,二爷为何不肯帮忙。”
这会吃饱喝足了,君颂年才思考起二爷与佛爷之前歪歪绕绕的话,二爷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副官下意识看向张启山,君颂年这话问的敏感了。
张启山神色未变,拿过君颂年腰间的折扇,只是看着上面笑面诛讥四个字久久没有抬头,副官揣摩的说道:“这事啊也是长沙以前的笑谈了,二爷的夫人原是一个卖面的小丫头,身子不好,又遭逢变故落了毛病,二爷啊情深,就立誓不再碰下面的东西,给夫人积德。”
君颂年来了兴致,这事他倒真不知道,只是素来听说的版本是:二月红这门是个狠角色,早年间杀人灭门,有一首歌谣来着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红开,死爹娘。
没想到多情薄客最后是个情深种,命啊……
“这病严重吗?”
“严重啊,二爷到处求医,重金悬赏,也无济于事。”
到府了,君颂年看着前面立的那一座大佛微微吐了一口气,他向来是不信这些东西。
张启山似乎是不想让君颂年再参和列车这件事了,找了个让身体还没好利索的理由,把人弄回房间去了。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消遣物,君颂年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拿着个话本,时不时地摸上颗葡萄吃。
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君颂年早就烦了,这话本写的千篇一律。
君颂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到晚饭时间了,他伸了伸懒腰眯了一个下午了该活动活动了。
君颂年对这里的布局很了解,熟练的走到书房去,连门都没有敲,直接走了进去:“佛爷,吃……”
话还没说完,便被在地上偷偷要爬走的八爷吓了一跳。
“八爷,搁地上干啥哪?”
八爷抬头讪笑道:“找东西,找东西……”
“什么稀罕物要咱八爷亲自趴地上找,说来听听?”
这话意有所指。
“没什么,没什么……”齐铁嘴赶忙起身,身后张启山的视线很不善。
君颂年倒也不在意,直截了当:“明天我也去。”
张启山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要化成了实质,紧紧盯着君颂年,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
君颂年看了过去,含着笑:“佛爷,你不带着我,那我可以自己溜去。”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地方,溯本追源,按常理循着火车来的方向也就没错了…况且身手好的都走了,剩下更加拦不住我了,佛爷就不怕我把这长沙城搅和来的变天吗?”
张启山脸色依旧未变,只是说出的话更加的冷:“好啊,把你这双腿剁了,你还怎么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