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亚瑟不屑地对着看不见的监控露出鄙夷的表情。
“我说过,这样拖下去是没用的,”他高傲地抬起头,语气中满是嘲讽,“我永远不会妥协。”
他动了动脚踝,脚环上的光芒开始闪烁。他不明白这用意,但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耗死那群疯子,赌上艾德加徳会来救自己的微弱可能性。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打乱了亚瑟的思绪。
“孩子,你在发什么愣?”
亚瑟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老婆婆。她身着简单的粗布衣,手上拎着一个钩子,钩子上挂着一条大约有几斤重的鱼。
“老婆婆……你……”亚瑟欲言又止。
他当然猜到了这个婆婆是受那群疯子的指使,但她毕竟是个老人家,语气放尊敬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您在这里做什么?”他斟酌着开口道。
“能做什么?不就是打渔回来了么!”她的口音夹杂着方言,亚瑟反应了好一阵才明白她话的意思。
不过……这哪里像是刚打过渔呀?哪有人打渔只拎一条鱼回来的?海上天气莫测,在这种小渔村里的人也至少穿个蓑衣吧,哪会像她这样只着粗布麻衣?
“老婆婆,你这哪像出海归来的啊?”亚瑟直言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呀,我只是平平一辈的老渔民啊,”老婆婆抖了抖手中的大鱼,反问道,“这儿是我家,还不够明显吗?”
亚瑟冷冷地看着老婆婆,眼神锋利得像刀子:“谁派你来的?”
随后,老婆婆竟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嘟囔着:“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你家在哪?”
闻言,亚瑟内心狠狠一颤——三个问题直击要害,不留给他丝毫挣扎的余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你的爸爸妈妈呢?"
“你家在哪?”
“都没了……都没了……”
是的……就剩我一个人了,爸爸妈妈都不知所踪……而我的家……正在海底沉睡,等待着它的,是无尽的时间和复苏的无望。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簌簌而下。十几岁的少年还不是很会控制情绪,遇事时并不能像百年后那般游刃有余,他沉浸在失去双亲、家族和故乡的悲恸中久久不能走出,悲伤浸润了他漫长的一生。
等等……亚瑟甩了甩脑袋:“差点被她带歪了……”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见亚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老婆婆发出了邀请:“孩子,要不到我家来坐坐?”
【伍德实验室】
“小子,我劝你搞明白立场,你的生杀大权可是在我们手里。”
“我就说这小子绝非善类吧?你们看他,什么鬼表情。”
“听布鲁斯说,他经历过那场实验,他们一族的人,脾气都不太好。”
“啧,也难怪会死那么多个。”
……
“砰!”
一声开门的巨响打断了科学家们的对话。
沃利斯猛地推开门,半弯着腰,还喘着粗气。
只听他急忙地开口又被呼吸阻拦住声音:“布鲁斯……要……曝光……”
房间内的其他几人闻言一愣,只好先给沃利斯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别急,你慢慢说。”为首的暗金色短发的男人开口道。
“不是我说……”沃利斯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了他的眼,“你到底为什么把那个人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