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那孩子还会继续杀人的。

32.那孩子还会继续杀人的。

“所以你要是问我这样的问题的话，客观来讲，我就会这样回答你。”

感受到herobrine并没有真实的杀意，steve把铲子缓缓移下。

“神看人类的眼光真是无情。”herobrine哼了一声，但steve感觉他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你没有配合我，实在是没有情调。”

“无聊。”

Herobrine提着铲子准备走，steve叫住了他，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却得到herobrine一个“跟你无关”的手势。Herobrine走了，他们只是聊了聊天，但steve想——

“虽然只是聊了几句天，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嗯？”

声音在herobrine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后从身旁响起，steve转头，看到notch一边嚼着肉饼一边看着自己，才恍然想起什么来。“哦！”他叫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追赶herobrine，把notch和肉饼都丢在原地了。“抱歉，notch，我把你给忘了。”

“你多认识了一点herobrine，值了。”notch没怎么在意，天知道他已经隐身在一边看了多久了。从他手里快消耗殆尽的肉饼来看，这个瓜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这是你的。”他从斗篷下掏出属于steve的那份肉饼，因为用神力保持着它的温度，于是它现在还是热乎乎的，在煎得近乎透明的饼皮部位，透过油光可以看见里面肉馅流出的油汁的颜色。

Steve接过它：“谢谢。”

“那孩子还会继续杀人的。”

notch忽而来了这么一句，Steve的神经耸动了一下。他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兄弟，得到notch“他应该是在帮人剔除异党”的答案。

“北镇教会人员的改朝换代，与死去的教会高管显然有所关联。现在又知道了在这背后的黑暗里，herobrine 行走其中。”notch的表情似乎在鼓励Steve去做什么，这样的表情在他的生活中可不是每刻都有的，“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我会支持你。”

Steve微微一笑，自然将自己几分钟之前的见闻学以致用：“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你应该说‘我想做’，而不是‘我陪你’，这样子别人才能明白你的意思。”

“喔，真是herobrine式的教育。”

望着notch因笑而眯起来的眼睛，Steve 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尖儿上挠了一下，或者说，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清泉流过了盲人的指尖——之类的感觉。他打开肉饼的包装袋，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似乎比过去亲近了些。”

notch转过脸来，沉吟。

“尽管我们原本就并不怎样疏离，”steve撕开了柔软的饼皮，他两侧用来撕咬的牙齿白而尖利，“但我还是觉得，我们比过去亲近了些。”

Notch从思索中脱离出来，这一次他的语气比刚才坦率许多，因为他干咳了一声，但看起来更轻松了：“正是如此。”他说。

“我不知道我是否需要担心herobrine的安危。”steve的眼睛没有看着，但他心里有一片小小的地方，落在了刚才herobrine挖掘的那个草率又隐秘的坟墓里，“他很强，但教会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他们会去查。”

“一定会。”notch合上steve的思路。

你要干涉吗？

Notch没问，但steve听见了。

“如果你爱世人，你就会去。”notch没问，但他接下来对steve说的这句话仿佛他已经问过了。

这次轮到steve沉吟。

那么，你爱世人吗？

在这件事里，你爱“世人”，还是爱“herobr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