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辛锐把离婚需要的证件放进了袋子里,厕所里迟迟不出来的沈皓让辛锐等着急了,直接上前去敲门,说:好了吗?我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
门砰的被打开,眼眶的血丝还有,说:走吧。
前面走的是沈皓,她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句话也没说,下了电梯,他们去了地下车库,坐上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说:可以开了。
“证件都拿好了没有,”“拿好了,”车里的空气都冷了,尴尬的不行了。
“这婚真离不可嘛!”带着质问,可还是有点恳求,“是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心里有个疙瘩,我也是,面对你,我整个人都不舒服,别让我们成为怨偶,至少现在还有感情,离了总有念想,不是嘛。”
离婚证很快办理了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两人拿到手里的离婚证,说:回家吧。
“我准备过几天搬出房子,祝你早日找到下一个。”辛锐脸上是笑的,心里是难过的,他和她一起度过了高中、大学,后来他们一个在创业,另一个在读研究生,从恋爱跨过了婚姻,他们的十年,整整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最美好的几年都与他一起,这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感情。
“这么快,准备搬去哪里,等你在另一个城市安顿下来了,可以告诉我,”“会的,”沈皓低落地开了车门,还是很贴心的用手挡住容易磕到头的地方,不过,辛锐没有看见,这些生活中的小事,让她没分过多心去关注。
离开那天,沈皓给她们母女搬着行李,任谁看都不会相信他们已经离了婚,算是好聚好散,没有各自两败俱伤、互相拉扯。
拖着箱子进去的辛锐最后和女儿望着现在的前夫,女儿葵葵有些舍不得,又转身跑到了爸爸的面前,抱着爸爸,哭着说:爸爸,葵葵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爸爸了,葵葵不要。
蹲下身抱着女儿,说: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会来看葵葵的。爸爸怎么会不要葵葵呢。哭什么,哭多了会变丑的。
被逗笑的女儿亲了他一口,说:爸爸,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就照顾你,爸爸,说好了,一定要来看我,等我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刮了女儿的鼻子,有用自己的鼻子碰了女儿的鼻子,说:那葵葵知道爸爸的电话号码吗?不知道的话,去找妈妈要。
有些骄傲,说:我知道,我知道的,老师有教我们数字的,葵葵可聪明了。
“呀,这么厉害,爸爸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一点不知道。”远处的辛锐有些催促女儿,沈皓听着,说:快跟妈妈去,以后坚强点,爸爸不在身边,你就得保护妈妈了,知道吗。快去,妈妈在催了。
脑袋不停地点头,“我知道了,爸爸,一定要来看我。”
大人总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并不是的,小孩子很敏感的,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出现问题了,大人嘴上不说,但他们的肢体动作骗不了人。
坐上飞机的葵葵很快把爸爸给忘记了,手舞足蹈地说:妈妈,妈妈,好高啊,以后我还要坐,经常坐的那种。
傻女儿,坐飞机很贵的,可不能经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