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孙志高（40）

一眼望去，都是已经成熟的稻子，孙志高欣喜极了，稻田里还有人在割稻子，他娘没怎么种粮食了，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在，种点够自己吃就好。

看着这些挥汗如雨的庄稼人，孙志高又自顾自地看了看自己，瘦胳膊瘦腿的，估计挑一担都是问题，摇摇头，心里想：还好自己不是他们啊。

走近了正在田坎喝水的农汉身后，说：孙六爷，怎么就你一个人还在这里干活啊。

孙长明侧过头，看见是孙志高在跟他说话，手撑着地面起来，说：秀才公怎么来这里了。

“孙六爷，唤我志高就行，您是长辈，”孙志高说。

胡子已经花白，手上的老茧映入孙志高的眼里，身上的粗布衣裳满是补丁，汗水在老汉的额头、脖颈、后背上，黝黑的双脚旁边是沾了泥土的草鞋，这一幕在孙志高的眼里有些动容，他好像找到了目标，但现在，离得还远着呢。

“志高，来这里干什么，太阳毒的很嘞，可别中暑了”孙长明说。

孙志高：来看看这些粮食，看收成如何，六爷，今年的庄稼如何啊。

孙长明让孙志高蹲了下来，自己坐在地上，视线放到了田里，说：今年是个好过的年，粮食都好好的，咱们这个地方，饿不死人，但却不会有什么钱。

手攥了攥，说：那…那可有想过种其他的农作物，能赚银子的。

看着孙六爷摇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哪有那么容易。

起身拜别了孙六爷，垂着的头耷拉着。

一人如此，一村如此，一县更如此，他承认自己有些过于理想派了，老百姓的日子有些苦了，他想要改变点什么，可，可自己的力量太小了。

第二日，孙志高沿着路到了私塾，讲台上的赵夫子由浅到深讲着论语，底下的学生都摇头晃脑的，赵夫子环扫视，看见外面的孙志高，迅速让底下的学生巩固刚刚学的知识，他过会儿回来抽背。

赵夫子走了出去，孙志高跟着夫子去了书房，夫子示意让他坐着，两人互相看着，还是孙志高掀开了口，说：夫子，学生来看看你。夫子教的学生更多了。

“是啊！也多亏了你，自从你中了秀才，人就多了些，后来，习汶跟着中了童生，连县城里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我这儿来，不过，我也老了，教不了这么多，看着资历好的、肯用功的才收”赵夫子说。

孙志高想了想，既然夫子教不了这么多，他可以啊，不过只能教半个月，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夫子，赵夫子捋了捋胡子，眉间舒展，同意了孙志高的想法，有自己这个学生教，那自己也可以轻松点，并且那些孩子们也能受到更好地资源。

赵夫子把半月的银钱、教的内容都跟他说了一遍，孙志高都答应了下来，只是时间尽量安排在午时前为好，赵夫子觉得可以，应了下来。

两人出了书房，赵夫子把孙志高请到了讲台上，底下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的，赵夫子哼了一声，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