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孙志高（38）

低下了头，蹲在地上捡着东西，孙志高走到母亲面前，也蹲了下来，孙张氏看不得儿子碰这些，说：娘来就行了，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扬州读书吗？

孙张氏有些担心他，忍不住问着他，孙志高挽着他娘边走边说：这次回来是参加乡试的，儿子已经考完了，就想着回来看看你，巧兰现在也六个月了，儿子想要不要你跟着我一起坐船去扬州，我们夫妻二人在养孩子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娘可要帮帮我们。

心里也乐，觉得儿子还是离不得自己，说：好好好，你给娘点时间，我把家里的事都安排好，我就跟你去扬州。

孙志高听着母亲的话，偶尔侧着看她，孙张氏的鬓间已经有几根白发了，也不似从前眼力好了，母亲的变老让孙志高内心很难过，虽然他觉得生老病死都是人必经之路，放在亲人身上，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

村里都知道孙志高回来了，有孩子读书的好些户人家都想登门拜访，想着都是同宗同族的，连孙志鑫这样的人被孙志高指点了，不就在前几个月考中了嘛，志鑫娘可是炫耀了好几个月，他们这些哪有不嫉妒的。私底下还亲自去了孙张氏面前，孙张氏底气足，不会就这么被摆布了，都一一婉拒了，这些被婉拒的人都跑到了孙志鑫他们家，他娘的尾巴都翘上天了，觉得他儿子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后指不定就鲤跃龙门了，言语上都有些爱答不理的，那些人也不是蠢货，哪有看不明白的，心里都不想跟志鑫娘打交道了。

刚刚从县城里回来的孙志鑫听他娘说志高回来了，孙志鑫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后，放下了东西跑了出去，他娘还正跟他说话呢，说：这孩子，怕不是去志高那儿了吧。

志鑫娘心里有些小九九，现在的一大家子，自己儿子可算是出息了，以后志鑫说亲事也好挑了，女儿月儿也不用就挑庄稼汉了。已经敲了门，是孙志高亲自开的，孙志高意外，说：志鑫，需要进来吗？

“不用了，谢谢你给的东西，我考中了童生”孙志鑫有些扯不开脸地说，同时行了礼，孙志高看见他这个样子，说：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感谢你，是你让我有了另一条路，本以为我会在县城里找个活儿做，现在不同了，志高，我这次来，是…是…”他有些说不出口了。

孙志高看着他还没说完，都有些为他急了，说：你倒是说呀。

孙志鑫话在嘴边，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程度了，说：我想问扬州的书院可以收童生吗？我想更进一步，志高，你是知道我的，我们是同宗同族，将来我若有了什么好的前程，志高你也有个帮手。

孙志高看着孙志鑫，打量了好久，一直未说话，孙志鑫看孙志高不语，心里也是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说：志高，就当我刚刚说的不存在。

还没等孙志高说什么，孙志鑫就已经跑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