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司命正和东华说完凡尘之事,又言及翼族那边最近不大太平,似有开战的架势。
话音落地,另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竟不知帝君在青丘上放了这么些心思,婚约且不提,如今一只小小狐狸也值得帝君费心?”
这声竟似迫不及待般没进门就开始骂,来人衣袂翻飞,话说完正巧到了东华跟前,司命胆战心惊避让,思索着自己有几条命能听接下来的对话。
折颜却半眼没看司命,只冷冷盯着东华。
东华面不改色接话,“本君着实不明白贤弟的意思,”他垂着眸又笑了一声,“只不过原以为十里桃林的人礼数周全,没成想也看走了眼。”
这个老东西!折颜勉强压下了怒气,但开口还是泄露了许多:“她欠了你这么多,你想她用什么还?”
东华似笑非笑,“本君何需用她还?
他抬了抬手,“那点血于本君而言,便如拔下的一根头发,举手之劳,又怎会让她挂心偿还?”
折颜实在不想看他装模作样,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明明知道你的血意味着什么!有偿必有失,且先想想她受不受得起你的恩泽!”他好不容易慢吞吞养了这么几万年,不就是怕她上仙劫太难过吗!
东华倒好,一滴血让他前功尽弃,果真是不愧是四海八荒第一狂妄自大!
司命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退到殿外,睁眼一看,那引起争端的小狐狸盘成个毛球,也在门口瑟瑟发抖。
一人一狐面面相觑,司命抢白道:“你抖个什么?”
春泥闷闷把脑袋塞进尾巴里,“折颜他说出来收拾我,你不知道他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她刚说完,身后大殿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后轰的一声,周身灵气波荡到将她的毛全部刮到竖起。
司命忙捂住自己要飞走的帽子,炸毛的狐狸已经抖着身子跳到了他的怀里。
“不,不是,你这找我没用啊!”他手忙脚乱想把狐狸扒出来。
狐狸死死用爪子缠住他的衣料:“小气鬼!你借我躲一躲!”
还没等和司命拉扯完,春泥忽地感到脖子发了凉风,下一瞬后颈直接被一只手提起。
“走了。”是折颜的声音。
春泥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飞到了半空,她只来得及回了个头。
挺拔的紫衣身影负手站在殿门前,远远地看着她,他的发丝在微风中浮动,眼眸也模糊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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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还没和东华帝君告别就被带回了十里桃林,一别不过数十日,桃林依旧是那个老样,粉白花瓣倒是落了不少。
折颜把她带进了木屋,手里灵力一闪,春泥便被迫化成人形,还没站稳,跟前便笼下沉沉阴影。
“那老东西,可曾对你有过不当的举动?”折颜说着垂眸迫近她,男人的气息袭来,春泥小腿根抵住床塌,身子被逼着啪嗒往后倒。
她脑袋被风刮成浆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折颜见她不说话,沉着一张脸,干脆去撩她裙子。
“折,折颜......”她慌忙按住他的手背,但男人的力气不知比她大多少,只被带着钻了进去。
微凉的手指轻车熟路剥开布料,春泥刺激得眼底泛起薄雾,她咬着唇轻轻喘了一下,
太久没被动过,实在是不好找,他轻轻揉了揉,才勉强让她松了道小口,
黏腻的水声响起,折颜不深不浅地探了探,才松口气,“你年岁尚小,现如今还不可叫他人动你这处,伤了身子。”
他说完,不紧不慢抽出手指,拿了方帕子擦了擦。
春泥这才真真切切看清了他的脸。
男人往日自诩保养得四海八荒他第一无人称第二,如今却眉头紧锁,眼底发青。
她看着他脸上的疲惫,颤着睫毛轻轻应了应。
“你师父如今还在昏迷中,这次渡劫实属不易,索性平安度过......”折颜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为何,春泥从他的眼里看出几分复杂与担忧,“我与你师父还要闭关养伤,原本想放你在东华那再让他照看些时日,未曾想这老东西......”他语气转为沉硬,“前段时间我给小五送了信,她这些年也懂事了不少,你之后便跟她待在昆仑墟。”
“如今翼族动荡,四海八荒并不平稳,到了昆仑墟也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