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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拖着疲惫与兴奋交织的身躯回到酒店时，哈尔滨的夜色已经浓的化不开，走廊里暖黄的壁灯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绵长。
房间门被扣响时，姜俞刚吹完头发，她动作顿了顿，几乎不用猜就知道门外是谁。
拉开门，走廊暖黄的灯光勾勒出陆虎微垂的肩线和有些无措绞在一起的手指，他换了件宽松的棉质T恤，头发似乎也匆忙擦过，还带着点湿漉漉的柔软。
陆虎“小姜…”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眼神飘忽了一下，最终落在她脸上，像某种温驯又笨拙的大型动物在确认安全距离。
姜俞侧身让他进来，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店房间里格外清晰，陆虎站在房间中央，有些局促，似乎连手都无处安放。
他履行承诺来了，可具体怎么“处置”，显然完全没想好——或者说，把主动权彻底交出去的羞赧和隐约的期待，已经让他的大脑有点过载。
姜俞没说话，只是从床头柜上拿了瓶水，拧开，递给他。
陆虎接过，指尖碰到她的，微微颤了下。
姜俞“怕了？”
姜俞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她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灯光下，他耳廓透出淡淡的粉。
陆虎“没 没有”
陆虎立刻摇头，握着水瓶的手指收紧，
陆虎“答应你的 就是 就是……”
姜俞“就是什么？”
姜俞偏头追问，故意拖长了语调。
陆虎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仰视着他，那双眸子此刻盛满了认真的光，还有一丝轻颤——即使早已确认关系，他和姜俞却始终没有过实质性的进展，甚至…
他的进展貌似还不如后来的张远。
陆虎“就是…不知道你想怎么…我都听你的”
他的坦率笨拙得像把没开刃的刀，却恰好能撬开姜俞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陆虎明显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只是呼吸微微屏住。
姜俞“那就……”
姜俞俯身，拉近了距离，声音压的很轻，带着气音，学着他傍晚悄悄话的姿态，
姜俞“先交代 今天那碗饭真那么好吃？值得你说这种话”
陆虎没想到她先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呆滞地点点头，
陆虎“好吃 而且…我也不完全是为了饭”
姜俞“哦？”
看着陆虎这幅小娇妻的模样，姜俞起了坏心思，指尖从他耳垂滑下颌，轻轻托着，让他看着自己，
姜俞“那还为什么？”
陆虎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她专注的凝视下几乎无所遁形，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
陆虎“想找个理由…晚上能过来”
直球得让姜俞心跳漏了一拍，他明明对这种事情还没做好准备，却还是耍了小心思来找她…
是怕她会放其他男人进来吗。
她没再追问，指尖抚过他脸颊的轮廓，感觉到他皮肤逐渐升高的温度，陆虎顺从地仰着脸，任由她的目光和指尖游弋，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他轻轻阖上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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