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依旧燃烧的恨

听我这么说，两人也都不在开玩笑，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后，语气也变得严肃认真了不少。

“首先是说明昆仑双方目前的局势：任然是停留在信息战的阶段，虽然我们占尽上风。”露明哲的语气给我的感觉瞬间沉稳了不少。

“之所以我们占尽上风，是因为我们不单单是有国家在卫星等方面的帮助，我们自己也有一套完整的反信息模式。露家的规模虽然是大，但大多数弟子都是行走于世界各地，而苏山常驻的人数不过百来号人，再加上狐族和胡家几人，也不过两百人，只要实行严格的战时军事化管理，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在控制范围内。”

“而且在苏山常驻的人中，有近一半的人都是族内长老级的人物和他们的贴身侍卫，不过他们的话，你一般应该都是见不到的。剩下一半要么是各种庸人，要么就是常驻苏山的守卫及其家人，也有的是武馆的管理人员及馆主和教练，还有一些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在苏山被保护起来的弟子家人。”沐川补充到。

这么一来，王家的探子几乎不可能混进来，就是有潜入的，国家那边的卫星也都能够发现的吧。

“那…王家那边呢，他们是什么情况？还有在兵力上的情况呢。”

“王家本来就是个小家族，虽然蛊惑了昆仑一些警方的兵力，但一共也不过五百人吧。这个不用担心，真正决战的时候我们还有鸦族和国家的支援部队，加起来也差不多五百人左右。”

“但现在最可疑的还是王家内部的情况。”

“什么意思？”

“王家现在，据我所知，群龙无首。”

“哦…”我和露明哲对视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啊？”

“唉，你没听错，就是群龙无首。王家族长王权山一直待在墨渊里没出来过，自从亲自指挥王家奇袭胡家后，再没有人见过他的真人，就连他的孙子，也是给我们提供那个装着情报的优盘的王子祥也没见过。”

哈？他是…不不，他应该是可信的，那天晚上亲自会过他了，他不会是与王家同流合污的人，我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听出他对生活的热情，但……

“但他也确实参加了奇袭胡家的战斗对吧。”我问。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焦虑，毕竟他迫于身世，还帮助过孤儿院。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其实他就是胡家的底牌，但听调查，他虽然参加过那场奇袭，但他大概只起了攻城的作用，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胡家人，但也还是给胡家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按他的说法，是在赎罪吧。”

听了他的话，心里平静了不少。啧，怎么回事，只是因为他以前帮助过孤儿院就不由得动了私情吗…幼稚。

“可是我在进入昆仑的时候，那些守卫给我的感觉是他们非常有信心，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出，露明哲也不经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王家有一个代理族长，替王权山管理各种族内事务，只是同样，我们的人没能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在众人前出现是都是身披黑色的斗篷，上面还有金色的花纹…”他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到，“他时常会在王家族内演讲，王家莫名的自信或许来源于他的星门力量，否则就王家的局势，换谁来都会自暴自弃吧，毕竟是和一个世界强国作对。我们的人一旦混在人群中听演讲就会立刻被认出来，最终逃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说到这里时，他已经再难开口，我有些奇怪，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愿在讲下。

“唯一逃出来的人在临死前描述说｀他的演讲具有改变人心中潜意识认为的事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蛊惑人心的力量。之后，他也死于出血过多。”沐川接过他的话，抱歉的对我笑了笑，又解释到：“我母亲死于日本右翼分子的暗杀，虽然事情已经了解，却在父亲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并不惧怕战争、死亡，但他害怕那些与他有关的人因为这些事死去。”

“就因为这样？露明哲，你要我如何看得起你？”我冷笑着说。

“什么？”他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我的身世，沐川，你都给你父亲说过了吧。”

“是的…抱歉。”她低下头，显然也被我态度突然的转变吓到了。

“没事，这是你应该做的。倒是你。”我转过头看向露明哲，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天山市是我的家，那里还有我唯一的家人和朋友…而他们都死了，没人知道其实这背后还藏着阴谋，他们就这样成为了牺牲品。现在就连天山市的名字都改了！我承认我是用罪人的鲜血来灌醉自己，意识中的我一直在逃避，否定现实，一天天浑浑噩噩，但在世人看来，我虽然冷血，却也是令人敬仰的英雄！而你呢？你甚至是一族之长，你的身后是整个露家，整个狐族乃至整个昆仑！却因为这种事而变得优柔寡断…对手是王家所以不见得，但如果对手是别人，这会丧失先机，会导致更多人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而死去！”

我的手我的越来越用力，火气正冒上头。或许是因为见过更优秀的人，在对待他人是才会不由得提高要求…但冷静下来想想，我又有什么理由对他发火呢？他本不是我在意的人。

“抱歉，失态了。”我松开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沐川看看父亲，还是追了上来，跟在身后有些焦急，“尘，你别生气啦！父亲这不也是害怕更多人死于战争才绞尽脑汁把你找过来吗，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啊！”

脚步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在我要推门离开时，他的话像缰绳一般将我的双脚死死拉住。

“或许我是不如你姐，她的觉悟远高于常人，是个当领袖的天才。”

我瞬间意识到一件事--他知道姐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