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干的不错,”章鱼哥拎着一大兜打包好的咖啡杯走进办公室,“给大家买了咖啡,我买了卡布奇诺。”
好耶,可以薅章鱼哥的羊毛耶!
“要是能放假就更好了。”
章鱼哥:你在想什么?!整个办公室就你一位把假期都给休完了。
“我那叫行使正常权利!”
我与章鱼哥争执十分钟未果,章鱼哥遂令我抄起设备去给大帝和小梅录视频。
嘿嘿,又到了我大显身手公费磕CP认真工作的时候了。
章鱼哥等一众新闻办公室的同事们望着我蹦起来抄着设备颠颠的往那边跑的背影,感到十分疑惑不解。
拍照片有那么开心吗?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我来到莫斯科上班之后,我就被迫开始全面发展。
“我去做晚饭?!你逗我呢章鱼……佩斯科夫先生?”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章鱼哥怀疑的目光投向我。
我:阿巴阿巴阿巴……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总统先生让我给他做晚饭?!不应该有专业厨师为他做饭吗?
“或许他是想换一种口味呢?毕竟我每次去你们的那个什么什么站的软件上看的时候就有好多美食视频。”
“……原来国外的朋友们是可以看小破站的?!好吧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章鱼哥及时打断我。
“批准你回瓷国休假。”
……那我就勉强答应一下吧。
哇哦。
总统先生的居住场地真的很大。
我跟着戴眼镜的伊万(总统先生的安保人员)进入了这里,顺便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
“这个长长的木棍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放下我的筷子!
“拉伊莎小姐,总统先生现在正在书房商议事务,我带你去厨房。总统先生已经提前让人去购买食材,先生说您随意做即可。”
随意?
这不像总统先生的风格啊?
“总统先生有没有什么口味上的偏好?”
“emmmm……您还是按照您自己的想法去做菜吧,我也不知道总统先生的口味呢。”
得,自由发挥呗。
我看着厨房里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默默地算了一下鹅国的卢布汇率,又算了一下大帝的工资。
大帝真的破费了。
今天必须给大帝做顿好的!
“弗拉基米尔,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想法为何和行动如此不一致。”
来者挑开一角窗帘,遥遥望着进入总统府邸的瓷国小姑娘,放下窗帘看着状若无事的普京:“把她安排给佩斯科夫管理,但凡有你出席的活动都会想办法带着她,弗拉基米尔,这不像你了。”
普京沉默不语。
拉伊莎·普京娜。
普京在纸上一笔一画写下了这个名字。
“现在还不是时候,”普京站起来,声音低沉,“局势并不想现在表面上的平静,我不能将拉伊莎牵扯进来。”
“将她放在你身边也可以保护她,让她回瓷国也能让她安全。”
我想让她留在身边。
嚯。
我看着不言苟笑的“总统客人”,又想想网上流传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算了,其实他不笑也挺好看的。
不笑的时候是威慑,笑的时候……emmmm,一言难尽。
首先,我没有对格拉西莫夫先生抱有任何偏见思想;其次,我真的没有被格拉西莫夫先生的眼神吓到。
玉米排骨汤,牛肉饺子,清炒茭瓜,糖醋鱼,盘锦大米饭。
完美。
哼哼,必须五星好评!
有一说一,总统先生吃饭的时候真的好像一直温顺的大猫。
温顺的大猫一勺一勺地品尝排骨汤。
我好像幻视了,不然我怎么看到了大帝身后晃来晃去的金渐层尾巴呢?!
我揉了揉眼睛——果然是我幻视了。
我瞅了一眼正在喝汤的格拉西莫夫先生。
emmmm……我还是走吧。
如果说将总统先生比喻是统领族群的西伯利亚金渐层,那么格拉西莫夫先生一定是族群中最最冷漠的猎手——那冷酷的眼神,那……(以下省略一万字)
说的通俗一点——我被格拉西莫夫先生吓得一动不敢动,大脑CPU高速运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送去建设西伯利亚土豆事业了。
“伊万,你先送拉伊莎小姐到客房稍作休息。”
好吧,在目前的情况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谢大帝。
我跟伊万要了一张毛毯,把自己包成粽子形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哎,最近总是做梦,搞得我最近都没睡好。
是不是章鱼哥又在背后吐槽我呢?
“弗拉基米尔,”格拉西莫夫对普京说道:“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就应该果断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愿意让她在你能力范围之外被他们盯梢?”
“……”
普京始终保持沉默。
他忽然想起
记得有一位腿部受伤的战士躺在病床上,他的小姑娘就在旁边陪护。
眼睛里都是对方的幸福模样,真的令人羡慕。
“或许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或许吧,普京心想,他深爱着的国家会有一天强大到不需要他来苦苦支撑着。
会有那么一天的吧?
“当然会有那么一天,”听普京说完问题的我下意识地回答他:“总统先生,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此刻,我坐在普京旁边,身上盖着毯子,怀里抱着一只乖顺的西森猫,面前是火焰旺盛的壁炉。
像是一场梦,普京心想,侧头看看身旁的小姑娘专心撸猫,嘴角上扬。
“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姑娘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拉伊莎,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他乞求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看着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点头,轻轻地把西森猫放在毛毯上,然后向他张开怀抱。
他轻轻拥抱了一下瓷国小姑娘。
“谢谢你,拉伊莎,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这句话索布恰克夫人也跟我说过。
大帝的老师的身体状况情况越发不好了。
我和夫人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位先生,寂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各种医疗仪器的声音。
总统先生还在忙着战争的事情,总理先生人还在国外,他俩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瓦洛佳和季玛回不来也正常,”夫人抱了抱我,“拉伊莎,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陪伴着我们。”
“没事的,夫人。”
只是希望他们能有时间赶回来见一见他们的老师吧,我想,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手机震动。
是德米特里的电话。
“拉伊莎,老师的情况如何了?”
我向夫人示意之后到了病房门口,然后才回答他:“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情况仍然不好,医生说今晚上需要准备一场手术。”
“我五天之后才能回莫斯科,”德米特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老师了,拉伊莎。”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梅德维迪,咱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电话那边的德米特里沉默了一段时间。
“那就麻烦你了,拉伊莎。”
这次战争打的很激烈。
我返回莫斯科汇报工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又高又壮的鹅国青年,他站在总统办公室门外,眼神忧伤,不知在想什么。
“你好?”
那青年看到我,声音闷闷的,也很低沉:“你好。”
应该不是莫斯科人——口音不对。
等等,看着有点眼熟啊这位青年——
门被打开了。
那个青年走进去,我也离开了莫斯科,回到了先生所在的医院。
后来看到新闻,我才意识到那个眼神忧伤的青年是谁。
小卡。
大帝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那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