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故事是西施没有任何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藏了龙女真身的黑发西施与元少爷。
西施迷迷糊糊睁开眼,身旁侧躺的元歌正一手支着脑袋注视她:
元歌“中秋快乐。”
西施”嗯?“
西施还没完全清醒,揉了揉眼睛
西施“中秋是什么...?”
元歌依旧耐心给她解释陌生名词:
元歌“中秋月圆即团圆,合家欢聚...”
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
西施闭了闭眼,想了想元歌说的,明了地点点头。
她不知道凡人的节日,来到人间后才从元歌口中了解。
西施翻了身:
西施”嘶..."
顿时皱了眉。
自从元歌开荤后,她一直与元歌同房,昨晚也不例外。
元歌昨夜看着将满未满的明月,忽然觉得这月亮缺了点不够圆满,于是拉着西施去床榻上完成了一夜圆满。
也许是折腾了太晚,西施睡到晌午才醒来,一翻身就浑身不对劲。
元歌“难受了?”
元歌看着西施翻不动身的模样,伸手从床边摸出一盒药膏。
西施见他手上拿了药,很自然地分开腿,脸上毫无异色,似乎早已经习惯。
元歌也熟练地为她涂药,二人配合十分默契,不用多说一句话,彼此都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不得不说,元歌很满意拥有扁鹊这位好友,他的药实在太好用,白嫖了很多名贵私房药,都是不出售的珍品。
当然,也不算白嫖,元家的商队都会四处收购药材,奇珍异草全盘收下,都供扁鹊研究了。
元歌一手为西施涂了药,吞着口水合上了药盒。
西施也觉得药不错,丝丝凉意缓解了不适,听到药盖合上的声音后,她顺手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西施知道,不及时藏住的话,元歌会忍不住就着药再来一次。
二人吃了很晚的中饭,元歌带西施去了自家商铺看了看,又在外面逛了逛。
小六就在马车候着,看二人形影不离,一边玩着马鞭一边自言自语:少爷真看上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去哪里都让她跟着...连谈生意都带着她..算了,自家少爷开心就好!
元歌又带西施去梨花苑看了戏,西施听不懂,困了就靠在元歌肩上睡着了,元歌抬了手,一旁的小六拿来薄毯盖在西施身上。
元歌独自看完了这出《柳毅传》,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人龙恋,凡人与龙女。
傍晚,天微暗。
元歌与西施漫步到一座石桥上。
西施看着河边有许多男女在河里放亮光,好奇:
西施“元歌,他们在河边干什么呢?”
元歌瞥了一眼河,拉着西施从桥上走下:
元歌“他们在放河灯,放灯的时候许个愿,期待愿望成真。”
西施似懂非懂地点头,接过元歌刚买来的河灯,她看了眼元歌手里也拿了一盏灯,又看了看旁边放灯的人们,了然地走到河边。
元歌望着西施不自觉地笑了笑,虽然这个女人没有记忆又一概不知,还是蛮有灵气的...一点就通。
他走到西施身边,看着西施面带笑容在河面小心翼翼放下河灯,也随她一同放走了自己的河灯,元歌第一次做这种无趣的事情,不过和西施一起倒不觉得没意思了。
元歌“放河灯这么开心?”
元歌侧头看西施的笑颜,心里也愉快了起来。
西施“嗯!当然了!能实现愿望!”
西施笑着看元歌点了点头。
元歌失笑,这不过是人们自我安慰而已..她还当真了...但也没说破,就默默看着河面的莲花灯漂浮。
“咕咚..."
不知哪里飞来一块小石头,正好砸中了西施的河灯,石头砸破了灯船一侧,冰冷的河水瞬间卷涌入莲花灯,花中心的烛火被河水扑灭,整个河灯随着河水漩涡暗了下来,灯船一点点沉入河底,水面上少了一个亮光.....
西施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自己的灯灭沉底,心里也一沉,鼻子一酸:
西施“元歌...河灯灭了...意思是不是愿望实现不了..?是谁扔石头啊..”
突如其来的事件也让元歌一愣,一手放在身后,悄悄召出了傀儡,一手摸了摸西施的黑发,轻声安慰她:
元歌“别人砸坏的不算数...别哭,我们再重新放。”
西施似乎听不进去元歌的解释,眼泪就冒了出来。
元歌一看,连忙伸手擦她的泪:
元歌“不哭,一个河灯而已。”
西施泪眼望元歌:
西施“可是我许了愿,河灯里有我的愿望。”
元歌“许了什么愿?”
西施“西施和元歌永远在一起。”
元歌擦泪的手一顿,扶着西施的脸吻了吻眼睛:
元歌“你的愿望河灯说了不算,我们说了算,知道吗。不哭了...”
河边的元歌不停安慰西施,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站着傀儡。
小男孩躲在树后一边偷笑一边看西施哭,小男孩笑够了,又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瞄准河面的灯准备扔石...
手里的石头忽然被抢走了,小男孩转身一看,吓一大跳:“哇!”
傀儡随手丢了手里的石头,一把捞起小男孩,毫无情绪问他:
傀儡“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小男孩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傀儡吓得不轻,连忙说了家住何处,离这不远。
傀儡敲了小男孩家的门,一个女人在屋子里开门,定睛一看是傀儡,立马迎上笑脸。
傀儡对着女人说了一番,女人脸色一变,看向傀儡身前的男孩,伸手揪住男孩的后衣领一把拽到自己面前,胳膊夹着男孩的头,对着男孩的屁股就狠揍了起来,边骂边打,一下比一下狠。
小男孩哇哇乱叫,哭的满脸鼻涕。
傀儡耐心地看完了女人殴打小男孩,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元歌带着眼睛红红的西施在夜晚的街市上逛着,西施看着满街的花灯热闹非凡,被吸引了注意力倒也不觉得难过了。
街边老人正卖着糖画,元歌买了最好看的那支。
元歌“来,吃了这个就不难过了。”
他把手里的糖画凑到西施面前。
西施看着面前精致剔透的糖画,接过后咬了一口,又伸手凑到元歌嘴边:
西施“你也吃。”
元歌笑了笑低下头尝一口,余光注意到另一侧又有卖孔明灯的。
思索片刻后,就去买了两盏孔明灯。
西施不解:
西施“怎么又买灯?”
元歌递给西施一盏:
元歌“不管河灯还是天灯,今晚一定要让你放出一个。”
他又带西施登上了一座高楼,这是附近最高的建筑。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
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西施第一次从高处看夜景,激动地望着脚下的人间烟火。
也许是还未到放天灯的时间,此时的夜空里只有明月与星相依。
西施沉浸在脚下的景色里,元歌估算了一下时间,看着漆黑的夜空,一手执灯,伸出围栏外:
元歌“放灯吧,记得许愿。”
他微侧过头提醒西施。
西施回神,跟着元歌一起松开了手,心中默默许愿,看着灯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远。
夜空中只升起了二人的灯,漆黑的夜空显得有些凄凉寂寞....
不过片刻...
这两盏灯像是领头羊一般拉开了夜空中的灯火帷幕...
下方一个两个三个....明黄色的灯光紧随其后,呼朋引伴地叫出了更多孔明灯。
霎时间,
无数明黄的灯光拔地而起,腾空而上,逐渐飞升在空中四散开来,遍布夜空每一个角落。
孔明灯一个挤一个在夜空中飘起来,好不热闹。
而最开始西施和元歌的灯,已经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一闪一闪地消失在灯海里。
地下万家灯火,天上万盏灯明。
天上地下连接成了一片明亮的灯海,竟有些分不清天上人间...
西施刚才看脚下夜景是激动的,现在反倒平静。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呆望着眼前无数灯火,甚至呼吸都小心了起来,怕自己的鼻息吹灭了自己那盏灯。
元歌也看怔了一瞬,他也是第一次来做这事,平时只听闻过,却不屑一顾,这次亲自试了试,没想到是这番景色.....
他又看向身侧的西施。
西施依旧盯着面前的灯幕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歌也没出声打扰,二人就静静地站在高楼上,围栏内。
西施“你许了什么愿望。”
西施突然开口问
元歌“西施所愿即我所愿。”
元歌平淡回复她
西施“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西施又问他
元歌“西施和元歌永远在一起。”
元歌说着她河灯的愿望
西施“不对。”
西施摇了摇头
元歌“那是什么?”
元歌挑眉,少有地说了疑问句
西施“西施和元歌生生世世在一起。”
她转过头看他,认真地说着
元歌默默地看了她一会,轻轻一笑。捧起她的脸,鼻尖相碰,微侧头,深入她口中缠绵。
又忍不住把她按在围栏边吻着,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围栏外就是漫天灯火,世界好像只剩下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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