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少爷，皇上邀你进宫下棋。”
元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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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元歌与皇上对弈。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直照在二人之间的棋盘上，却照不到元歌。
皇上仔细看着棋盘，拿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
元歌在阴暗处拿起一枚黑子，伸手越过面前的阴阳交界，将黑子落在阳光下的棋盘上，又将手收回了阳光无法照到的暗处。
两人默默地下棋，房间里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
元歌“皇上，听闻塞北常有邻国敌军骚扰进犯，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皇上挑眉，略诧异地看向对面的元歌：
皇上“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边关要塞的军情皇上才知道没几日，没想到元歌已经知道消息了。
元歌眼里波澜不惊，目光不离开棋局半步，从容地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缓缓开口：
元歌“元府的商队天南海北四处游走，消息自然不会落下，更何况…通往塞北的官道已经封锁，商队也被劝回…”
皇上叹了口气，目光从元歌身上移开，手里迟迟不落子。
元歌在阴暗中抬眸看向皇上，平静道：
元歌“真是苦了塞北的居民。”
皇上把手中的一枚白子放回棋盒里，他不看元歌，也不看棋盘，眉头紧锁看向窗外。
窗外阳光明媚，鲜花开的正旺，池塘里的鱼追逐嬉戏，偶尔翻腾跃出水面…好一番和平安逸的景象…
元歌“听闻云鹰飞将常年镇守边境，塞北与边境的气候、地理环境都十分相似…
元歌如今，边境在将军的驻守下已经安稳繁荣…相信将军也能造福塞北百姓…闪耀的新星定能在塞北大放光彩…”
元歌静静地看着出神的皇上，不急不慢地说着。
皇上忽然回过神来，饶有兴趣地看向元歌：
皇上“哦？元歌还懂得军事？”
元歌垂眸笑了笑：
元歌“并不精通，自然比不过曜将军…刚才只是元歌一番拙见，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看了元歌良久，忽然笑两声：
皇上“元歌啊…你当真无心入朝？”
元歌看着皇上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的话他已经说腻了。
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遗憾地离开元歌，向后靠了靠放松一下坐姿。
元歌“皇上，该你了。”
元歌轻声提醒，平静地看着棋局，目不转睛。
皇上“嗯？哦！这记性…”
皇上突然想起自己还未落子，棋还没下完，他尬笑两声，又靠近桌边，拿起棋盒里的白子…
元歌“皇上整日忙于国事…元歌虽不在朝，但元歌很乐意进宫，陪皇上放松解闷…”
元歌看着面露倦色的皇上，轻声安慰。
皇上观察了一会棋局，落下了手中的白子，落寞地笑了笑…
二人一来一回地下棋，房间里又响起落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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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皇上，曜将军求见。”
皇上“嗯？来的正好，传他进来。”
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
曜“臣参见皇上。”
曜进屋行礼。
皇上“将军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微笑看向曜。
曜“臣请命 驻守边防海域！”
曜期待地望着向皇上。
皇上弯起的嘴角缓缓落下，掩了笑意，眼眸看向别处。
曜“皇上，臣定能…”
曜见皇上沉默不语，继续自荐…
皇上“将军。”
皇上开口打断了曜，目光落在微愣的曜身上
皇上“依朕所见，将军并不擅长海战…”
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想起了那次剿海匪战役…
虽然灭了匪，但损失惨重。自己也差点丧命…那是他第一次带兵打海战…
他所有漂亮的战绩都是在边境打出来的，那次唯一的海战，反而成了污点…
皇上“将军可知 如今塞北动荡不安…？”
曜诧异抬眸。
自从庆功宴后，他没有去军营，一直在将军府修养，自然没有接到最新军情消息。
皇上“朕希望将军能赶赴塞北，事不宜迟，尽快出发。”
皇上看着曜。
曜“可…皇上…”
曜心里颤了颤，他握紧拳头。
塞北大漠…那是离海最远的地方…
皇上“塞北与边境相似之处众多，将军定能游刃有余。”
皇上再次打断了曜。
皇上“如今边防海域十分安定，朕派名小将驻守就足够了。若让将军驻守海域…实在是大材小用。”
曜呆呆地看着地面，他脑海里浮现出塞北百姓被敌军杀害的画面…
又浮现出西施的模样…
曜“臣，遵旨。”
曜沉默良久，垂眸行礼接旨。
保家卫国与儿女情长，东方曜只能选择前者
他迈出殿门，失落地走在皇宫里。
塞北…
大漠与大海…
仅一字之差，他就错过了她。
曜甚至想带西施走。
可惜…龙女，是离不开大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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