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天江艺念和那个女孩伤得很严重,学校有专门设置医务室,她们大概呆了不到一个周就被迫提前出院了了。
当然,日常的体能训练还是照常不误。
训练时偶然看见江艺念脸上多了几块小创可贴,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我对她心有愧疚,但看到创可贴那有些滑稽的场面,我瞬间绷不住脸,暗暗的偷笑起来。
江艺念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的行为,很是无奈的给了我一个白眼。
这时,原本还有些隐隐的隔膜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欢声笑语。
我一直把江艺念当作亲人一样对待,我是个独生子,但江艺念总是像个大姐姐一样关心我,保护我
。
“一列一号!”教官大喊道。
“来报告一下今天做的最差的。”
那位同学环顾四周,视线从前慢慢往后移。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在用紧张祈求的眼神看着那位同学,希望他不要叫自己。
终于那位同学将目光锁定了在倒数第四个位置上的谢言。
“倒...倒数第...四个......”那同学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字,然后颤颤巍巍的别过头去,他已经想象到谢言在心里会怎么骂他了。但这毕竟也是生活的无奈,谢言应该也会理解吧?
有人这么想。
理解什么啊!为什么每次什么倒霉事都要沾上我?
谢言晃了晃脑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不情愿的走到教官面前。
挨打已经成常态了,虽然很疼,但忍一忍就过去了。
当然我也只是那么想,并不代表实际就是那么一回事。
教官看着走来的谢言,然后抽出一条皮鞭,还没等谢言站稳反应过来,鞭子便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
谢言在心里一万遍哀嚎。
他被打倒在地,刚想支起身子站起来却又挨了一鞭。
鞭子打在身上,也痛在身上。
谢言疼得想要叫出声来,但如果这时候叫出声估计还会被打得更严重。
这个地方一直有个规矩,每天一列一排的学生都要选出他们那排当天训练最差的人受罚,如果不选一列一排的同学就要全部受罚。
听说这是为了逼迫学生互相检举互相举报。
撕咬猎物的野兽,通常喜欢欣赏着猎物死前痛苦的哀嚎与呻吟。
教官见谢言被打了那么多下也没叫出声,便失了兴趣。
他将鞭子收回,冷冷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谢言,然后吩咐几个学生把谢言抬了下去。
“转告给那小子,伤好了下午继续过来受罚,这次只是给个教训。”
过了很久,谢言也在医务室躺了很久。
那里的医生简单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谢言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午的时候江艺念和白一岷来过,给他带了点吃的,然后唠唠嗑,没一会儿也走了。
谢言支起身子,打算下床。
嘶——
强烈的疼痛感让谢言心头一阵,他慢慢伸开胳膊,认命般的重新躺了下来。
还是再呆一会儿吧,现在靠着这副破身体出去,估计又要被教官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