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是吧,这么点东西你都背不过?学校养你们这群吃闲饭的?!”教官口吐飞沫,趾高气扬的指着谢言鼻子骂。
谢言眼神慌张的低下头,这么多不到一天的时间背过真的可能吗!!
话说这闲饭也不怎么好吃啊。
“手伸出来!”
这种结局是意料之中。
谢言认命般的伸出手,然后别过头去,不想看到接下来的血腥场景。
教官拿出一根似曾相识的木条,然后狠狠地抽打谢言的手十来下。
谢言疼得叫了出来,结果还被教官以此为由又打了好几十下,直到打得皮绽肉开血淋淋的才收手。
谢言强忍眼泪溢出眼眶,无声地抽泣了几下,用另一只手轻托手背,小心翼翼的回到位置上。
“今天晚上去院子里背书,什么时候背过什么时候睡觉!回去再抄十遍《诗德》明天交上来!”
此时的谢言仿佛梦回初中阶段,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在这里要做好天天挨揍的准备。
强烈的痛觉让他时刻保持清醒,谢言深刻的意识到,如果再不离开这里那么将会是一场多么大的悲剧。
下午上完课,剩下的时间就是体能训练。
涉及不同方面的会有不同的教官来任教,有时候训练太久还会出现教官之间交替接班的情况。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挨打受罚一样也不会少。
傍晚时,种种训练练习已经结束,大家都去食堂吃饭了,只剩下谢言还蹲在院子墙角边上背书。
“谢言,”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谢言慢慢起身,抬头一看,原来是江艺念。
以及默默跟在后面的白一岷。
江艺念朝我招招手:她的手里捧着一个小食盘,上面盛满了卷心菜和米饭,旁边还有两个没有发霉的馒头。
“你手怎么了?”江艺念问道。
“啊...”
谢言欲言又止,他不想让任何人担心自己。
江艺念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源去脉,但见谢言没有回答也不想逼他说什么。
“好啦——”江艺念嬉笑着将手搭在谢言的肩上,“喏,给你带着饭,话说那个是你的朋友吗,上次见到过他,刚才一直跟在我后面,我问他他也不说话。”她将食盘递给谢言,谢言单手接过食盘,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啊,那个是我舍友,唔,叫白一岷,人挺好的,但得了失语症,说不了话。”谢言回答道。
江艺念好像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礼,连忙解释:“抱歉...”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谢言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坐下来,“你们走吧。已经这么晚了。”
江艺念皱了皱眉头,但她心有领会,她知道以谢言的性格肯定在故作镇定,不过的确如此,在这个学校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在离开这里之前,他们是羔羊,也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走吧。”江艺念招呼了一下还站着原地发愣的白一岷,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