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都说相府三小姐,兰质蕙心,心地善良,看来是我薛某看走眼了。
王宝钏冷笑,若不是他看她没用,将她丢在寒窑中,回来之后,又百般调戏,还说寒窑门太低了。
若不是她求着姐夫苏龙百般照顾,怕是死了几千次,现在还阴阳怪气。
王宝钏我也是分人,对你,我便是地狱来的恶鬼,对别人,我确实心地善良。
有的时候,善良用错地方,便万劫不复。比如她豆蔻年华,便嫁给了这个男人,一生无子,做了十八天的皇后,十九天的时候,故意将她冻感冒,迷迷糊糊掉进河里,看到他解脱的神情,才知道他多么可怕。
王宝钏彼此彼此,是小二就负责端茶送水,别妄想攀高枝,不属于你的永远不属于你。
说着拿了二两纹银,散落在地上。
她就是要看薛平贵一身傲气,会不会捡,按照剧情他出现在这里,义父应该重病。
薛平贵三小姐有这钱,不如去赈灾,何必羞辱再下。
王宝钏诺,对面就是我舍得粥棚。
薛平贵红着脸,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随后出了包间。
王宝钏笑了,也哭了。
哭是因为不值,笑是因为余生全是阳光。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那么的自私,竟然为了一口傲气,轻易的放弃了抚养他十八年,义父的姓名。
身侧丫鬟小莲小姐,你怎么哭了,你认识那人吗?
王宝钏不认识。
端着茶,轻轻抿了抿。
这一生大概都不会和薛平贵有什么交集了,剩下的只有代战了,代战因为她的阴错阳差,俩人应该是没有见到面。
一晃已经到了下午。
粥棚的粥已经发放完毕,她这才出了茶楼,坐上那车,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哒哒哒的马蹄声,像是一下下敲击她的心,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在那马车拐弯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莲挑起车帘,映入眼帘的竟然葛老大与薛平贵。
葛老大小姐行行好吧!
王宝钏嘴角上扬,眼眸狠厉,手指着薛平贵。
王宝钏好,但是我要他一枚一枚的捡起来,你们不许帮忙。
葛老大一脸为难,他知道薛平贵非池中之物,迟早一飞冲天,怎么能为了区区几十文钱,折了风骨。
王宝钏将银钱扬下,若有所思的望着薛平贵,她就是要杀人先诛心。
薛平贵找葛老大他们帮忙,伸手拿钱,她就是要折了他的傲气风骨。
王宝钏怎么做不到,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有本事就别找葛大他们,自己的义父,自己想办法,可惜不知道那个从小将你养大的义父,等得到那天。
薛平贵第一次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躲在地上捡起地上银钱。
小莲放下帘子,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回到相府,王宝钏走进相府。
她将薛平贵踩在脚下,揉进泥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身侧丫鬟小莲小姐,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王宝钏没什么,可能是累了,你去厨房端一碗莲子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