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妇人一扭头,竟是对着魏嬿婉哭诉起来,那耍泼无赖的模样,吓得来奉茶的春蝉一激灵,急忙端着茶水退到了魏嬿婉身前护着。
春蝉眼神警惕地盯着那妇人,那妇人原本又是哭,又是骂的,竟是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吐沫鼻涕横飞,见春蝉如同防小人似的防着她,竟是伸出食指来指着春蝉一并骂了起来。
魏嬿婉额娘诶呦呦!我这过的什么苦命日子啊!我的娘娘啊!你是不知那太监奴才有多么无理,拿着你那兄弟欠下的赌债欠条要挟着我们,今日要我们这般,明日又要我们这般
魏嬿婉额娘你那兄弟也是遭了罪了,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打了,如今刚刚能站起来,诶呦呦!我这苦命的日子啊!
那妇人一边哭一边想要上前去抱魏嬿婉,结果被小护卫春蝉给拦住了。
那妇人哭的涕泪横生的眼眯起一条缝,见拦她的是宫里的一个宫女,又见这宫女似有防范之意,想到同样拿捏她的进忠,一时之间气上心头,张口又骂道
魏嬿婉额娘你个小贱坯子,我是你主子娘娘的额娘,你竟然敢拦我,你个不长眼的。
魏嬿婉本来伸手接过了原本春蝉递上要给这无赖妇人的茶盏,准备喝口茶,接着看这妇人能怎么装,怎么演。
只是这妇人如今将矛头对准了她的春蝉小可爱,魏嬿婉却是不能忍了。
魏嬿婉原本漫不经心地低头品茶,瞬时间抬起头来,神色凌冽,眼神似刀瞥过那妇人,神情冷冽,厉声打断那妇人的满口喷粪
魏嬿婉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闭嘴,再让我听见你嘴里吐出半个字骂人的话,你那好儿子也不必再爬的起来床了!
那妇人被噎住,一时间哭声也停了,呆愣在原地片刻后,竟是干脆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倒是没有敢近身上前来!
若是原主在,念在血缘关系上只怕会好声好气地哄着,只是原剧情中不正是由于这妇人眼见着好东西太多,才喂肥了这妇人的胃口!
现在的魏嬿婉可不会容着这妇人。
因此永寿宫一时之间竟是充斥着这妇人的哭嚎声,幸得春蝉一早打发了宫女太监们去外间打扫,主仆二人便也不管这妇人,由得她干嚎了近一刻钟。
魏嬿婉这个好吃啊,御膳房换的新做点心的厨子还不错。
春蝉主儿,您再尝尝这个,这个进忠公公说也好吃的。
主仆二人旁若无人般竟是讨论起吃食来
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享的是岁月静好,一派哭的是昏天黑地。
这境况直到持续到一道有些骄横的声音响起
慧贵妃这永寿宫什么时候成了坟场了?宫中不允许大声喧哗不知道吗?何人在此处喧哗哭嚎呀?本宫看命人拉下去治治才好!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那妇人才真正停止了干嚎
那妇人进宫来到现在一口水还没有喝呢!春蝉是给她端上茶水了不假,只是这妇人刚刚净顾着诉苦了,一盏好茶净进了魏嬿婉的肚子里。
后面这主仆二人也没个一声安慰,竟是由着她哭嚎
这妇人早就口干舌燥了。
魏嬿婉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地上已经不哭的妇人
魏嬿婉诶呀!额娘,我光听着你向我诉苦了,怎的不知你何时坐到了地上,我拉您起来。
而慧贵妃此刻已经进来了,冷着一张脸
慧贵妃令贵人,我竟然不知你何时这般无礼了,见到本宫竟然不说行礼!
于是那妇人正准备拽着魏嬿婉的手起身,刚使上劲的力道一时间被魏嬿婉飞速撤回
魏嬿婉额娘诶呦
魏嬿婉臣妾见过慧贵妃
伴随着魏嬿婉的请安声和那妇人摔倒在地的哀嚎声,那妇人又倒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