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熠】你是gay吗？

洛小熠走近纪远舟，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面：“纪远舟……”

雨越下越大，洛小熠刚伸出去一会儿的胳膊就被淋湿了。

纪远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

“抱歉……”

欧阳零的声音遮住了雨水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是我没有劝住他。”

也许是因为下雨的天气太过于压抑了，纪远舟无声的流了眼泪。

这时洛小熠洗一次看见他哭，也是最后一次。

欧阳零的视线来到了贺念辰的墓碑上：“我在网上查过了，舆论最先是从一个打码的声音里面发出来的，我会追查到底的，给你一个交代。”

……

贺念辰的葬礼过后，互联网上面就恢复了平静，没有人记得，在前几天的夜晚，一条鲜活的生命跳海而亡了。

欧阳零打算去找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张穆则。

他没有权利调取发布视频那个人的地址还有个人信息，只可以通过官方手段，而张穆则就是最佳人选。

这时欧阳零和他第二次接触，第一次是刘青峰的车祸事件。

欧阳零找到张穆则的居住地，是一个老巷子，充满了历史和人文的味道。

张穆则的家则是异常的偏僻，欧阳零连问带绕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

只是快到门口的时候，欧阳零看到眼前的一幕，停下了脚步。

张穆则一只手拽着一个少年的衣领，一把将他抵到了墙上，扬起的手掌又放了下去，和少年的脸刚好擦过。

少年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一双狭长的眼睛轻轻的眨着，仔细看过去，少年的额头和脖颈的地方还贴着创口贴。

欧阳零看着这少年有一点眼熟，刚想要发出声音组织他们，没想到，这少年直接 吻 上了张穆则的唇。

旁若无人的激烈。

张穆则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把他推开了，漆黑的瞳孔却不似之前的那般怒火冲天：“你疯了？”

少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无意间就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欧阳零，他凑近张穆则的耳朵边轻声的说了句话。

张穆则听完之后身体一顿，侧过身的同时挡住了欧阳零观察少年的目光，少年也趁机走得没有了踪迹。

张穆则再确定少年走之后才看向欧阳零：“进来坐吧。”

欧阳零跟着他走进了房间，张穆则的房间里很简谱，除了生活用品和用来净化空气的几盆绿植以外，屋里面就没有别的装饰了。

张穆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天冷，先暖暖身子。”

欧阳零接过了茶杯，也不准备和他拐弯抹角了：“张副局长，我这次来找你，目的很简单。”

“贺念辰的事情已经结案了。”张穆则非常清楚欧阳零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要有收获，就必须有相应的付出。

张穆则接着说道：“发视频的那个人我已经查清楚了，想知道的话，就给我想要的东西。”

张穆则想要从欧阳零这里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刘青峰出车祸的真相。

欧阳零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茶杯：“酒驾，无论你问过多少次，都是这个结果。”

张穆则的气质本来就很清冷，他的眉头又微微的皱起来，让人看起来更不好的接近。

“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张穆则下了逐客令：“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这一场对话还是不欢而散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信息。

欧阳零从张穆则家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少年并没有走。

他蹲在了张穆则的家门口，似乎是在等一个单独和欧阳零说话的机会。

“大明星。”

少年抬头，桃花眼内盛满了光，却在阳光移走的那一瞬间，露出了无尽的黑暗。

欧阳零闻声低眸，和少年对视起来，他想起来了。

这个浑身贴满创口贴的少年，是那天带头围堵刘若茵等我男人。

原来对这种以敛人钱财为生的人没有兴趣，只是看了一眼，便抬腿准备走。

那位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悠的说道：“你是gay吗？”

欧阳零顿住了脚步，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没有回答。

少年裸露的衣服上面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除了创口贴以外，便是红肿的印子或者是紫色的淤青，只有脸上是干净的，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的。

少年站起来，和欧阳零平视，慵懒低沉的声音和他的年龄外面一点也不匹配。

少年歪了外头：“不是？”

欧阳零还是没有回答，少年见状轻嗤一声，倒也不着急让他回复，反而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可惜了。”

欧阳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纷，准备转身离开。

“喂。”

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往欧阳零的口袋里面塞了一章卡片。

“我叫方时旭。”

欧阳零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卡片，眉心不自觉的颤了颤，上面还印着一串电话号码。

他刚要准备随手丢掉的时候，却被方时旭制止了。

“别着急丢。”少年笑得灿烂，身上的伤似乎好不影响他，“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给钱都做。”

欧阳零瞥了他一眼，这个条件不足以打动他，他犯不着用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为他做事情。

“包括张穆则。”

少年的声音依旧慵懒，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自信，他笃定，欧阳零需要他。

欧阳零本来想问他可不可以劝张穆则把发视频的那个人信息给他时。

结果不等欧阳零问出口，方时旭就摆摆手，作告别状，唇角微勾，只给欧阳零留下了一个背影。

少年的身材单薄，背影也是瘦瘦的一片。

“大明星。”方时旭把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再见了，今天我就不能帮你了，我有约了，改天见。”

说完，方时旭就进了张穆则的房间。

欧阳零看着自己手中的联系方式，在垃圾桶旁边徘徊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流下来了。

他说他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张穆则。

欧阳零一时间判断不出来方时旭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先留着他的联系方式，以防万一。

……

回家的路上，欧阳零的脑子突然蹦出来方时旭问的话：“你是gay吗？”

欧阳零又想到了洛小熠那时候在楼道里面问他。

“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吗？”

其实在长白山的时候，欧阳零说看过天池就会给他答案，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好。

按道理来说，一个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对待感情就早已经该看淡了，可是当他和洛小熠穿薄外套，出现在长白山脚下的时候，心里却像被温泉冲碎了冰层，不停的冒出汩汩的热流，一直流遍他的全身。

说实话，他有一点贪恋这种感受。

但是换个人，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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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想好了已经在想下一个世界观了/躺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