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米糕

那天晚上，江庭月和张真源走在路上，路灯晃晃的，时亮时不亮。江庭月害怕，悄悄抓紧了先生的袖子一角

张真源走这么久了还没习惯吗？

江庭月还行吧，换条路更害怕

江庭月先生不怕吗？

江庭月刚落音，巷子里传了一声声：

“快脱啊”“快点死娘们”“信不信我抽你”

张真源和江庭月都停下脚步，张真源探头望着

巷子里一个女人正可怜求饶……

接着传来打骂，张真源眉头紧锁。

张真源待着别动。

江庭月乖乖听话，张真源走进巷子。

她有些怕，却不敢望巷子，就靠着墙壁。

刚开始还是和气的声音，过一会便发出手脚动武的声音……

不敢看不敢看。

一会儿，张真源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走出来

江庭月没多说什么。她在前面走，张真源在后面跟着，时不时传来几句女人的诉苦声

出手相助自然是好事，救下人自然好，送人回家没问题，可…可江庭月感觉很别扭，在怀里抱着…她感觉自己有些生气

无奈踢着地上的石头，一脚踢向路灯杆，摇摇晃晃的路灯瞬间灭了。江庭月微微慌了，下意识抓了把空气

接着又是女人的哀鸣声……都是些可怜的话儿…

家在胡同里，江庭月走进去，走到门前，她回头望，他还站在那儿

她还有什么好气的呢…救人天经地义，不过是自己小气了些

阿娘（秀娘）回来了，热了饭来吃

江庭月慢吞吞的吃着，动了几口便觉得难以下咽，干脆不吃了

阿娘（秀娘）不合胃口？

江庭月摇摇头

随后回屋。今儿她早早就躺在床上，注视着月牙儿，过几天就是她生辰了…她好盼望自己快点长大

——

今早，刘耀文出乎意料的没来缠江庭月。

娘最近忙得很，呆在裁缝店也不回家，江庭月这几天饭都是在李梧家吃的

李梧明儿不就是你生辰了嘛，你请哪些人？

江庭月你嗯…

李梧没啦？

还真没了，学堂里的学生大多都不熟

李梧要我就把他们都拉去，先生也拉过去哈哈哈…

李梧兴致勃勃地说着，江庭月的兴致倒不高。

李梧发现问她怎么了，江庭月也只拿着没睡好的幌子。

——

下堂后，天色还亮，江庭月去送稿子，路上碰见一个手端米糕的女人。

她认出来了，昨晚的女人。

向着办公室去了，江庭月猜出来女人要干什么了…江庭月握着稿子，没多停留。

拐回来，她来到办公室送稿子，看见张真源桌上摆着一碗米糕，阴阳怪气：

江庭月切，还不合规矩，别人的就能要…

江庭月走进去，放上一摞纸稿，又没好气的说：

江庭月他们托我送来的。

张真源嗯。

东西送达了，可江庭月还不想走。

张真源放下书。

江庭月明天是姑娘的生辰。

张真源生辰快乐。

就这？

张真源又指着一碗米糕说到：

张真源姑娘拿去吧

江庭月快气死了。冲人说了一句：

江庭月不合规矩！

扭头离去，倒把张真源看得一愣一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