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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芍药

王爷的掌上明医

踏入余容阁的那一刻,黎汐年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地方了。悠扬的乐声,动人的舞姿,确定这是交易的地方?还是那种交易珍品的地方?

“小姐,这边请。”

“不了,我是来交易的。”

面前的男子听了依旧一脸温和地笑着,仍示意黎汐年坐到那边的客人区去喝茶赏舞,“小姐这边请。”

黎汐年眉毛微挑,不再拒绝,径直朝男子所示意的位置走去。待坐下来后,黎汐年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些位置旁边都有一个小盒子,而座位上这些看似是在喝茶赏舞的人们,却都心不在焉,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金色的盒子,眼中的期待一目了然。

“哎。”

听到旁边一声叹息,黎汐年侧头看去,是一位微胖的男子,戴着面具,黎汐年难以确认其大致年纪。只见他垂头丧气地从金色盒子中拿出一块玉佩,不甘地起身离开了。

看来,这个金色盒子里放的,应当是要交易的物品。

黎汐年也不急,品尝着面前的茶,这余容阁的茶水,味道不错,甚得她心。随后她才拿出药瓶,将它放入了金盒子中,很快,盒子就消失了。

“电梯?”看到盒子消失那一瞬,黎汐年能想到的只有电梯这两个字,原来古时候就有这种小升降机。

“小姐,这边请。”

是刚刚那个在门口迎接自己的男人,黎汐年冲他笑了笑,起身跟着他走。这在黎汐年的意料之中,那药的药效,识货的人自是懂得。

“韩爷,黎小姐进了余容阁,我们的人进不去。”

“余容阁......在外面等着她。”

黎汐年去余容阁做什么?她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黎汐年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这余容阁不愧是黑市最大交易地方,设计风格真的华丽又金贵。

“小姐您好,我是余容阁的掌主,您可以称我高掌主,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进来的男人穿得风度翩翩,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面具下那双眼睛透着精明。

“桑月。”

“桑小姐,请问您这个从何处得来?”

黎汐年看着高严手中拿着的药瓶,不急不慢地开口,“我自己制的。”

“自己制?桑小姐您?”高严那错愕的表情被黎汐年看在眼里。

“这药的药效,我想你知道。”

“我们收下了,作为交换,桑小姐要什么?”

“找个人。”顿了顿,“一个会画芍药花的男人。”

“就这样?”高严愣神看着黎汐年,第一次有人来交易只是想找个人,别的什么也不要。

“嗯。”

“好的桑小姐,明晚您再来。”

“他为什么没有发作!”

毕江看到安然无恙的毕漠桑时,别提多愤怒,直接怒气冲冲地来找面具男。

“你急什么?”凌易依旧淡定地坐着,让人猜不出面具后面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就这性子怎么做太子?怎么扳倒他?”

毕漠桑没有发狂确实是在凌易的意料之外,“当时他有何不寻常的吗?”

“没有吧...只是当时黎汐年也在。”

毕江那时候听到手下汇报说黎汐年也在时,他也微愣神了一下,毕漠桑和黎汐年虽说是夫妻关系,可两人相处方式像仇人一样,毕漠桑怎么可能会把她带过去。

“她也在?”凌易若有所思地说着,眼神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却又暗淡了下去。

“陌尘,你来了。”

“有大交易?”

毕漠桑看着高严那一副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肯定有让他感兴趣的交易。

“刚刚来了一位小姐,给了这个。”

毕漠桑接过高严手中的药瓶,随他进入了房间,缓缓摘下那黑龙面具,放在了桌上。他是余容阁阁主陌尘,放眼整个黑市,也只有高严知道他的真容,以及他的身份。

“这个味道......”

“药师已经鉴定过,这个简直就是上好的珍品啊!涂在伤口处,小则一日内能愈合,大则一两日就能愈合。”

高严虽然知道毕漠桑略懂药材,但这么好的药,他激动得多嘴了些。

“你去让药师看看,这两瓶是不是同一种药。”

这瓶药的味道和黎汐年给他的那一瓶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不出一会,高严就兴致冲冲地回来了,“阿漠,你这从哪里来的!”

看到高严这少有的失态,结果一目了然了,“对方叫什么?”

“桑月。”

“什么面具?”

黑市里每个人的面具都是独一无二的。

“红色加金色的凤凰”高严说完,不忘调侃,“和你的黑龙很配哦。”

毕漠桑无奈地白了高严一眼,“她交易什么?”

“哎呀你不问我都忘了,对对对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事!”说完,高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毕漠桑,“她要找会画芍药花的男人。”

毕漠桑心头一颤,“没了?”

“没了。”

高严见毕漠桑不说话,又补了补,“会画芍药的肯定有,但是能画芍药的,只有你一个。”

最早的时候,是皇后喜欢芍药花,也就是毕漠桑的母亲,为此皇帝将整个国家种满了芍药花,只为博得美人的欢喜。后来皇后去世后,毕轩伟就下令,所有人不得养芍药,更不得画任何与芍药有关的画甚至讨论,除了毕漠桑。

毕漠桑听了高严的话,沉默了。

听到毕漠桑这句话,高严松了口气,看来这场交易还是有希望的,他得赶紧去研究研究看看这药。

“这个你查一下。”

“这是什么?”高严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刚想打开,就被毕漠桑制止住了。

“等我走了再打开。”说完毕漠桑就戴上面具,起身要离开了,“我去会会她。”

“她从后门离开的。”

“行。”

刚刚从进入黑市后,黎汐年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不知来者何目的,想了想她还是从余容阁后院离开了。

刚走没多久,黎汐年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小声密谋,“孩子到了吗?”

“到了,绑在柴房里了。”

“准备准备,宰了,客人急着要。”

“是老大。”

听到这里,黎汐年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她知道黑市可怕,可她没想到这种杀人犯法的事情也有。

黎汐年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柴房旁,毕漠桑从余容阁出来就看见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她,坐在树上看了她一路。直到看到黎汐年要闯进柴房里,毕漠桑皱了皱眉头,这人到底要干什么?眼看着黎汐年快被发现了,毕漠桑跃下树,快速拉住黎汐年,将她带到了屋顶上。

“你!唔唔唔......”黎汐年瞪大双眼死死看着毕漠桑,肉眼可见得着急,奈何嘴被面前的男人死死捂住,身体也被他按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俩人进去。

黎汐年愤怒地咬了一口毕漠桑的手,这一口咬得毕漠桑疼得收回了手,“你干什么!我认识你吗?”

话语刚落,黎汐年就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愉快的聊天声。

“这个孩子比上次那只肥啊。”

顺着声音寻去,只见那俩人抱着一只鸡,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鸡?”

黎汐年内心狂叫,搞半天那个孩子是一只鸡?

毕漠桑看到黎汐年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后,嘴角微微上扬,松开了她。

“你...刚刚谢谢你。”黎汐年有些心虚,若不是面前的男人,自己此刻已经闹出一番笑话了,“在下桑月。”

“陌尘。”

然后该说什么?黎汐年有些尴尬,黑市里的人都卧虎藏龙,少接触少说话最为稳妥,“那个你能送我下去吗?”

下一秒,毕漠桑的抓住黎汐年的手臂,把她拉回了地面。黎汐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夜毕漠桑搂着她的画面,不得不说,那男人有时候还是很温柔的,比这个把我拉下去的好多了。

“再会!”

说完,黎汐年就跑了,她该回去了,栾双那撑不了多久,被发现那就不好解释了。

毕漠桑没跟着黎汐年,他懒得做出跟踪这种事情,明晚就能知道她是谁了,以及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没人来找过我吧?”

“没有没有。”

奇怪,毕漠桑竟然没有来问她今天晚上的原因,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和作风。刚刚回来时黎汐年注意到他书房里的灯还开着,想着还是去找他一趟吧,她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毕漠桑会得那种病,又为什么自己可以安抚住他。

“她没有来找我?”

毕漠桑一回到书房,就问应泽。看到应泽摇了摇头,毕漠桑微微皱眉,不自主地画起了芍药花,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在花蕊中心点上一点时,门外传来了黎汐年的声音,“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毕漠桑看了眼应泽,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开门。

刚进门走到毕漠桑面前,黎汐年就瞟到了桌上画了一半的芍药花。

“阿泽你先出去。”

“是,殿下。”

四目相对,黎汐年丝毫不慌,“我想问你,为何会得那个病?”

纵使有所准备了,但黎汐年问出口那一瞬,毕漠桑心仍旧刺痛着,那个无助又孤独的小男孩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黎汐年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毕漠桑的异常,她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自己开口说。

“小时候被喂吃了。”

“简直丧心病狂。”

毕漠桑看着黎汐年,看到她满脸愤怒,为他打抱不平,内心有些小颤动。

“那你呢?”

黎汐年知道毕漠桑是指为什么她能够抑制他发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得反问道:“为什么只对你起作用?”

毕漠桑知道真正的黎汐年已经死了,而面前这个,很有可能是他的阿黎,他内心期待着,激动着,却又小心翼翼,怕一切都落空。

“所以昨夜是你?军营那夜也是你?”

黎汐年眼看着瞒不住了,况且自己现在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生命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是我。”

“手给我。”

“啊?”

黎汐年愣住了,怎么突然就要给他手?下一秒她警惕地看着毕漠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背后。

毕漠桑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到了椅子的另一边,将她按在椅子上,“昨天那只手受伤的?”

“那个啊,没事了快好了。”

黎汐年皮笑肉不笑,她不适应毕漠桑这样啊,他俩的关系不应该这么亲密,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僵硬的,这突然变成这种氛围,她缓不过来啊!

毕漠桑不言,用那双好看到犯规的眼睛一直盯着黎汐年,直到看得黎汐年浑身都不自在了,妥协了,“左手。”

听到左手,毕漠桑闪过一丝惊喜,他可以借机看看有没有那朵芍药花了。可当他掀起黎汐年的袖子,揭开纱布后,看到那伤口就在曾经他给阿黎画的芍药花上面时,脸顿时暗沉下来了。

“你这以前受过伤吗?”

“小时候。”

毕漠桑一边给黎汐年上药,一边问着。

许是刚刚只顾着找毕漠桑问理由,没注意到他书桌上的画。黎汐年突然瞟到后发现是芍药花时惊喜万分,可当发现那些芍药花中间都没有那一点后,眼中满是失望,他不是他。

“你这芍药花好好看,画完了?”

黎汐年怕错过,或许是他还没点上那一点,开口问道。

“嗯。”

一时间毕漠桑忘记了属于他自己的那个专属标志,这些年他偶尔画芍药花,却从来也不曾点上那一点。有时候,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做万众丛中那一朵普通的芍药花,自由自在,也不愿做那唯一一朵带着标志的芍药花。纵使独一无二,纵使受人敬仰,却身不由己。

“这里有没有......”

“谢谢你,我先走了。”毕漠桑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汐年打断了

失落感袭击着黎汐年,在没找到他之前,她不能与别的男人这样亲密,她答应过他,会等他来娶她的。虽然儿时的话是儿戏,但如果没有儿时遇见他,恐怕这世上早无黎汐年了。

没等毕漠桑反应过来,黎汐年就跑了,留话还没问出口的毕漠桑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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