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宣后教子
整个过年期间，程家都在低气压中，桑舜华几乎就在程少商的院子里住着，程止劝过几次，都被桑舜华的眼泪淹没了。
“这孩子，命是真苦”桑舜华感慨道，“她怎么投胎投成了··
作为弟妇，她不好评价长嫂，只是对于长嫂这样的偏心，她心里也是极为不快的，“如果她是我的女儿，我一定好好娇宠她，断断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桑舜华看着少商，眼泪哗的又落下来了。
程止叹了口气，对这个侄女也是心疼的，“舜华，可是，你也不能不顾着自己嫋嫋现在好多了，要不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去歇歇吧！你看你，瘦了一圈，昨天晚上元漪阿姊提议一起吃饭，你也拒绝了，舜华，你说是不是？”
桑舜华扯了扯嘴角，有些欲言又止，五公主都怀疑萧元漪要杀了程少商，特意拿满门的性命来威胁我。我还敢离开吗？万一那个萧元漪再发个疯，就是不下毒，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添堵，导致少商抑郁，五公主只怕得把我们全家撕了，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五公主刚走，萧元漪就来闹过，说程少商装什么装，不过就是跪了一夜，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又说她忤逆不孝，不知道为了母亲说话，让自己家里受辱，话语实在难听，被她死死拦住，后来她进去看，少商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桑舜华瞬间决定让公主府留下的护卫务必不允许萧元漪靠近100步之内，只是程家毕竟是萧元漪说了算，如果她要硬闯，只有自己直接能拦住她，所以，她只能日夜不休，守着。
桑舜华不说话，程止也没发现，自顾自的说道“要我说，元漪阿姊也是过分了些，整整跪了一夜，大兄说她也后悔，我就不知道她是怎么忍心的，她哭了一场，大兄就心疼了，溺嫋都要没命了，我也没见大兄怎么心疼她”
桑舜华叹了口气，“大兄大兄这辈子估计成也萧元漪，败也萧元漪了，要说萧元漪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为什么偏偏在家里怎么偏执呢？
“夫君，我在想我们可能要分家”桑舜华想起五公主的话，只觉得遍体生凉，五公主是皇室公主，而程家只是新进的官宦人家，那绝不是一个等级的，五公主虽然名声不好，却也是陛下极为疼爱的公主，如今程家就是一破船，自己要跟着一起沉没吗？自然是不能的，如今只盼着少商早些好起来自己早些离开，哎，说道少商，姊妇真是眼盲心盲，少商才是这个家腾起的希望啊！比起那个程姎，不知道好了多少。
“分········分家？”程止被吓到了。
桑舜华点点头，“曲陵侯，大兄和姊妇不会再有前程了，五公主厌恶程家，皇上不喜，皇后更是厌恶，太子是五公主嫡亲哥哥，只怕这程家三代之内都不会有前程夫君，我们必须分家。”
程止沉默了一会，却无法反驳，一道圣旨，一道懿旨已经撕碎了程家的脸面，“我想想，你好好照顾嫋嫋，如果分家，看看能不能让嫋嫋跟着我们，否则我真担心程家就要覆灭了。”
桑舜华叹了口气，继续给少商擦药，如今少商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腿还是不能走，脸上有公主府送来的上好的药膏已经看不出伤痕了。
这些日子，少商不曾问过萧元漪，只是在看到药膏的时候默默良久，没有说什么，桑舜华心有所感，少商应该是想把药膏分些给萧元漪额吧！少商还在在乎，“我会送些给姊妇，这些是公主给你的。”
程少商似乎就是一愣，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阿母什
么没有啊，不会在意的，我只是在想我这样
一个连亲身父母都舍弃的孩子，五公主，一个皇室公主，那么高贵的人，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庇护我，还给我请了诰命。”
“少商，你真的之前不认识五公主吗？”桑舜华也疑惑。
程少商摇摇头，“不认识，那天是初见，我觉得五公主很好。”
桑舜华信了，“别想那么多，或许这就是你们的缘分，而且得五公主看重，是好事，你现在好好养伤，等养好了就去公主府，说真的，你住在公主府比住在这里我放心。”
程少商也盼着，“三叔母，我想出去看看，从小到大，我都被困在这里，我想看看”
“好，等你伤好，三叔母带你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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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宣后忙好了新年的一堆事，才松了口气，准备为元宵灯会做准备，她终于可以看到程少商了，之前五公主来长秋宫，抱着她哭了一场，说自己运气好，自己有个好母亲，还赖在这里住了两天，每天就都守着她，搞得宣神谙也有些无语，好好地安抚了几日。
自从重生归来，神谙每次都是让两位小皇子和她一起用膳，五公主想来就来毕竟已经在外面开府，大公主，太子，二皇子是没这个福气了，都已经开府了，只是估计是五公主这个大嘴巴，到处宣扬长秋宫的饭菜好吃，几个哥哥姐姐的府里宣扬个遍，这一下，太子是每天报道，太子妃也是经常来，后来二皇子二皇子妃也是天天来美其名曰，没事多来陪陪母后，宣神谙觉得长秋宫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不过，平日里守着几个孩子，还是高兴居多的，至于长公主，如今听说有喜了，神谙赶紧挑选最好的产婆，太医，有准备了一些救命的丹，就不让她来凑这个热闹了。
如今长秋殿里，太子，二皇子，五公主，六皇子，七皇子，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小二，我让你打听的武学高手可有打听到？
二皇子有些头疼，“母后，儿臣打听了，据说有一白衣人，名唤若初，江湖人称若初公子，说是当世武学第一，只是这人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孩儿已经命人打听了”
“若初？”是同名？还是就是他。
他也来了，他这些年找不到，是因为来这个空间了，是因为自己吗？神谙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想哭又想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下来了。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太子有些担忧，自己一向沉稳的母后竟然听了这个人就哭了，“难道母后认识这个若初公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母后年幼之时确实认识一人，名唤若初的，是不是他，只怕得见面才知道。”
太子了然，“孩儿也会加派人手”
“太子”神谙认真的打量太子，“太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说起来，母后倒有件事希望你去做”
太子秉性宽和，对于母亲也是极为孝顺，“母后希望你去一趟大理寺，你表兄现在应该就在大理寺，母后希望你好好学学怎么判案子，审案子”
太子不理解，其余人确实明白了，都有些叹气，平心而论，兄长是个很好的兄长，对任何人都好，问题是这样的性子当皇帝，就是灾难，不过，这也是因为太子出生后父皇都在征战沙场，多是跟母后在一起的缘故，母后性子和软，自然影响孩子。
“这么说，子昆，予知道你心地纯良，对于别人多是宽容，日后你要处置事情，不管做什么处置，你都要设身处地在受害人的角度思考，如果你是他们，你是否可以接受这样的处置，你是太子，必须公平，不管面对你多亲近的人”
太子有些似懂非懂，母后的意思他明白了，“母后教诲，孩儿谨记在心。
宣神谙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能记着多少，不过，这不重要，接下来凌不疑会给他不停的挖坑，就用事情来教导他吧！
“小二，你的王妃是个难得的好姑
娘，你也别混了，有空就多去东宫走走，帮帮你兄长，别总让一个外人天天跟着你哥哥
外人？在座的都有些吃惊，唯独五公主最近陪着神谙最多，若有所悟，“母后说的是凌不疑吧！
凌不疑？外人？在座的皇子公主头上都是圈圈，母后心地良善，怜惜凌子晟，对他比对他们这些亲生儿女都要好上不少，如今竟然亲口说出外人两字，这是何等的严重。
“母后，可是，子晟哪里惹恼了母后？”太子依旧想要当个和事老，他和凌不疑一起长大，确实极为亲密。
“是，他惹怒我了，我不喜欢他了，你们是我的孩子，以后都给我离他远些，他凌不疑再得皇帝宠爱也跟你们没关系”
宣神谙有些愤怒，直接怒斥道。
众人噤声，虽然不知道母后这怒火来自何方，但是让母后发那么大火的绝非小事，“是，儿臣等遵旨。
宣神谙显然还在愤怒中，指着太子就说道“尤其是你，给我提防着点，不管他凌不疑跟你说什么，都给我在心里过三四遍，往最坏的地方想，还有你那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太子，多少人盯着你这个位置呢？”
太子面色变了变，他没想到母后对凌不疑如今已经愤恨道这个地步了，心头有些怪怪的，不过，母后的意思他不会违背，“是，儿臣遵旨
“老二，你也记着，有空多看着点老三和凌不疑，咱们这个家，在这个皇宫里，虽然富贵，确实也危机重重，如果太子你保不住自己，那死的绝不是你自己，而是这一屋子人，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继续心软下去，看着你母后我和你弟弟妹妹一个个去死。”
太子立刻跪了下去，“孩儿不敢。母后，孩儿日后一定谨遵母后懿旨，有事和二弟商量，也会多去请教宣家表哥，万万不会在亲近凌不疑了”
宣神谙这才觉得松散了很多，“罢了，我也就说一句，不过，凌不疑，三皇子，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离远点，小
五，三公主，四公主那里你看着点，她们也不是个安分的，母后就一句话，你们是嫡出血脉，虽然无心压制庶出的，也要防着点，人无伤虎意，只怕虎有害人心啊！”
这是宣后第一次提及嫡庶尊卑。
这实在是让所有人极为吃惊，他们都感受到了宣后的改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莫名的，心里有一种快意，是，他们是嫡出的，哪怕父皇偏疼越妃，也无法改变他们是嫡出血脉，对于庶出，哪怕不压制，也要提防的、
“如今快选秀了，以后你们父皇会有很多的孩子，都是庶子，庶女，多了也就不稀奇了，皇家啊，只有子嗣昌盛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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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到男主出现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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