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铛——
诡异的房子里依稀能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敲鼓声,敲鼓声声音极大掩盖住了脚步声。声音大的似乎怕别人不知道有人来了。
影子推开门,见到来人有些吃惊地睁大眼:“主子……”
黑衣人伸出手将半开的门推开,扒开愣在一旁的影子,有些责怪道:“站那儿做什么?进来啊。”
“哦哦……”影子回过神,看了看门外这才关了门。
“主子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看起来很怕我,是怎么了?”
黑衣人自顾自地给自己到了杯茶,点了点旁边的座椅:“坐。”
影子喘喘不安,却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
一坐下,黑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烛光将玉佩的颜色照得更深了些,玉佩的挂绳圈在黑衣人食指上,玉佩在空中摇摇晃晃的。
“这不是……”
影子满脸不可置信,伸手想要去抓,却被黑衣人一把打掉:“干什么呢?没规矩。”
“这不是上官褀的玉佩吗?什么时候到了您手上了?”
影子一直是揽月和主子之间的桥梁,而这次揽月明明拿到了玉佩,却迟迟没有交给自己,影子还以为是揽月想拖延一下时间。没曾想既然到了主子那里。
影子那些天一直都跟着腊月,却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去揽月那儿,主子是什么时候去见的揽月?
黑衣人看出他心中所想,直白的说道:“别猜了,你也猜不到,我不是直接和揽月在交接。我是直接拿了以后留了张纸条就走了。”
难怪。
黑衣人将帽子摘下,脱下披风仍在了床上。一袭紫衣身长玉立,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有神又勾人。
若是揽月在这一定可以认出来——影子的主子不就是自己昨天见过的丞也吗?!
“主子次为何要玉佩?”
“上官褀的玉佩可有大作用呢。”丞也朝门外看了一眼,“搞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让兄弟们练练手了。”
影子心里一紧:“属下,明白!”
其实说起全过程很简单——丞也放在上官褀身边来信说上官褀要约他,丞也刚好要玉佩,丞也就顺势派影子去告诉揽月要上官褀的玉佩,刚好上官褀要见丞也,答应了揽月的条件,揽月再来找丞也。
一切都刚刚好。
“过几日就射箭赛,让我们也来比比谁的箭术更好吧。”
丞也说的射箭赛和皇帝说的射箭赛可不一样,丞也说的是杀人。
“那赢者必定是主子。”
“你真会说话。”
“主子还是不打算告诉揽月您的真实身份吗?如果跟揽月说了,揽月是会和我们联手的。若是不说的话,到时候揽月也要杀人,我们这边也动手。可能会混乱。”
丞也抽了一下嘴角,不带在乎的倒在床上:“那就让他混乱吧,无所谓了。再说了,这样更容易脱身啊。”
“是。”
影子倒也没有执着于这张床,转头拿了东西就走了。
月亮被阴云遮住,迷雾袭来,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