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肆,季远一手托腮,看着红豆沙吃红豆,叹一口气“东君…东君?”季远唤了几声百里东君,见没回应,抬眸看去。
百里东君他嘴里还在嚼着东西,他赶紧喝了一口酒,说“在,在明瑃”季远见他这样说“慢点吃,小心噎着”
要不,坦白身份?
司空长风在一旁紧紧捏着酒杯,“方才那些人,如果想杀我们,我们已经就死了”抬起头,对百里东君说“听我一句,明日离开这里,我明天送你回家”
百里东君被水呛到了,“我才不走,我走的那天,必然整个柴桑城的人都得知道,我这东归酒肆”说着就站了起来“酒味可胜月落白,是这城中第一”说完还比了个“一”的手势。
司空长风见说不动百里东君,就问季远“你回苏州吗?”季远挥挥手赶忙说“我可不回,如果回了家,我爹肯定会打死我的”
司空长风只好叹了个口气。
“对了,东君”季远对上百里东君的那双眼睛,“你家是哪儿?”
百里东君挠挠头“实不相瞒,我家就在西南道,我也不叫白东君,我姓百里”季远听到也在意料之中,“嗯”
“你怎么就这反应啊”百里东君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司空长风说道,季远站起了身,轻咳几声“其实我也不叫张明瑃”
司空长风一脸怀疑,百里东君说“那你叫啥?怎么可能一个字都对不上吧?”
“你说的对,我确实一个字都对不上”转过身对百里东君说“我姓季,叫季远”
“哦”司空长风毫无波澜,百里东君的反应就有点激烈“你爹是季明瑃?!”司空长风听到这儿差点没有把嘴里的酒水给吐出来。
“对呀”百里东君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一脸惶恐。
真该死,怎么是那个老头。
“怎么了?”季远问,“没没没”百里东君连忙说,司空长风察觉到有两个人在外面,放下手中的酒水“来客人了”
“这么晚了有客人?”百里东君一脸怀疑,果然之前早上的那两个人走进了酒肆“原来是你们啊,进来喝一杯”百里东君招呼道,但是其中一个,拿着剑就冲了上去,刺向百里东君。
“哗”长枪和剑触碰声音,刺进季远的耳朵,司空长风靠着长枪,越到那人身后,那人也转过身。
长枪在地上摩擦出了花火,司空长风奋力一跳,长枪在他脚处划上一枪,那人敏捷躲开,司空长风攻向那人,那人用剑接住,发出刺耳的声音。
“以你的武功,不会是无名之辈”那人扶着他的右臂对司空长风说道,又将剑指着司空长风“报上名来!”
司空长风“哼”了一声“巧了,我还真是无名之辈”边走边说“我自小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
司空长风转了个花枪“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便和那人扭打起来“我给自己取名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长枪刺破后面的柱子。
司空长风奋力一跳,那枪犹如一匹长龙“所以我叫”刺向那人“司空长风!”那人连连后退,一个人接下了那一枪。
司空长风被打了回去,百里东君伸出一双手,“赔钱货,你没事吧”走了过去,季远也皱着眉看那人。
“这才是正主”司空长风收了枪说道,百里东君叉着腰,“看来这整条街上和白日那个白眉男是一伙的”又说“你们来杀我,只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开酒馆?”
那人说“是”百里东君还想继续说,季远出了声“你可别再说了,他的意思就是你抢了他生意”
傻子,这条街除了他自己是在真的卖酒,其他人都想杀人,这都看不出来,季远暗想。
司空长风上前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顾府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咱碍着人晏家办事儿了”
季远凑了上来“要不咱跑吧”百里东君觉得有道理,季远指着中间那人说“那是金口阎罗,言千岁”言千岁握紧了手中的剃骨刀。
“我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开酒肆,也不是没有准备”百里东君走上前一步,司空长风不敢置信的说“你会武功?”
“呸,我要是会武功我就不出来了,我就是不想练功我才从家里跑出来的”百里东君说道。
“我跟你差不多”季远说,“你俩都不会?”司空长风问,“你以为我会啊”季远说道。
“死吧”言千岁握紧手中了剃骨刀。
“不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