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锦惜回到红府,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心事重重的。
二月红走进,看她坐在梳妆台那,过去抱住她。
霍锦惜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二月红的手。
二月红感受到了冷落,委屈的抿着嘴,蹲下身子看着她。
二月红“是谁惹得我们家锦惜生闷气了?”
霍锦惜“我没生闷气。”
霍锦惜“我和你说个事儿。”
霍锦惜拉着他坐在床上,盘起腿坐着,腰板挺得笔直,俨然姿态良好的样子。
二月红“你说”
霍锦惜“棠儿有喜了。”
二月红一愣,有些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儿吗,他俩结婚大半年了,有喜不挺正常的吗?
二月红“这不挺好的嘛?”
霍锦惜“唉”
霍锦惜“我是担心”
霍锦惜“我娘亲死于难产。”
霍锦惜“我姐姐也是生了棠儿之后,身子骨愈发的不好,没两年就去了。”
霍锦惜“棠儿又这般的年轻,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她手指交叉在一起,大拇指绕着圈圈。
二月红“你说的也是。”
二月红“我想着寻一个有经验的大夫,让她照顾着棠儿呢?”
霍锦惜“照顾着我也忧的慌。”
霍锦惜“当年我娘亲,那是千般万般的不出差错,可到底还是大出血了。”
霍锦惜“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霍锦惜“还有你说这个节骨眼儿,万一还要打仗什么的。”
霍锦惜抓了抓头发,满脸的担忧。
二月红“咱要不和小九商量商量,把棠儿接到红府来。”
二月红“这儿她打小住着,养着也安分。”
二月红“找几个放心的过的下人,到不和解家那样,人多手杂,难免有个顾不到的地方。”
二月红“你我二人都闲着,也没什么家国大事。”
二月红“再一来有你陪着她。”
二月红“她安心,你也安心。”
霍锦惜“你天天跟她吵架,不诚心气她吗?”
二月红伸出三根手指头发誓
二月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霍锦惜“瞧你那样儿”
霍锦惜笑了笑,到底是先放了放心里的忧。
霍锦惜“对不起呀,方才心情很不好,冷你了。”
她半跪起来抱着他的脖子,赖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觉得她好像一只猫儿,有时候高冷,有时候特别黏人。
自己对她的撒娇愈发的没抵抗力了。
二月红托住她的腰,抱进怀里。
二月红“我怎能和自家的娘子生气呢?”
二月红“不担心了,有我们大家伙儿护着,她啊,不会有事的。”
霍锦惜“嗯”
后半夜,二月红安然的睡着,怀里抱着的娇妻却满天是汗,呼吸越来越微弱。
猛然间一个踩空她惊醒了过来,抬眼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蓦然间回过神儿来,挣脱开他的搂抱坐起来。
他哼了一声,有些倦怠的睁开眼,看到她坐在自己身边喘息,揉了揉眼坐起来。
二月红“怎么了?梦魇着了?”
摸上她的肩膀,却发现大冬天的她的真丝睡衣都被冷汗浸湿了,霍锦惜闭着眼,似乎在回忆的刚才的梦境。
霍锦惜“呵!你若是真的爱她,又何苦拿我撒气?”
霍锦惜“做人你都输了,做鬼你能厉害到哪去?”
她喃喃自语道,呼吸有些急促,二月红见状,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裙。
见她渐渐的缓过神来,他拿着帕子轻柔的摸去她鼻尖上的冷汗,霍锦惜握住他的手,滞滞的看着他。
霍锦惜“没事了”
霍锦惜“我梦见我爹了。”
她的父亲,棠儿的外祖父。
二月红蹙眉,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也梦见过他爹,可要么是留恋,要么是伤心亦或者是惊吓,可从了没有像霍锦惜这般,恨得咬牙切齿。
二月红“抱抱,没事了昂。”
二月红“都过去了。”
二月红抱住她,霍锦惜难的的往他怀里扎,心里努力的平复着什么。
霍锦惜“睡吧”
二月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