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已然是不知怎的，胸口有一阵剧痛，压抑的我喘不上气来，呼吸有些局促，可是却一点儿流泪的感觉都没有。

心里一阵阵干疼，我把风辞交给了逆苏，吩咐他办一场葬礼，要厚葬。

回去后的几日，我始终有些恍惚，甚至觉得风辞就在身边。

我拒绝了解九的陪伴和安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解九爷看红雪棠每日这样，只觉得心里揪着，做什么事儿心里都念着。

齐铁嘴“她啊，这是有点儿刺激过度了。”

齐铁嘴“你让她缓上些日子，不行再想办法。”

解九爷“每日就那么关着自己，也不愿出去走走。”

解九爷“连喜欢的菜也不愿意吃上两口。”

九爷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平日最爱的棋如今也下不好了，思绪总是忍不住飘到她那去。

解九爷“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齐铁嘴“哎呀，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快点儿呸呸呸。”

解九低头看着棋盘，忧心不已。

齐铁嘴“你要不让三娘去哄哄，她素日最听三娘的话了。”

解九爷“去了，她不愿见三娘。”

“九爷，夫人带着逆苏和三娘一起出门了。”

齐铁嘴“你看我就说了吧，缓缓不就好了吗？”

齐铁嘴“你放心啦，这一出门，不是去听戏就是去找三娘他们打麻将之类的，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九爷心里想着。

然而，事实真的这样吗？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等到了我的人抓到了田中良子和裘德考。

我让逆苏把田中良子抓进了沙袋里，吊起来，戴上拳套，狠狠的一拳又一拳的砸向沙袋，她叫的太吵就让我点了哑穴。

我穿了方便的衣服，不知疲倦的一拳拳打向沙袋，汗水从额头流进脖，我感到发泄般的快意，同时也感到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痛。

霍锦惜在一边冷眼看着沙袋，似乎里面装的就是棉花一类，根本不是一个大活人。

等我打累了，把拳套扔给逆苏。

“给你风辞姐，报仇吧。”

小姨温柔的笑着，拍拍身边的座椅示意我坐下，然后拿着手帕轻柔的擦着我脸上脖子上的汗。

“呵啊——”

那边逆苏的动作太大，竟然把吊着的沙袋直接打落出老远，他赤膊，喘着粗气，眼眶发红，上身满是汗珠，身上猛然惊现一道道的血红的纹身。

霍锦惜“累不累？”

小姨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我，我摇摇头，一口饮尽。

霍锦惜“慢些喝，小心呛了。”

我点点头，上身穿的是一件露背的吊带裙，落了汗有些冷，披上了一件外套，让人重新把沙袋吊起来。

拍了拍手叫人带上来裘德考，当着他的面解开了沙袋，沙袋里的人被打的浑身是血，骨头扭曲的变形，一摊肉泥一样，沙袋下面滴滴答答的在留着血。

“红小姐，你不要冲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的。”

红雪棠“裘德考先生的中文还和五年之前的一样差啊。”

红雪棠“不过您放心，您是文人，我是不会这么对您的。”

红雪棠“啧啧，看看，粗鲁。”

我瞥了眼滴血的沙袋，挥挥手让人赶紧处理掉，逆苏还没有打过瘾，追上去有一拳，田中凉子登时没了气。

红雪棠“苏苏”

红雪棠“怎么回事？”

红雪棠“你不过瘾这还有一个呢，追着那个打干嘛？手套给我弄脏了。”

我训斥了逆苏一通，然后看向裘德考。

红雪棠“您今儿落在我手里，是必须得扒一层皮了。”

红雪棠“我本来想和您文雅点，可奈何文雅不行，我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我熟练的抽出一根烟，碾出烟草沫，然后倒在杯子里，倒入些热水，晃了晃，抽出里面带有尼古丁的烟草水。

裘德考有些恐惧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注射器，冒着水珠的针尖。

红雪棠“我记得我们曾经合作过一起尼古丁中毒的案例。”

红雪棠“先生您还记得那人的惨状吗？”

红雪棠“我帮您回忆一下。”

说罢逆苏便按住他的手臂，不顾爆起的血管和裘德考的疯狂挣扎，把药液全部注射进去。

一个我亲手缝制的沙袋，上面绣着一个老鼠，逆苏拎着他把他装进去。

扛起那地下室里的半盆火炭就倒进沙袋里，那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不一会儿，一股烤肉味就散发了出来。

我出来时刚吃了些点心，问着这烤肉味恶心的难受，找了个桶狂吐。

霍锦惜“这是怎么了？”

都是混迹在外的哪般场景没见过？霍锦惜蹙眉，小跑到她身边，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