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看着红府一点点的收拾起来，我的心也稍稍暖了些。

原来的下人们也都被找回来，我特意叮嘱九哥，一定要找到福伯。

他身经三代，对于红府上下事务都已了解，且对于红家忠心耿耿。

解九爷“进屋吧，身子没好全，少吹些风。”

身上多了件西装外套，我默然的点点头，昨日活泼开朗的人仿佛已是昨日，现在的红雪棠，已经麻木。

红雪棠“明天我开梨园，唱大戏。”

解九爷“我在台下等你。”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冬日里的冷冽混杂着他身上沉香的气息，有他在身边，我方才感到心安。

红雪棠“你看那水仙，枯了。”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水仙花，许久没人搭理，叶子有些枯萎，花朵也蔫蔫的。

解九爷“不枯，只要有人搭理，它会恢复的，像往日那般娇艳欲滴。”

红雪棠“九哥，你不必安慰我了，红家的气数尽了……最多不过一百年了。”

解九爷“你不是不信命吗？”

红雪棠“我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红雪棠“可是，我不得不信。”

红雪棠“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规划的走，就像我很早就知道鹿活草救不了丫头，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红雪棠“事实证明，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红雪棠“红家早些年杀人越货，干的那些脏事，注定这个家族不会过于长久。”

解九爷“这命运，我们一早便知，我们不过是用尽全力的希望它能改变一点点。”

红雪棠“可若改变不了呢？”

解九爷“换个角度去考虑问题，你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换个角度？

红家长久不了了，最多不过一百年。气数便尽了。

解九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红雪棠“春泥……”

我忽然明白了，也恍然间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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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四爷家，去守着他的葬礼。

陈皮这个孽障……

红雪棠“四夫人，此事是我红家管教不力，对不起。”

四爷夫人摇摇头，看向四爷的灵柩，满眼泪水，声音哽咽。

“棠儿姑娘，这不关你的事。”

“九门规矩，能者取而代之……四爷啊，换人了。”

“棠儿姑娘，我请你主持四爷的葬礼可以吗？我们家老四好面子，你来，他便乐了。”

红雪棠“好。”

我抱着刀，守着四爷的灵堂，四爷待我不薄，我便送他一程。

红雪棠“夫人，葬礼过后我送您离开长沙吧。”

四爷夫人似乎要争辩什么，我摇摇头。

红雪棠“那陈皮武功高强，四爷手下的人，都是送命罢了。”

红雪棠“如今，保住您和小姑娘的命，才最重要。”

“好，我信棠儿姑娘。”

四夫人面色略有不甘，可还是点点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明日棺材就下葬，今晚我怕陈皮来赶尽杀绝，抱着刀留在灵堂守夜。

陈皮这个人，做事毫无底线，他不赶尽杀绝，我都不信。

“陈皮，陈皮来了”

来人连滚带爬，却被九爪钩直接把头颅抓起来，砸向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