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月红回家时,红府一片混乱。
丫头病发作,疼的浑身冒冷汗,丫鬟说特效药被二小姐抢走了,陈皮也被打了个半死不活。
气的二月红提着剑就要出门找红雪棠算账。
一出门正好撞上匆匆进来的佛爷。
二月红被气昏了头,看见我就要收拾,我自然知道不能跟傻子讲理,躲在九爷身后。
佛爷把几人隔开,怎么说呢,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二月红“孽障!你把丫头的药还给我!”
我突然上了恶趣味,想要诚心气他,叫他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红雪棠“我就不给,你能拿我怎么地!”
佛爷一个头两个大,满脸无奈,拖住要打死我的二爷。
二月红“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张启山“赶紧把她带走。”
张启山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我非要跟过来了,我就是想趁着二月红生气骂他,气不死他丫的,事后他还要给我道歉,想想就爽。
红雪棠“那药我早砸了,有本事你就……呜呜……呢分咳唔(你放开我。)”
我骂的正欢实呢,突然就被人一手捂住嘴,然后打横抱起被迫离开了现场。
直到被九爷塞进车里,我才老实下来。
九爷坐在后排,颇为凌乱的整理了一下西服和围巾,摘下眼镜在价值不菲的西装上擦着,没好气的数落着我。
解九爷“你说你们兄妹两人,见个面跟打仗一样。”
我对着车镜,捋了捋凌乱的发型,满意的哼着歌。
红雪棠“活该,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我气不死他。”
解九爷“好了好了,冷静冷静。”
解九爷“二爷他只是暂时误会了,等会佛爷就和他解释清楚了,你别生气。”
红雪棠“嗨,我气什么啊?俗话说,生气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刚会看他气的跳脚,我舒服多了。”
九爷被我这“阔达”的胸怀逗笑,颇为无奈的摸了摸我的头。
解九爷“人不大,懂得不少。”
解九爷“你还有理了……”
红雪棠“我本来就有理。”
天不服地不服,像只刺头头。
解九爷“好好好,你有理。”
解九爷“鹿活草有消息了,你打算怎么办?”
红雪棠“救呗,还能怎么办?”
红雪棠“反正现在红家就二爷能管,我要是接手,九门不得说闲话?”
我是红霍两家的孩子啊……
红雪棠“我看丫头的面相,已是没了生机,这鹿活草够呛啊。”
解九爷“如果救不好呢?”
解九爷“退路有吗?”
察觉他略有考察之意,我想了想,才回答。
红雪棠“这事没法跟二爷说,让佛爷有个心理准备吧,万一还有一点转机呢?”
红雪棠“退路,就是后路了,第一,不能让二爷殉情,这是你们的目的,而我,不但他不能死,还得让他把红家打理好了。”
红雪棠“你们要他下矿山,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所以,我们是可以用那招的。”
解九爷“你那招啊,二爷若是知道了,得恨你一辈子。”
红雪棠“无所谓了,这件事完成后我就离开长沙。”
红雪棠“唉,你能不能和三姐姐说说,我真的不想离开这。”
解九爷“棠儿,长沙要打仗了,很危险。”
红雪棠“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想走。”
解九爷“九门也会离开长沙的,等打完仗我们再回来。”
红雪棠“那你去哪?”
九爷看样子是没想到这里,垂了垂眸子,眼睛闪过一丝无奈。
我看了看他周正的五官和端正的坐姿,不满的撅了撅嘴,索性不理他了,扒着车窗看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