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再见老熟人

当我坦然地说出“我是鬼”这句话时，我已经做好了会被砍的准备。然后，预想中的一刀并没有来。

缘一当着我的面把日轮刀收进了刀鞘中，我顿时感到震惊。“缘一？我是鬼哎。”有点傻的，我竟然又重复了一遍。

缘一很是认真地点头，“我知道的。自从我知道鬼的存在后我就知道了阿恒哥哥是鬼。”

“但是，阿恒哥哥不一样。”

闻言，我倒是有点好奇起来在缘一眼中我哪里不一样了，想着他也一时半会不杀我，我们之间还是能够和现钱一样聊聊天，这倒也不错。

“阿恒哥哥身上气味和别的鬼不一样。”缘一静静地说出他的看法，饶是我也开始好奇起来我身上气味了。的确，其他的鬼时常会把我和人类混在一起，但是实际上在缘一眼中我和人类又有不同，嗯，这也许是因为我体内的血液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吧。

我下意识笑了，能别区分的感觉还挺好的。

“我的确是特殊的哦。”我道，“你知道鬼王吗？现在的鬼都是由那个混蛋鬼王造出来的。但是有趣的是，他不是这世界唯一的鬼王。”我顿了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我也是。”

“不过缘一可以相信我至今没有吃过人，也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把普通人转化为鬼，这些我以我夜医的名誉保证。”我行医在夜晚，按照安吉先生的愿望拯救苍生，救死扶伤，同时也运用我与无惨相克的力量抹杀他创造的鬼，这些是我问心无愧的。我仅仅惋惜自责的是，我至今没有救下更多人。

我没有做错事，除了我是鬼之外，我还是原来的袁一恒。

“我相信你。”我还想在说点什么，缘一的一句话却让我硬是把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相信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如同火焰在燃烧，里面燃烧着希望，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暖意。这不善言辞的背后，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内心善解人意的缘一。

我除了一句“谢谢”外，竟然还真的说不出别的了。顿时，有一种被人相信真的很好的感觉。

就像，很久以前，那个笨蛋对我说的一样。

“我相信哥哥！”是这句话吧？

……

我跟着缘一来到了他的住所，那里我还遇见了另一个老熟人。

“袁先生！”相比较直接喊我“阿恒哥哥”的缘一，严胜就多了一份庄重，礼节上的表现也更加有大少爷样子了。不过，他也知道我的身份是鬼。

“我听着先生这词怪变扭的，打住，叫我阿恒就好。”我摆摆手，“缘一也是，虽然我真实年纪比你们大，但是你们一个两个比我高一个头的人喊我先生或者哥哥的，我尴尬。”我又看了他们两一眼，心想光从外表看都是大好青年了，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我喊他们哥哥还差不多。

严胜和缘一答应了，不过缘一刚开始还是会时不时加上个“哥哥”，和让我有种占便宜的错觉，不过，倒是更让我透过他看见了袁一诚，要是袁一诚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喊我哥哥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我了解到他们二人都加入了鬼杀队，严胜是月之呼吸，缘一是日之呼吸。

虽然我不知道这呼吸还有个啥区别，不就是呼机体与外界环境之间气体交换的过程嘛，还分个天地玄黄日月盈仄的我不懂，但是我听沈航威说这呼吸老牛逼了，各种花样的都有。我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除了有氧和无氧之外的呼吸，还有风雨雷电的呼吸，这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